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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也给我刺一个『小狗』?
    与此同时,病房內。
    秦予晚她们一走,即白就扶著素初坐起来喝水。
    “初初,还有哪里疼吗?”即白弯著腰,低著头看她,漆黑的眼眸很暗浓,像凝固已久化不开的墨汁。
    “要是疼,就告诉我。”他说著,不知不自觉嗓音颤抖起来。
    “初初——”
    素初低头喝著温水,没有马上回答他,等喝了好几口。
    她才抬起眸直视他因为紧张害怕她出事而苍白的脸:“我不疼。”
    “即白,我这条命还给爷爷了——”
    “你以后別那么痛苦了好不好?”素初抬手,轻轻抚过他光滑有稜角的脸:“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痛苦。”
    “对不起,即白。”
    即白摇摇头,他把水杯放到一旁,倾身在素初身边坐下来,“初初,以后別这样了。”
    “我愿意放下,我不会再关著你。”
    她根本不知道,他抱著浑身是血的她的时候,差点一点发疯。
    他从来不捨得她出事。
    她生病的时候,他都会无意识担心的要死。
    真的让她出事。
    他也会死的。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痛苦了好吗?”素初认真看著他,“即白,我想你以后开心点。”
    即白垂下眸,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搅动。
    过了会,他抬起眸,乖乖点点头:“初初,我听你的话。”
    他从小就是族里最乖的好孩子。
    也是初初姐最乖的小跟班。
    她说什么,他就听。
    未来,他更是初初姐唯一最忠诚的男人。
    “那你呢?初初,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即白握紧她的手,低声说:“初初姐,我害怕你骗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即白很怕她是为了哄他才这样说。
    素初没说话,只是趁著即白在等待她答案的时候,主动搂住他肩膀,温柔亲上他的薄唇:“即白,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即白挑眉,心臟像被什么暖了一下。
    很热很温。
    薄薄的唇角轻轻抿成一条线,而后,反客为主。
    抱著素初,温柔又有些动情地亲她的唇。
    不过,素初刚刚甦醒。
    身体还没恢復好。
    不適合这么激烈的接吻。
    即白亲了几下,素初脸就红了,呼吸也有点上不来,她慌忙推推即白的胸膛:“別亲,我刚刚去了蛊毒,呼吸有点喘不了气。”
    “而且嘴巴里面很苦。”
    蛊毒的毒素刚刚清除。
    但嘴里会残留一点苦苦的药味。
    即白早就尝到她嘴巴內的苦药味,他不嫌弃,不过他確实该克制。
    她刚刚甦醒。
    身体很弱。
    需要好好休息。
    “对不起,初初。”即白听话地马上鬆开手,隨即从桌上拿了湿巾纸给她擦擦唇角遗留的一点黑色的血跡。
    擦乾净了说:“饿不饿?”
    “刚才素雅和秦小姐来过了。”
    “订了晚餐,你看看要不要吃?不喜欢的话,我另外安排?”
    素初还不饿:“不饿。”
    “喝点汤?”即白说著就拿出手机让刘元去附近的餐厅订一份鸡汤。
    交待完毕,素初准备重新躺下,即白见状马上抱著她说:“我来。”
    “你刚刚醒,別乱动。”
    如果没有之前的仇恨横在他们中间。
    他確实是一个很好很懂照顾人的男人。
    只是20多年的仇恨把他毁了。
    但还好。
    他们还来得及。
    剩下的生命,不该被这种仇恨和痛苦折磨了。
    “即白,以后,也別丟下我和小蘑菇,可以吗?”素初躺下来后,手指一下抓著即白的指尖。
    即白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需要,那份深藏在心底被腐烂泥沼掩盖的伤口和疼痛。
    终於开始如春雪消融一样。
    一点点从他斑驳痛苦的心臟上慢慢消散,剥离。
    剩下的是温热和对她的爱意。
    “初初,我不会丟下你们。”即白摸摸她的脸,下一秒,脱了鞋,弯腰侧身躺在她身边,单手紧紧抱著她:“初初,初初。”
    “初初,你也不要丟下我。”
    即白低声呢喃著,整个人像受伤的困兽把脑袋抵在素初怀里。
    就跟小时候无数遍幻想的那样。
    高高在上的初初姐姐,会在每一个月夜星海的夜晚,抱著他一起相拥而眠。
    “即白,我不会丟下你。”
    “即白,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其实和你早就分不开了。”
    他们都是陷在泥沼的困兽。
    他被血仇的泥潭困在沼泽里,爬不起来。
    她何尝不是呢?
