雪烟愣了一会, 很快反应过来。
    她赶忙下床,打开窗后,差点吓得惊声尖叫。
    怎么会有人这么疯?
    她双目圆睁, 惊慌道:“你爬树干吗, 摔下去怎么办?”
    神经病啊!
    就算他无法无天惯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全啊。真摔下去, 受伤不说, 裴家惹上麻烦,林家不又得翻天了?
    雪烟赶紧打开窗, 一阵寒风卷过, 她倒抽一口冷气。
    “你别发疯了, 赶紧下去。”
    陆京燃靠着树干, 肩宽腿长,下盘稳当当的,手心盘着两颗石头, 神情散漫又冷戾。
    他们的视频通话还没挂断,从手机传出她慌张的回音。
    陆京燃扔开石头,眼神直白而不收敛,落在她身上。
    风很大, 吹着她米色吊带裙, 更凹显直柳柳的腰身, 半卷的长发飞舞。
    左边肩带下滑,吊带裙敞着襟, 露出一道沉甸甸的胸线, 皮肤和牛奶一样白。
    陆京燃看得喉咙发紧, 冷风也吹不散他浑身的燥热。
    雪烟光着腿,冷得肩膀紧缩, 锁骨凸起,她仰脸水汪汪地看他。
    漂亮得要死,招人稀罕得紧。
    陆京燃笑了声,眼神沉沉,语气意味深长,“我刚就想问了,你不冷?”
    “屋里有暖气。”
    雪烟不明所以,一边说,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腮颊登时涨得通红,将肩带扯了上去。
    她骂他:“流氓!”
    陆京燃挑眉,倾过身子,一手撑着窗台,弓腰越了进来。
    动作一气呵成,一点气都没喘,相当潇洒帅气。
    他关好窗,靠墙双手抱胸,低声笑了,神色暧昧而痞气。
    “我以为你特地穿给我看的。”
    他真够不要脸的,雪烟又气又羞,“你烦不烦呀,别老说这种话。”
    “怎么?脏你耳朵了?”
    雪烟气闷地瞪他。
    “真没用。”陆京燃把人扯过来,仔细打量她,脸色转冷,“一会没看着你就病了。”
    “你放手,快给我走。”雪烟怕被人发现。
    “这么热,发烧了。”陆京燃皱眉,另一只手去探她额头,声音几乎是温柔的,“吃药没?”
    他的掌心滚烫,雪烟羞恼地躲开,“吃了。”
    陆京燃视线逡巡,发现桌上散着两板药,还有喝了半杯的水。
    她虚弱得厉害,肯定有人照顾她。
    想到今天那男的,陆京燃的脸沉了几分。
    雪烟紧张得要死,不断回头看房门,又将他往窗边推,“你快走,等会被人发现我就惨了。”
    舅舅和舅妈虽然还没回家,但裴池却在楼下,被他看到,这事就闹大了!
    陆京燃挑唇,“这会又不怕我摔了?”
    雪烟知道不能和他来硬的,一边推他,小声哄他:“你刚这么厉害,下去肯定也没问题的。”
    屋子里暖气足,陆京燃出了薄汗,将外套脱下,一屁股坐她床上。
    “我累了,歇会。”
    他偏头睇着她笑,一副地痞无赖样。
    雪烟抿着唇,心跳得飞快,快被气哭了。
    他嚣张惯了,向来不听任何人命令,等会真被人发现,她就是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雪烟气晕头了,完全忘了这是在家,拔高音量。
    “你讲点道理,行吗?”
    “你再大点声,正好让那男的上来看。”陆京燃弯唇笑了,扬了扬下巴,“我名声反正不好,倒是无所谓。”
    雪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混蛋!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她的情绪。
    突然间,响起裴池由远及近的声音:“你怎么了?”
    雪烟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她没锁门。
    雪烟吓得浑身冒冷汗,朝陆京燃嘘了声。
    她环视四周,根本没躲的地方,别无他法,只能将他推进衣柜里。
    陆京燃愕然,不敢置信瞪着她。
    雪烟头皮发麻,没空搭理他,正要起身去开门,却被他一把扣住腰,直接被拽进衣柜里。衣服噼里啪啦摔了满背,她倒抽一口冷气,将尖叫强压回喉咙。
    衣料互相摩挲,呼吸交织间,摩擦着她的神经末梢,陆京燃用力揽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
    他凑到她脖颈处,勾唇痞坏笑了,轻轻“嘘”了声。
    “不怕死就叫出来。”
    语气竟然是挑衅的。
    他身上热气烘着她,皮肤窜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像要将她烧沸。
    雪烟吓得手脚发软,瞪大双眼,只敢用气音说话,“你疯了?我得把他打发走。”
    不然被裴池发现,她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雪烟左右挣扎着,却被陆京燃推倒在身下,力道很大,她半分都动弹不得,衣柜的一角硬邦邦地顶着她的脑袋,他的几根黑发垂下来,戳着她的脸颊,痒痒的。
    他冷嗤,不屑的,眼底藏着浓稠的情绪。
    “穿得太暴露,不准给他看。”
    雪烟想将他推开,却发现脚步声渐渐逼近。
    她一瞬停住动作,浑身僵硬。
    下一秒,“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炸人耳膜。
    “雪烟,你好点没?”
    雪烟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怕陆京燃使坏,她连忙抬起手,轻轻捂住他的嘴,乌溜溜的眼睛流泻出的全是求饶的信息。
    衣柜里空气沉窒,呼吸拉扯间,两人渐渐闷出了汗。
    陆京燃眼神暗昧,喉结上下滑动,目光直勾勾钉在她身上。
    一股莫名的欲从四肢百骸抽长,让他喉咙渴得不得了。
    她挨着他,几乎是缩在他怀里,像长在了一起。
    光线黯淡,她的长发铺开,身上香得要命。
    黑发衬得脖颈愈发白皙,看着又乖又软,撩得他全身溽热。
    掌心有微湿的痒意略过。
    雪烟瞪圆眼睛,他居然舔过她掌心,是舌.头,柔软滚烫、湿漉漉的。
    雪烟羞耻极了,像抽回手,却被他攥紧腕骨,另一只手伸到她脑袋边上,支起身体的重量,将她扣在他身下。
    他对女人实在内行,看着人模人样,另一只手却暗中摸索着她的腿,一直往上,到处点火,力道拿捏有度,一阵阵酥麻涌上来。
    雪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露骨的拉扯,她捂住嘴,羞得浑身都红了。
    她用惊恐的眼神示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京燃像疯了,不管不顾地逼近她。
    看到又怎么了?
    最好让那男的看到,他的嫉妒在无限涨大,整个人像失去了理智。
    雪烟到处躲,他的嘴唇从她的腮颊划过。下一秒,她只感觉到两瓣滚烫的,柔软的东西紧紧噙住她的软肉。
    他在咬她!
    这个混蛋!
    雪烟本来就在发烧,身体忽冷忽热的,这会她惊出冷汗,一阵阵热气和麻痒冲撞着她。
    他像野兽撕咬猎物,吸吮着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霸道又温柔。
    下一秒,裴池推门而入。
    怎么办?
    雪烟怕得喘不过气来,脑子嗡嗡作响,惊慌像条蛇,快把她的心脏给绞死了。
    一扇柜门,隔出两个世界。
    外面裴池在喃喃自语:“奇怪,人怎么不在?”
    衣柜里,他啃啮着她,舌头灵活,极具侵略性,扫过她每一寸领土,呼吸都喷在她的脖窝,腮颊上,震得她灵魂都在发颤。
    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