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
又是联合。
阎埠贵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联合养老有好处,不用易中海招呼,他就会往上冲。
问题是,他看不到联合养老的好处。
易中海找了秦淮如养老。
结果呢,连请他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要是跟易中海一起养老,岂不是也要过这样的日子。
以算账闻名的阎埠贵,又怎么会干这样的傻事。
易中海盯着阎埠贵,见他只顾着数桌上的花生米,顿时失望不已。
养老,那是大家的事情。
刘海中和阎埠贵有儿子,心存侥幸,他可以忍了。
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承担养老的重任。
他吃了多少苦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毫无怨言的为养老努力,从来都没什么怨言。
他也不在乎,刘海中和阎埠贵,最后跟着占便宜。
可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这么多年,为了养老,他做了多少事情。
每次都会功败垂成。
眼看着院里不孝顺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他就是哪吒化身,也力不从心。
只有联合,毫无保留的联合,才能保证养老。
“老阎,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养老的吗?”
阎埠贵奇怪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找人养老这个事情,看似做的很隐蔽,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是大家不愿意惹事,才装着没看懂的。
除了近几年,易中海一向不喜欢别人说这个。
这次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阎埠贵想了想,不好继续装聋做哑:“从你收贾东旭为徒的时候。”
易中海一愣。
虽然他准备养老的事情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但阎埠贵那么早看出来,也太不合理了。
“你真的是那个时候看出来的?”
阎埠贵道:“你一辈子就没收徒弟,冷不丁的收了贾东旭为徒,谁看不出来啊。”
易中海心里一惊,接着不服气的说:“老刘收的徒弟比我的还多呢。
你难道也怀疑他。”
阎埠贵喝了一口小酒,美滋滋的说道:“你跟老刘不一样。
老刘那个人,心思简单。
虽然他喜欢打人,也喜欢教训人,但他是着你的教技术。
你不一样。
你始终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心思,轻易不教别人技术。
东旭要是不正式拜师,你也不会教他技术。”
还有句话,阎埠贵没好意思说,那就是举办了拜师宴,也没用。
贾东旭一辈子也没学到多少技术,秦淮如也一样。
在这方面,阎埠贵跟易中海、刘海中都不一样。
易中海是无论怎么都不教,刘海中则是想法,只要拍马屁拍高兴了就教。
阎埠贵介于他们两人之间,那就是给钱就乐意教。
你给多少钱,他教多少的知识。
也因此,他这个老师教出来那么多的学生,没有一个感激他的。
他把教学,当成了一门生意。
易中海有些失落。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人能看出来呢。
“你觉得,院里的人,都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还有傻柱,他……”
易中海最想知道的,还是何雨柱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阎埠贵是院里唯一的读书人,天天盯着院里的事情。
早早的看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何雨柱那个时候才十六岁,半大的孩子,正常来说,不应该看出来才对。
阎埠贵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比我还早吧。”
“什么?这不可能。”易中海惊呼。
阎埠贵小声道:“怎么就不可能。”
易中海给阎埠贵分析:“他那个时候才多大,除了做菜,什么都不懂。
我那个时候,都没确定选谁当养老人呢。
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还比你都早。
总不能我还没收东旭为徒,他就知道我要找养老人了吧。
他会算卦啊。”
这也是阎埠贵最疑惑的地方。
那个时候,易中海还不到四十,谁也不敢确定,易中海最后会是绝户。
要不是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阎埠贵也不敢那么想。
何雨柱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比他们这些人,想的还清楚。
可种种迹象表明,何雨柱确实比他知道的早。
“那他为什么跟你翻脸。”
易中海,就不是轻易认错的人。
他下意识的就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他顶多是记恨我算计何大清。”
阎埠贵摇头,不认为是这么简单。
易中海确实算计了,但是没有成功。最后是何大清自己选择走的。
何雨柱就算有恨,也不会一点余地都不留。
只是这些事情,除非去问何雨柱,他们找不到答案。
“我还没问你呢。当初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算计何大清。
他跟你的关系,挺好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算计何大清,都是老太太逼我的。
老太太想让何大清给她养老,何大清那个混蛋不答应。”
“那也不对啊。老何不答应,你不是答应了。”阎埠贵问道。
易中海自然不会说,自己当时也没有确定。
无论是谁,都不乐意伺候一个陌生人。
易中海也不例外。
后来是没办法了,才真的跟聋老太太走一起的。
“我是答应了。可我媳……苗翠兰的手艺比不上傻柱。”
易中海虽然娶了秦淮如,但他从来都没把秦淮如当媳妇。
每次提起苗翠兰,都会下意识的喊媳妇这两个字。
至于秦淮如,一直都被他当成养老的工具人。
阎埠贵也是知道,聋老太太嘴馋这个毛病的。
不过他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易中海本人,肯定也想要算计何大清。
至于原因,他也猜到了。
何大清有儿子,易中海没有儿子。
两人住一个院里,每天看着何大清教训儿子,易中海不嫉妒才怪。
正好,易中海也是个小心眼的人,答应聋老太太的要求就不奇怪了。
阎埠贵现在在易中海屋里喝酒,自然不好指责易中海。
他就指责聋老太太:“要不是老太太嘴馋,咱们跟傻柱也不会闹的那么僵。”
易中海恰好是个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人,听到阎埠贵把责任推给聋老太太,就顺势扣上了锅盖。
“谁说不是呢。我当初也劝过老太太。只是老太太那个脾气,谁也劝不了。
我这个人,又是最尊老敬老的。
我当时怕老太太气坏了身子,又想着不算害了老何。
我就答应了。
其实你想想,老何当时要是答应白寡妇,也不亏。
他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说起来还是他赚了呢。”
这么一想,易中海就觉得自己当初没做错。
何大清跟白寡妇去保定,他肯定会照顾何雨柱的。
有他照顾,何雨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不孝顺的样子。
“该死的傻柱。”
没头没脑的,易中海就骂了何雨柱一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