    她被那份良心的愧疚也困在痛苦的深渊,找不到救赎的方向。
    “即白,我想吃小番茄。”素初低头,下巴温柔蹭蹭男人的发顶。
    抱著她的男人轻轻点点头:“我以后在別墅的玻璃房种很多小番茄给你,好不好?”
    “好。”
    “即白。”素初继续摸摸他乌黑的短髮:“爷爷不会怪你的。”
    “错的不是你。”
    即白嗯:“对不起,初初。”
    即白伸手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你手腕的刺青,我帮你洗掉。”
    “那时候你跑了,我很气愤,所以给你刺青了。”
    “或者,你也给我刺一个『小狗』?”
    素初笑了下:“不要。”
    “你很好啊,即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个。”虽然刺上奴隶很羞辱。
    可是比起他的痛苦。
    这些皮肉上的文字算什么?
    皮肉的文字可以清洗掉。
    可是人死了,没办法救回来。
    “即白,你是小蘑菇的爸爸,是我以后人生最重要的人。”
    即白眼尾不自觉有点红红:“初初姐。”
    “以后我会是一个好爸爸。”
    还会是初初姐的老公。
    素初低头,顺势把他也抱的很紧很紧。
    病房窗外,密集的暴雨还在霹雳巴啦不停地砸在玻璃上。
    窗內,曾经一起被困在那片黑暗泥沼里的两个人。
    终於选择一起握著手,从那个困住他们20多年的泥潭深渊里爬了出来。
    *
    傅家別墅。
    秦予晚回来的时候,傅曄礼抱著儿子跟望妻石一样站在客厅一边哄儿子,一边著急地等著她。
    秦予晚走进来,女佣连忙帮她来拎包。
    “晚晚,总算回来了。”傅曄礼看到她,马上抱著儿子过来:“差点要报警找你。”
    秦予晚被他逗笑了:“抱歉了,老公。”
    “我去病房探病,手机设置了静音。”
    “放心啦,我不会消失的。”
    秦予晚说完,主动亲了男人一口。
    傅曄礼被亲到,很满意。
    把儿子给月嫂带著。
    他抱著香香软软的老婆,低头忍不住亲了好几口,顺势又摸摸她头髮,还好,头髮没有弄湿:“有没有淋到雨?”
    秦予晚在他怀里摇摇脑袋:“没有。”
    “没淋雨。”
    傅曄礼继续摸摸老婆:“那就好。”
    “素初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秦予晚点头:“应该没了。”
    “老公,你说的对,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们两人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才行。”
    傅曄礼唇角勾勾:“嗯,饿不饿?”
    “阿姨给你做了松茸鸡汤。”
    “饿,要老公餵。”秦予晚圈著他腰,撒娇起来。
    傅曄礼满足她,拦腰把她公主抱抱起来:“等著,老公餵你。”
    “不过,晚晚吃饱了。”
    “晚上要餵老公,知道吗?”
    哼,果然,餵饭是有条件的。
    秦予晚小脸一红,伸手轻轻掐了他一把:“老公,色狼。”
    “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著急找我。”
    “满足你。”
    听到老婆答应,傅曄礼唇角勾的更上扬:“谢谢,晚晚宠爱。”
    “不过,你別折腾太久,明天我还要陪雪芙爸妈去做慈善。”
    “不能迟到。”秦予晚知道他体力。
    晚上不折腾到半夜。
    他是不罢手的。
    傅曄礼挑眉:“你要和沈家一起做慈善吗?”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秦予晚哦一声:“嗯。”
    “顺便干一件大事。”
    “一会床上慢慢跟你聊。”秦予晚说著,凑到他耳边,咬一口。
    傅曄礼被她突袭咬了一口。
    浑身颤慄的不行。
    眸色深深地抱紧怀里香软的老婆:“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