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邬月默默叹了一口气,看着哥哥把勺子递过来,眼睛一转,没有接。
    邬尧见她故意视而不见,瞬间了然她的意思:“要我喂?”
    邬月装不下去了,眉开眼笑地扒着他的手臂摇晃,那笑容看上去还有些傻气:“哎呀……我没有力气嘛。”
    “你的手又没累着,”邬尧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她的下体,语气带着点暧昧地调侃道:“累的明明是我。”
    说完,他的手就被少女往下拉了拉,示意他低头。
    等他按照邬月的意思低下头,就感觉到她趴了过来,贴近他的耳朵说:“我被哥哥玩累了,全身都没有力气,这可怎么办啊?”
    她的语气很是苦恼,却让邬尧的欲火又起来了。
    邬月说完骚话还有些小得意,可没高兴多久,就对上了他看猎物般的危险眼神,顿时汗毛竖立,缩了缩脖子:“嗯……就是,我饿了……”
    聪明的小怂包选择了转移话题。
    邬尧又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凑近说:“等你好了,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他说话时用的是平常的音量,甚至还压低了声音,却比大声斥吼更有震慑力。
    邬月说不上兴奋还是害怕,只觉得小穴有些痒,身体许久没接触过男人,叫她现在敏感的很,想要做爱的心情也达到了顶峰。
    她张了张嘴,刚想再冒死撩哥哥几句,肚子饥饿的叫声就先一步发了出来。
    邬尧看了眼她平坦的肚子,周身萦绕的危险气息逐渐散去,放开手中的猎物,然后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嘴边。
    “不吹一下吗?”邬月小声说着,行动上却老实地吃了。
    “都快要凉了,还吹什么。”虽然这么说,但邬尧喂她的下一口还是先吹了吹,和她刚刚心口不一的行为简直一模一样。
    邬月被逗笑了,她蜷起双腿,胳膊放在膝盖上撑着脸,笑眼看着男人,目光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眷恋。
    邬尧夹了些菜放进粥里,刚舀起一勺递过去,就看到了她这副小女人的样子,心便瞬间软下来,唇边都带上了笑:“别笑了,赶紧吃饭。”
    “你明明也在笑嘛!”邬月幼稚极了,扑到他肩上去扯他的嘴角:“你看看!”
    扯着扯着,两个人又亲到了一起。
    最后邬月吃到嘴里的真的变成了凉粥,为此还遭了哥哥的几句训斥。
    邬月没在医院住太久,一共挂了两天水,第三天留院观察了一下,就收拾东西回学校了,走之前还带上了心理医生开的药,不多,只要每天按时吃两次就行。
    她是坐邬尧的车回去的,下车的时候,兄妹俩还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拖了将近十分钟邬月才下车,依依不舍地进了寝室楼。
    久病的小伙伴终于回来了,寝室里的其他几个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寝室长,她热情地扑过来给了一个拥抱,嘴里还嚷嚷着“我下次一定定期清理过期食品”什么的。
    邬月笑得不行,到最后全寝室都笑作一团。
    “好啦,这也算好事。”她说:“这次的经验教训告诉我,在半夜吃东西准没好事,所以我以后不吃了!”
    “也对,”室友附和:“咱们舞蹈生还是要管住嘴的,不然还要被老师骂,唉。”
    邬月听到这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练舞了,顿时心累不已,本来还打算明天找哥哥亲热亲热呢,现在看来还是要往后推一推,把四肢重新练回状态再说。
    她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时,突然发现刚才还热闹着的寝室变安静了,几个室友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把她看得毛毛的:“……看我干什么?”
    寝室长啧了一声:“我觉得,你有点变化啊。”
    邬月的第一反应是脖子上的印没消下去,但想了想,邬尧好像没给她种草莓?她微微放了点心,镇定反问:“什么变化?”
    “说不上来,感觉你更活泼了一点。”寝室长苦思冥想:“以前你好像很平静,永远是情绪不怎么波动的样子,现在更……鲜活?对,更鲜活了。”
    邬月一愣,她还以为自己以前伪装的很成功,表现得很像个生活丰富的普通女孩儿,原来,周围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不正常啊。
    “是吗?”她笑了笑:“可能病了一场,解除我的封印了吧。”
    说完,寝室又慢慢恢复了热闹,邬月听着他们的声音,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在这过程中忽然发现,她的桌子有点朴素,缺点彩色的东西点缀,桌面好像也少了装饰墙纸,还有书架和柜子……
    这些曾经满不在乎的地方,在她眼里从灰色变成了彩色的,她现在才有一种,稳稳落在地面上,享受生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