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飞慕尼黑最快也要9个小时。
秦予晚包了专机。
时间缩短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到达慕尼黑酒店套房的时候,傅曄礼还在昏睡中,他这次高烧发了两天了。
期间退了又烧起来。
昨天下午,他醒来后,即便没退烧还贴了一个冰宝贴,强撑著头晕脑胀的疼痛,拿笔记本办公。
后面因为烧的更厉害,就一直晕睡。
秦予晚找到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陈清正和家庭医生一起给傅曄礼注射抗生素退烧剂。
秦予晚敲门。
陈清以为是保鏢有事,他急匆匆过来开门。
结果门打开,就看到拎著一个小行李袋的少奶奶闪现在他面前了。
陈清整个人直接震惊。
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直接睁大,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少——少奶奶???”陈清嘴皮子一个哆嗦,喉咙都破音了:“您怎么来了?”
“而且您不是在坐月子吗?”
“您这样跑过来,傅总知道会——”后面的话,陈清都没有说完,秦予晚嫌他聒噪。
抬手一把推开他。
“我老公呢?”
“他怎么样了?”秦予晚將行李袋丟给陈清拿著,她快步走到套房內。
此时,套房奢华的鹅绒床上,傅曄礼脸色带著高烧的温红。
双眸闭著在睡觉。
他身侧一个金髮家庭医生正拿著针剂给他注射。
秦予晚看一眼,心口疼的不行。
几乎是小跑著衝到床边,一把握著傅曄礼的手,她剖腹產生崽崽的时候,都没有哭。
这会看著高烧不退的傅曄礼。
她眼睛直接红了。
那些水漉漉的泪珠跟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直掉。
“傅曄礼。”秦予晚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握著他的手。
哭的稀里哗啦:“陈助理,我老公,他怎么还不退烧?”
她飞过来也要八个多小时。
这八小时,他竟然还没退烧?
陈清拎著她的行李袋,小心翼翼回:“医生说要烧三天左右才会退。”
“今天稍微好一点。”
顿了顿,他瞧向正握著他家傅总手哭泣的少奶奶。
有些动容了。
以往傅总生病,少奶奶看都不看一眼。
这会都心疼哭了。
难道少奶奶真的改好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好事。
“少奶奶,您还在坐月子,您別哭了。”陈清比张姐懂得主僕有別。
哪怕傅总和少奶奶闹冷战,离婚。
在他心里,只要他们没离婚。
她就是傅家女主人。
秦予晚点点头,低头擦擦眼泪:“他最近为什么一直洗冷水澡?”
“陈助理你应该劝著他点。”
陈清也不知道傅总为什么一天洗好几趟冷水澡。
结果把自己洗出高烧了。
“少奶奶,对不起,是我失责。”陈清垂下脑袋赶紧道歉。
“傅总每次跟您通完视频电话,他都会去洗冷水澡,我劝不住。”
视频???
秦予晚愣一下,而后她眼泪汪汪看著傅曄礼英俊的脸。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干嘛去洗冷水澡了!
呜呜呜,对不起傅曄礼。
都怪她,怪她色诱他。
秦予晚明白过来后,更难过了。
都是她的错。
“陈助理,我不怪你,是我的问题。”秦予晚哭的伤心,起身说:“有没有温水毛巾我来照顾他。”
陈清点头:“有的。”
“少奶奶,您娇贵又坐月子,千万別操劳。”
“照顾傅总的事,我们来做。”
陈清实在不敢让秦予晚来伺候他家傅总,不然等傅总醒了,会生气。
秦予晚不理他,抽了纸巾擦掉眼泪命令他:“按我的话去做。”
“否则,开除你!”
陈清张张嘴巴,不敢吱声。
火速放下行李袋,去用玻璃盆倒温水。
等拿到温水,金髮医生也给傅曄礼打完退烧针了。
他恭敬起身跟陈清说了几句德语,就走了。
陈清把温水毛巾递给秦予晚,秦予晚拿过毛巾一遍遍给傅曄礼额头,脸上,颈窝擦拭。
“医生怎么说?”
