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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还不认识方冬升?!
    第112章 谁还不认识方冬升?!
    综合各方面考量,方冬升最终还是定下潘越明作为男主角。
    “越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个角色明年四月份开拍之前,你必须得给我吃透。”
    京城师范大学。
    方冬升正面色认真的叮嘱潘越明。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潘越明满嘴京腔的点头,他从小长在西城区大柵栏一带的胡同。
    “你台词也得练,到时候麻利点。”
    “好。”
    虽然没在专业院校学习,但他从小担任过京城电视台少儿节目《七色光》的主持人。
    1995年由於拍戏耽误了学业,文化课未达標,选择报考北电失利。
    同时也失去了中戏破例录取的资格,隨后被京城师大艺术系影视製作专业录取。
    在他还未踏入演艺圈的时候就曾在多个剧组跑过龙套,出演过几十部儿童剧。
    还被94版《三国演义》剧组邀请,出演了吴景帝孙休他们家是书香世家,有人说他父亲是京城高官,也有人说是大学教授。
    他的祖父母是京剧世家,所以他从小受戏曲文化薰陶。
    某种方面来说,他只要伸伸手,还是能触碰到一些影视资源。
    交代好一些演戏的事情后,方冬升在京城註册了一家公司:
    冬方映像。
    好吧,他实在是个取名废。
    叫什么无所谓,能让人记住,朗朗上口就行。
    目前冬方映像还只是个皮包公司,租个工区作为註册地,再外包个代帐会计,就能接活了12月初,京城进入寒冬。
    路人缩著头將自己包裹在服里,行色匆匆。
    “葛忧+徐凡,爆笑演绎异国恋曲!”
    “12月25日,我们《不见不散》。”
    街上、公交站台上已经张贴著《不见不散》的宣传海报。
    看来小钢炮最终还是相信“改名即改命”的玄学。
    《甲方乙方》宣传之前改名。
    现在《不见不散》临到宣传物料出街之后,再次改名。
    包括明年的《一声嘆息》都得改名上映。
    不改不行啊,老大哥硕爷都去美国避难了,作品当然也得避嫌。
    当然,《不见不散》是原创剧本,没硕爷啥事儿。
    不过,依旧冯氏幽默,只是將故事发生地改在洛杉磯的特浓京味电影。
    冯小钢的喜剧,主要受欢迎地区是北方,在北方之中又以京城为主要票房阵地。
    《空房间》在珠影厂的运作下,也於国庆节时上映,
    按照方冬升提的建议,《空房间》著重於高校附近营销宣传果然,成绩斐然,两个月的时间票房已然达到三千万。
    要知道顶著威尼斯电影节获奖作品的称號,在国內简直就是大杀四方。
    尤其是这年头文艺青年群体眾多,一刷二刷三刷都是常態。
    三千万的票房,足以让各方震动。
    这年头,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电影绝对能拿到两千万以上的票房。
    就算是冯大炮也不敢拍胸口保证。
    所以,像方冬升这样既能刷奖还能拿票房而且又这么年轻的导演哪个电影厂不想拉拢?
    哪个投资方不爱?
    哪个演员不想合作?
    於是,当方冬升將《我的野蛮女友》剧本递上去审核备案之后,他手机就在不停的响著。
    “冬升啊,我是八一厂的李贺,拍新电影怎么不考虑我们八一厂呢?
    啊,爱情喜剧,不合適?没有什么不合適,军中男儿也有铁汉柔情嘛。”
    “阿拉上影的李萍呀!冬升导演儂晓得伐?要讲拍爱情电影,还是阿拉魔都灵呀!
    儂看看那高楼大厦,还有马路上一辆辆亮的豪车,时髦的美女一抓一大把。
    特別是外滩,吹吹江风,荡荡马路,小情侣谈情说爱不要太適意哦!
    “方导啊,类型化的电影,还有比我们北影厂更適合的么?
    我们各种类型的电影都做啊,相当有经验电影厂属於半个官方身份,消息灵通也就算了,可偏偏一些院校老师也给方冬升打电话。
    “方导啊,我是中戏常丽啊,听说你有一部新电影要开拍了,有没有適合我们班上孩子的角色啊?
