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在次日上午十点,铂驪酒店。
来的宾客挺多,衣香鬢影。
热闹非凡。
不过这些贵客里有一部分是奔著想结交傅曄礼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奔著看秦敘笑话而来。
这个圈子,最喜欢踩高捧低。
之前几年,秦敘仗著秦予晚的宠爱,在圈里可谓风光无限。
要什么给什么。
甚至,还轻鬆拿到了秦家的股权。
就因为有秦予晚给他底气。
秦敘这种小人经常欺压圈子里的弱势群体。
搞名流圈的霸凌。
结果,也就短短几年。
秦予晚不宠他了,他竟然被打发给了圈里恨嫁恶女宋浅浅。
宋浅浅是什么人?
恶女,爱玩,恨嫁,脾气暴躁,还喜欢折磨男人。
圈子里家世不错的男人都知道。
谁都避之不及。
倒贴都没有人要。
结果被强塞给秦敘。
这不是赤裸裸地告诉別人,秦敘这个养子就算做的再好。
也是一个养子。
不是真正的秦氏集团继承人。
所以,在场很多被秦敘欺压过的富二代们忍不住围在聚会的香檳塔边,小声笑话起来:【你们看到秦敘的脸了吗?哎呀,臭的要死。】
【嘖,他有资格摆臭脸吗?这不是他活该吗?】
【听说他惹了秦予晚,秦予晚把他塞给宋浅浅的。】
【活该,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养子,要不是被秦予晚看上当弟弟,他一个孤儿,能进入我们的名流圈子?结果他还有脸搞什么小团体霸凌,现在好了,被送给宋浅浅这个恶女,有他受的。】
【哈哈哈,我一会看他和宋浅浅接吻,我得回家洗洗眼睛。】
【別说,他这种软饭弟弟配宋家大小姐还是绰绰有余。】
【今晚宋浅浅指不定就把他绑在床上好好折磨一下,哎呀,200斤的宋浅浅可不得把他的小兄弟压断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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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他这是报应啊!】
【不过,秦予晚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和自己弟弟反目成仇了?换做以前,她可不会捨得把他送给宋浅浅。】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秦予晚最近倒是回归家庭了,不知道真假?】
【她真的回归家庭了?不会吧?她不是不喜欢傅曄礼?】
【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打听了,傅曄礼今天也会出席秦敘的订婚宴。】
【他们不是在闹离婚了吗?傅少这种级別的大佬怎么会来订婚宴?】
【就算闹离婚,像他们这种层次的继承人,总不至於在这种场合闹僵?可能是看在老秦董面子,过来出席一下。】
【应该是,秦予晚这一年为了秦敘跟傅少作天作地,我看傅家老宅那边都討厌她。】
【哎呀,別说了,別说了,那个是不是傅少?他竟然真的来了?】
【臥槽,还真是啊!】
这些富二代八卦了会,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穿著正装的傅曄礼牵著穿著金色流苏长裙的秦予晚的手进来了。
两人都是圈里出名的高顏值。
如果不是之前在圈里闹的太僵。
两人隨便站在一起,都像明星出道一样,耀眼。
【臥槽,他们牵著手呢!他们不是在闹离婚吗?】
【就是啊?看起来两人表情没有那么僵硬呀?】
【你们想什么呢?做戏唄。】
【豪门夫妻,有几个会真的在重要场合撕比吵闹?】
【也是,不过傅少真是太能忍了,也够给秦家面子,秦予晚闹成那样,他还能给面子出席这个订婚宴。】
【只能说傅少確实心胸宽阔。】
大家小声议论著,几乎忘了今天的主角是秦敘和宋浅浅。
目光和议论的焦点都在傅曄礼这种大家高攀不上的圈內顶级太子爷身上。
等婚庆司仪开始活跃气氛,大家才把目光看向脸色僵硬和笑容满面的秦敘和宋浅浅身上。
秦予晚站在傅曄礼身边,唇角带笑,细细的手指勾著身旁老公的手指,看著台上隱忍著难堪和屈辱的秦敘。
现在他受的这点委屈算什么?
上一世,她可是被他活活敲碎了双腿。
就因为张歆柔说了一句她曾经在学校抢走了她跳舞的资格。
所以,这点屈辱算什么?