陈清垂首乖乖答:“汉斯医生说傅总打完退烧针没事了。”
秦予晚鬆口气:“那就好。”
“少奶奶,我来吧。”陈清不敢让她继续帮傅总擦拭皮肤。
秦予晚不给,双手捏著温热的毛巾,继续给傅曄礼擦拭颈窝皮肤:“陈助理,我来。”
“你站著。”
“不然,辞退警告。”
陈清吸口气,不敢动了:!!!
“是,少奶奶。”
没了陈清的聒噪,秦予晚拿著毛巾弯腰继续给他擦拭皮肤。
擦到胸口位置。
秦予晚看一眼男人鼓出来的胸肌。
小脸莫名一红。
老公的身材真好!
啊呸,她在干什么?
秦予晚尷尬地咬著唇,连忙赶走大脑的黄色废料。
脱下鞋,直接跪坐到男人身边,伸手开始解傅曄礼衬衫的扣子,一粒粒解开,男人精壮又满满荷尔蒙的胸肌和八块腹肌全部暴露在秦予晚面前。
秦予晚耳朵不爭气又红了。
咬著唇,眼睛一动不动看著傅曄礼完美的身材。
呜呜,上一世,她到底有多暴殄天物呀?
这么好的肉体。
她竟然嫌弃?
不让他碰自己?
太蠢货了。
等等,她又在意淫想什么?她家老公发烧了。
她竟然还能分心意淫他的肉体。
太罪过了。
秦予晚赶紧咬咬唇,赶走大脑的胡思乱想,拿著毛巾继续擦拭他身上的皮肤,给他降温。
只是小姑娘的手软。
擦拭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刮擦到男人的腹肌,这块地方很敏感。
还在高烧的傅曄礼下意识呻-吟了一声。
乾燥的唇浅浅张合间,男人慢慢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撑开,入目就看到一张让他又爱又难受的娇艷小脸。
秦予晚?
她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她应该在国內照顾崽崽,坐月子吗?
怎么来德国了?
呵——
一定是他发烧烧糊涂了。
出现幻觉了。
“陈清——喝水。”傅曄礼哑著乾裂的嗓音,缓缓开口:“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陈清应了一声是,赶紧去倒水。
冰水倒过来,秦予晚伸手接过。
弯著腰,软著嗓音,一脸欣喜看著晕沉沉的英俊男人:“老公,你终於醒了?来喝水。”
秦予晚要给他餵水。
软软的手托到他后颈一瞬间,她手心的热度真实地熨贴到男人皮肤。
这时候,傅曄礼才忽然彻彻底底清醒过来。
“晚晚?”
“你怎么来这里?”傅曄礼干哑著高烧后有些枯裂的嗓音,满脸震惊看著她。
秦予晚继续扶他:“知道你发烧了,就过来了。”
“喝水吧?”
“还是需要我餵你?”
傅曄礼神色变了变,定定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
心口一阵阵地开始颤动起来。
他好像从来没享受过生病的时候,被她如此贴心照顾的时候。
沉默地看著她好一会。
他才强撑著高热的身体,坐起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冰水,喝起来:“谢谢。”
喝过几口。
因为高烧同样灼热的喉咙,好受了很多。
“晚晚,我没事,你在坐月子,你不应该来。”傅曄礼放下水杯,眸色沉凝又担忧地看著她:“月子坐不好。”
“对女孩子影响很大。”
秦予晚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眼睛水漉漉看著他:“你都发烧了,还顾著我?”
看吧,这个男人真是对好过头了。
就算他们已经闹到在协商离婚。
他醒来见到她,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
这让秦予晚心里一阵酸酸的。
“我身体恢復差不多了,一会就回国。”
傅曄礼眸色黑黑看著她委屈的脸。
心里莫名软下来。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