    大一大二不能接戏?呵呵,这明年不就是大三了嘛,再说了,你可是威尼斯最佳导演——“
    “方导您好,我是北电黄垒,冒味给您打电话,听说您要开新戏了,请问有意向来我们北电选演员么?
    我们这一届有不少的好苗子,像黄怡(海青)黄海柏、温崢荣都挺不错的?
    什么,豆角熟了没?您是方冬升导演么?喂,餵?”
    “老弟啊,我姜闻,你小子拍个电影惊动了这么多人?有人托我问一嘴,你那还缺演员不?
    没有结算了,找关係走后门的能有什么能耐?我啊,正在山沟沟里拍电影呢,不说了,信號不好。”
    与此同时,徐才人约著小钢炮到咖啡馆里见面。
    “小钢,你认识方冬升吧?”
    “认识啊,怎么了,那孙子欺负你了?嘿,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不弄他都对不起王硕!”
    冯小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还別说,这女人长著双狐狸眼,一看就是乱勾人的主儿。
    王硕在的时候还好,可他现在远遁国外。
    这女人啊,离了男人的灌溉,土地就慌裂了,急需甘霖。
    “不要胡说八道啦,我听说他要开新电影了,你不是认识他嘛?
    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出演他的电影么?”
    徐婧蕾捧著腮帮子,看著小钢炮问道。
    闻言,冯小钢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噁心。
    你让我去求他,给你个角色?
    你是我妈啊?!
    冯小钢强忍住內心的不快,面无表情道:
    “不熟。”
    “不熟就是认识了?那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不好?就联繫一下嘛。”
    说著,她强忍不適的撒娇著。
    你妈的,滚一边发烧去。
    冯小钢人品一般,也好色,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看上。
    尤其是这种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文艺才女—.
    胚!
    “那个,我电影要上映了,约的还有採访,快到点了,我先准备去了。”
    看著冯小钢落荒而逃的背影,徐婧蕾心里非常不爽。
    自从王硕离京之后,他那帮答应照顾自己的兄弟全都变了。
    冯小钢,以前她压根看不上的角色,如今也敢直呼王硕的名字。
    以前,他叫的可是...硕爷啊!
    方冬升不管谁来打招呼,都一个理由:
    “男女主角都已经定了,年后再选其他角色。”
    《我的野蛮女友》他自己是导演、编剧、出品人,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且以他如今的身份,谁又敢明面上把他怎么样?
    在京城陪著李晓冉做些爱做的事儿,陪著高园园风雪月。
    去《还珠2》剧组探班给范姑娘送送温暖,再语音控制大洋彼岸的智玲姐姐。
    跟美国的小姨约了下次sanp的事儿—..—
    男人嘛,想要不断深入,就得不断付出。
    年关將至,方冬升也终於踏上回家的路途,
    方冬升家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以前的泥土房化成了水泥平房。
    这比原来的时空提前了一年。
    这也多亏了方冬升年后给父母的两万块钱。
    方家一代目,方冬升爷爷是学者型人才。
    凭藉著“天道酬勤”奠定了方家的家风。
    方家二代目,方冬升的父亲和小叔,则是搞钱类型的人才。
    以早餐店发家,之后入驻餐饮行业,最后做成连锁餐饮品牌。
    二十年后,兄弟俩身价上千万,也算是“打工皇帝”了。
    三代目方冬升嘛,严格意义来说,他是以女人发家—
    “冬升,你小子在羊城那边是不是有门路,这玩意你都能搞到?”
    拿著典藏版《欢喜美女拜大年》的vcd光碟,小叔抓住方冬升小声的问道。
    “呢—小叔你也知道,我在羊城拍影视,今年跟珠影厂有合作,拍了电影,这片子就是他们给我的。”
    “你小子拍电影了?叶欲卿还是叶子媚,翁还是温哗霞,有没有碟片,我看看?”
    小叔十分激动。
    不是,小叔你这电影看的有点杂,是正经电影么?
    “还没上映呢,再等等吧,明年就差不多了。”
    方冬升隨意道。
    “那有没有搞到这些碟片的盗版渠道?”