她还没让人去敲碎张歆柔的腿。
不过,温水煮青蛙,才最有意思。
有些痛苦,就需要慢慢的一点点折磨才让人彻骨铭心。
“晚晚,你想要办一场婚礼吗?”陪在她身旁的男人忽然微微倾身低声问向她。
秦予晚还在思忖秦敘的事,冷不丁听到傅曄礼说要办婚礼的事。
她瞬间回过神,有些微微惊讶看著他:“老公,你想要办婚礼?”
上次,她陪宋浅浅试婚纱的时候。
就幻想自己也要办一场婚礼。
没想到她还没跟他说。
他今天倒是突然和她提了。
秦予晚不自觉有些期待起来。
傅曄礼唇角轻轻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嗯。”
“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领了个证。”
“什么都没有办。”
不仅仅是婚礼,包括婚纱照,都没有。
蜜月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倒不是他不想给她。
是秦予晚不要。
她嫌麻烦。
“现在我们的关係缓和了,我不想委屈你。”傅曄礼温声说:“晚晚,我从来都想给你最好的。”
包括婚姻。
秦予晚默默听著,心口跳的更厉害。
咬一下唇瓣,细软的手指將他的手指勾的更紧:“想。”
“好,等我准备。”傅曄礼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婚礼。”
秦予晚指尖將男人的手指勾的更紧:“嗯。”
婚宴持续到十二点才结束。
一结束,宾客陆续离场。
现场就留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秦敘就忍受不了周围异样的嘲笑目光,准备找藉口离开,宋浅浅一把拽著他的手,“阿敘,现在我们订婚了,可以去洞房了。”
秦敘闻言,脸色僵臭,几乎是忍不住地说:“宋浅浅,別忘了答应我的事。”
宋浅浅勾唇:“放心。”
“我已经把她带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秦敘脸色阴阴,恨不得上手掐死她:“你想耍什么招?”
宋浅浅晃晃肥嘟嘟手指上的钻戒说:“跟我洞房。”
“我就把她放了。”
“你要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她就在酒店。”
呵呵,好算计啊!
“但是没有洞房,我是不会放她。”宋浅浅不愧是恶女,她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就是要睡秦敘。
秦敘脸色沉的不行,可是赵君这个狗腿子办事不力。
没有提前找到张歆柔。
让他一步步被宋浅浅制掣。
“你这个噁心的女人。”秦敘咬著牙淬她:“现在才几点,大白天,我不会碰你。”
话落,周围那些看好戏的富二代都偷偷笑起来。
他们一笑,秦敘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他不能动手打人。
只能憋屈万分地忍著。
“行啊,那我让別人碰你的小心肝。”宋浅浅冷呵一声继续说:“你要试试?”
秦敘握紧手指,眼睛瞪的血红。
宋浅浅看他气急败坏又没辙,笑得更厉害:“顶楼总统套房,別让我久等。”
说完,宋浅浅哈哈哈笑著先上楼了。
留下秦敘一脸灰败和阴鶩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他才抬起眸看向不远处的秦予晚。
她也在看他。
眼神带笑,又是这个笑。
秦敘手指用力掐紧,死死盯著秦予晚。
隨即伸手摸了下西装口袋的一粒药。
这颗药有强晕作用。
一会就餵给宋浅浅,他是不会给她碰的。
秦敘將药丸放在手心,愤怒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
宋浅浅这个不要脸的母猪,一会他会狠狠打死她!
休想夺了他的贞洁。
不过他刚走几步。
秦予晚就过来了,她像预判了他会做点什么?
抬手拦住他的路:“阿敘,手里拿著什么?”
秦敘皱眉,愣一下,一下握紧手指:“姐姐,没什么。”
“拿出来看看。”秦予晚还是很了解他的。
他昨晚就偷偷去买药了。
买药的记录传到了她手机上。
她看到了。
秦敘脸色僵硬,不肯拿出来。
还是走过来的傅曄礼,抬手用力一掐他的手腕,掐的力道重。
秦敘嗤痛一声,手指不受控张开。
啪嗒一声。
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就从他手里脱落。
秦予晚弯腰捡起来,捏著手里看一眼,轻轻笑了笑:“阿敘,多吃药对你身体不好。”
“你本就身体不好,乱七八糟的药,会有副作用。”秦予晚边说边用指尖把这颗红色药丸碾碎。
等粉末在秦敘面前散落。
秦敘眼眶都赤红了。
他几乎是咬著牙,身体不停地发抖:“姐姐,你就一定要逼我?”
