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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初初,今晚你做的很好。
    大g从月明山路上下来的时候。
    素初看著车外飞速掠过的错综缠绕的树影,神色落寞又难过地开始发呆。
    她想女儿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和她小时候一样喜欢偷吃,不知道——太多太多。
    素初心口忍不住泛起一阵涩感。
    苦的不行。
    五年前,她被即白抓走的那天。
    她刚刚生下小蘑菇两个月,都没有断奶。
    就被他抓走了。
    幸好,那会他家里有事处理。
    没有碰过她。
    她的母乳因为没有女儿在身边,没几天就回奶了。
    没了。
    也就没被他发现异常。
    可是,她真的很想女儿。
    但又不敢真的跟素雅回去,怕女儿被即白带走。
    他们家族的人恨死她爸爸了。
    绝对不会善待她女儿的。
    “想什么呢?初初姐?”素初出神想女儿,即白忽然俯身凑过来,薄唇故意贴到她耳边,声音有些凉意,甚至刻意喊她一声姐姐,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没什么。”素初回过神,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五年的驯服和赎罪,她早就没了尖锐的稜角。
    甚至怕惹他发怒,她垂下头,手指紧紧掐著自己身上的薄纱,不愿过多聊素雅她们。
    就沉默。
    “初初,今晚你做的很好。”即白看著她垂眸温顺的模样,那么纯净那么乖巧。
    难怪他真的每天都想把她弄碎了。
    可是,他又不允许自己动情心软。
    只是人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那么恨,那么想折磨她。
    却又只想和她一个人抵死缠绵到死。
    所以,时间久了。
    他內心早就畸形,不正常了。
    即白从小就对比自己大一岁的素初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明明自己那会还是小孩子。
    但是每次看到素初,他就会紧张,会脸红。
    他不喜欢她和族里其他男孩子玩。
    他只想她陪著他一起玩。
    这种隱秘的占有欲,对几岁的男孩来说,很羞耻。
    他以为这辈子只能这样隱秘地窥探高高在上的她。
    直到爷爷的死,他们之间仇恨的开始。
    他內心禁錮的那道秘密爱恋彻底阴霾生长。
    “为什么让她要联繫我?”素初无动於衷地他的『夸讚』,她现在只觉得很后怕,浑身在打寒颤,明明之前,他故意把她藏起来。
    不让她联繫自己家人。
    现在呢?
    他竟然特意给他们留下他的联繫方式。
    暗示他们可以联繫。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抓她一个还不够?
    还想抓雅雅?
    “你们家族已经拿到千年紫藤了。”
    “也折磨我了,放过素雅好吗?她那时候是一个小婴儿,根本不知道我爸爸的事。”
    “求求你,別打她主意,可以吗?”
    素初抬起头,对上即白那双藏匿在车內昏色阴影里的眸子,声音抖的不行:“只要你別碰我妹妹。”
    “我什么都愿意做。”
    即白看著她,声音淡淡的:“放心,我对你妹妹没兴趣。”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留联繫方式?”素初不太信任他。
    应该说,她从来不会信任他。
    他就是单纯要报復她家。
    “初初——”即白往她面前凑近几分,修长的指尖凉薄地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將她贴向自己:“看在你这么乖,待在我身边五年,我又拿到了我要的东西。”
    “你们姐妹联络一下感情,不是坏事,对吗?”
    素初微微蹙起细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即白,没这么好心。
    “即白,你报復我一个人就够了,別动我妹妹。”
    即白笑了一声,下一秒,要亲她的唇。
    素初本能躲开了。
    她一躲开。
    即白冷呵了一声,指尖鬆开,声音比刚才冷了不少:“是,我不会动她。”
    “但是,我需要你妹妹,帮我制一个百毒蛊。”
    这个蛊,只有苗疆圣女能做。
    “做完这个蛊虫,我带你回荷兰。”
    即白家族当年被素初爸爸赶出来后,即白爸爸就脱下大祭司的衣袍,从商了。
    不得不说他们家族的人確实聪明。
    利用祖辈当大祭司时候积累的百年財富和知识。
    直接把產业做到全球前二十。
    之后,为了即白妈妈养病需求,全家移民风景宜人的荷兰定居。
    “初初,劝劝你妹妹做这个蛊,好吗?”即白指尖又掐上来。
    这次比刚才用力。
    指骨都掐泛白了。
    掐的素初嗤痛一声,有些苍白的唇色因为疼痛刚好张开。
    一张开。
    正好上了这个男人的道。
    即白没什么犹豫,低头就凶狠地亲上她的唇。
    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
    所以,就这样吧。
    素家欠他爷爷一条命。
    就拿她换。
    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
    白色別墅。
    素初离开后没多久,素雅就蹲在別墅台阶上抱著手臂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她一向坚强,冷静。
    遇事不慌。
    但是今晚看到姐姐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很失败。
    原来这几年她和小蘑菇安生的日子,都是用姐姐的自尊换来的。
    这让她很痛苦。
    她想救姐姐。
    可是姐姐拒绝了。
    她甚至一点也不想她来救。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明明可以帮她和即白解开那个情蛊。
    这样她能远离他。
    她竟然拒绝了。
    素雅想不明白,只能低头哭。
    岑砚心疼她,眼尾垂著,半跪下来,扶著她肩膀,说:“素雅,別哭了。”
    “我们先回去想办法?”
    素雅摇头:“我想不明白。”
    “当年我爸爸只是把他们赶走了而已。”
    “他怎么会那么恨我们?还要这样欺负我姐姐?”
    秦予晚刚才在手机监控里围观了全程。
    作为旁观者来说。
    她姐姐是在保护她。
    她应该很清楚离开即白,会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而且,她说要赎罪。
    那么当年的事,应该不是他们家族被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素雅,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秦予晚蹲下来,拿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我刚才在监控里看了,你姐姐看起来,並不像被强迫的。”
    “她是想为家里赎罪。”
    素雅接过秦予晚的纸巾,有一瞬的怔愕:“秦小姐,你的意思——当年的事,有別的隱情?”
    秦予晚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素雅,我只是旁观者猜测。”
    “刚才即白让你姐姐告诉你真相,你姐姐不肯说,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隱情,起码你姐姐不想让你知道。”
    素雅咬了唇,瞬间沉默下来。
    过了会她才说:“大祭司一家被我爸爸赶出去那天,我还小。”
    “也不记得事。”
    “所有过程都是照顾我的姆妈跟我说的。”
    “可是,姆妈去世了。”
    秦予晚想了想:“素雅,別难过。”
    “先联繫你们家族其他人,问问当年的事。”
    素雅像是听进去了,拿纸巾擦掉眼泪,点点头:“好。”
    她明天就去联繫长老。
    问问当年爸爸和大祭司一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