    小叔拿著《欢喜美女拜大年》的vcd光碟。
    这是永声唱片和方冬升旗下的传媒公司为了迎接新年而出的唱片。
    依旧是採用泳装+写真的模式。
    几个签在公司旗下的小姐姐如今是认真营业,效率惊人。
    张涂仁和郭雷这几个月就是在认真打磨这部唱片。
    一经发售,市场瞬间被洗劫一空,多个渠道不得不掛上售罄的牌子。
    “盗版?我认识一些人,过完年之后小叔你可以去羊城考察一下。”
    其实让小叔去接触这些盗版生意也好,他脑子灵活,想法多。
    跟著方冬升老爸整天待在店里,於他而言,算不上一条最適合的路1999年,除夕夜。
    一家人守在一起看春晚。
    作为20世纪的最后一届春晚,无论是歌舞节目的编排,还是语言类节目的质量,都获得了观眾的肯定。
    这年春晚红了一首歌,《常回家看看》。
    而依照当下大红大紫的央视访谈类节目《实话实说》为原型,创作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也成为了眾多观眾心目中最好的春晚小品之一。
    小崔、赵苯山、宋单单联手,“笑果”惊人。
    此后,cctv有不少著名的“招牌节目”纷纷被改造为春晚小品,姑且也算是春晚的一个创新点。
    1999年3月16號,农历正月十六。
    在学生们开学的哀豪声中,方冬升和郭雷拎著行李箱,踏上离开老家的路。
    离家之前,按照管理,方冬升给爷爷奶奶留了一万块钱,给爸爸妈妈则是留了五万。
    “方冬升你、你拍什么电影这么赚钱,该不会是不会是。”
    老爸方万军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老爸,你这吞吞吐吐的,肯定也不想老妈知道吧?
    “您放心,这钱都是正经来路,到了县里的银行,您就把钱存了,我先走啦。”
    方爸方妈看著方冬升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不对,你刚才支支吾吾的跟儿子说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方万军,你不要把你航脏的思想放在我儿子身上!”
    “嘶~疼、疼啊老婆,耳朵要掉了,我、我思想怎么骯脏了啊?”
    “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偷偷看那些光屁股跳舞唱歌女人的光碟?我儿子可不是你这种人“我知道错了老婆,我再也不看了,啊啊啊。”
    “不看?你看的可不少,跟冬升叔一起去录像厅,我问你,叶欲卿、叶子媚,翁、温哗霞、
    沈殿侠都是谁?”
    “啊,她们都是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每次从录像厅回来,都会轮流喊她们的名字,等等,沈殿侠也演那种电影了?”
    “冬升哥,你赚大钱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方叔他们?”
    路上,郭雷问道。
    “我才给他们五万块钱,他们就嚇成那个样子。
    我要是说我卖电影赚了几千万,他们会不会被嚇疯?
    嗯,说的有些夸张了,至少他们不会觉得惊喜,而是惊嚇,提心弔胆。”
    说著,方冬升从提包里扣了一把子出来,这种油炸的麵食干嚼特別香。
    “龙生龙凤生凤,在他们的认知里,自己家儿子不可能一两年就到了那样的高度。
    一旦超出心理预期,他们就像踩到尾巴的猫,竖起浑身的刺。
    先是不信,翻来覆去地追问是不是犯了事儿。
    等真信了,又怕旁人说自家孩子来路不正,非要拉著去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別遭报应。
    ?
    他將最后半根子瓣成两段,感嘆道:
    “其实他们怕的不是钱烫手,是怕这世道变得太快,快到超出他们这辈子守著的规矩。”
    郭雷抓了抓脑袋,深以为然,道:
    “怪不得,我给我我爸妈两万块钱后,他们俩抓住我就要去派出所自首。”
    “你身上就只有两万块钱?”
    “不是啊,我学你把钱都存银行,每年给他们一点,等你什么时候跟家里全都坦白了。
    我也跟家里人说,嘿嘿,仔细想想,咱们在外面拼得头破血流。
    不就盼著哪天衣锦还乡,能让他们在麻將桌上多吹两句牛?”
    “雷子,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