秦予晚抬手轻轻拍拍指缝里的药粉沫,淡淡说:“阿敘,我是为你好。”
“上去洞房吧,別让浅浅久等。”
“不然你的小柔柔,可要遭殃了。”秦予晚说完,朝旁边的保鏢暗示了眼神。
两个保鏢二话不说,就拽著秦敘去顶楼套房。
秦敘想挣扎都不行。
只能悽厉地大声说:“姐姐,这笔帐,我记下了。”
秦予晚站在原地,冷嗤一声,记下又如何?
上辈子,她就是没有看清他的本质。
才会被他和张歆柔折磨致死,这次就让他们两人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
“晚晚,別看了,脏男人,不值得你看。”傅曄礼伸手挡在她眼睛前,低声说。
秦予晚点点头,转过身,握紧他的手:“老公,我们回家?”
秦敘这场戏,秦予晚算是出了口恶气。
起码,从今天开始。
整个京圈都知道秦敘和宋浅浅是夫妻。
张歆柔想上位是不可能。
真是秦敘这身子也要脏了。
她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人还能不能走下去?
傅曄礼摸摸小脑袋:“好。”
*
从酒店下来。
秦予晚给秦父秦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別担心秦敘,他在陪宋浅浅。
打完电话。
身后就有一堵温热的身体忽然將软软的她包裹住。
男人第一次在大庭广眾之下,低头,薄唇贴在她软白的耳尖,像邀宠的大狗狗一样,亲一口再呼一口热气:“晚晚,想抱抱你。”
嗯?
秦予晚被他呼吸的热气吹的一个哆嗦。
手里的手机差点摔落。
“老公,你干嘛偷袭我?”秦予晚转过脸,一转过脸,刚好碰上傅曄礼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搂紧她,猝不及防就亲在她红唇上:“比起抱。”
“更想亲你一下。”
“这里好多人的。”秦予晚被他亲的小脸羞红,瞬间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羞羞说:“怎么突然好粘人。”
傅曄礼也不知道,就是看著她,忍不住就想亲亲贴贴。
“不知道。”
“晚晚,就好像——就是没由来的——看到你,就想抱你,想亲你。”
傅曄礼之前算是很克己復礼的男人。
欲望也不强烈。
就算有欲望,也会忍著。
从来不会这么黏糊人。
可是秦予晚跟他敞露心扉后,他一看到她。
就忍不住总是动情。
“乖啦,你这样——是对我生理性喜欢。”秦予晚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脸红红笑著,抬手揉揉他乌黑的短髮:“只有生理性的喜欢。”
“才会总是动情。”
就像她自己。
看到他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想脱了他衬衫。
推倒他,狠狠吃一遍。
“嗯。”傅曄礼眯起眸笑,弯腰把她抱起来:“那我確实很迷恋你的身体。”
“晚晚,想不想吃我?”傅曄礼低声问。
耳尖不知道何时,又红了。
他真的好招女人稀罕呢!
外表看著冷冰冰又高傲,结果,私下,隨便一撩。
就跟纯情大狗狗。
趴在你怀里,要你亲他,弄他。
秦予晚心口一跳,小脸霎那如熟透的水蜜桃:“老公,你白日宣淫?”
傅曄礼不好意思承认,又不想否认。
只能眼巴巴看著她不吭声。
秦予晚知道了,仰起脸,主动亲在他薄唇:“给你三个小时。”
傅曄礼呼吸一重:!!!
“晚晚,懂我!”
话落,男人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准备上车,陈清屁拿著他的手机顛顛过来了:“傅总——少奶奶。”
“岑总刚刚给您打电话,约你在dc广场见面,他不確定要给素雅女士买什么礼物。”
陈清也是第一次见岑总这么积极又热切地给別人挑选礼物。
明明上次他已经打来电话问了。
结果还是不放心。
还要求著傅曄礼陪他挑选。
陈清都怀疑岑总是不是看上人家素雅医生了?
“他希望你帮忙看看?”
陈清说完看一眼躲在傅曄礼怀里的少奶奶。
见她脸色酡红,连带他家傅总的耳朵也是红红的?
陈清瞬间疑惑了:少奶奶和傅总这是???
发热了吗?
还是这天很热?
两个人怎么脸色都是红红的?
傅曄礼挑眉:“现在吗?”
陈谦点头:“是的。”
傅曄礼轻轻放下秦予晚,有些无奈地揉揉眉骨:“他倒是有些积极。”
话落,秦予晚笑了下:“积极不好吗?”
“说明,岑总对恩人重情重义。”
顿了顿,秦予晚忽然想到什么说:“要不要我约一下素雅过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