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睛都没睁开地问:“是你做的早点吗?”
    傅云青顿了下,别开视线,“嗯。”
    “那我起了,”詹鱼搓搓脸,“等我五分钟。”
    “好。”
    詹鱼也不关门,直接转身回房间找衣服。
    傅云青抬眼,猝不及防就看到他白生生的背脊,腰肢紧实纤细,一点赘肉都没有,然后是包裹在白色内i裤里挺i翘的臀。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锤,砸得人头昏眼花,耳朵嗡鸣。
    手心浸出一层热汗,早上睡醒时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袭来,傅云青闭眼,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说五分钟,詹鱼坐到餐桌的时间还真就五分钟。
    早餐很简单,就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上面飘着一个形状漂亮的荷包蛋,荷包蛋是流心的,筷子一戳就流出黄澄澄的蛋液。
    “这个荷包蛋我喜欢。”詹鱼给予高评价,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蛋液沾染在唇角,他却毫无所知。
    “粘在嘴边了。”傅云青出声提醒。
    “哪里?”詹鱼伸出舌i尖顺着嘴边舔了一圈。粘i稠的蛋液被淡粉色的舌尖卷走,他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傅云青沉默了下,推开面前的碗站起身:“我先去学校了,你不要迟到。”
    “别走啊,等我一起。”詹鱼匆匆把面往嘴里塞。
    平时都会等他的傅云青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留恋地打开家门走了。
    “好冷酷一男的!”詹鱼哼了声。
    人都走了,他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地继续吃面,反正现在离学校近,他能吃到七点二十八分再出门。
    两人搬出詹家别墅的事情,只不过才一晚上,詹鱼以为没人知道。
    结果课间操时间,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就杀了下来。
    三个人都是从这个班走的,班上都是熟人,看到他们三儿进教室也没人感到惊奇。
    陈博洋走到詹鱼桌前,气冲冲地说:“鱼哥,你怎么能就这么搬出来了呢。”
    “就是,”兄弟被欺负了,兆曲表现得尤其生气,“不然你来我家住吧,我家房间多的是,随你挑。”
    “来我家吧,”陈夏楠也说,“你不是喜欢我弟的房间吗,我叫他让给你。”
    “什么跟什么啊,”詹鱼从兜里摸出几根棒棒糖,“要吗?”
    陈博洋正在气头上,闻言不高兴地伸出手,“啪”地一声,拿走了糖:“说事就说事,发什么糖。”
    兆曲和陈夏楠也收了棒棒糖。
    “是不是詹苏生那家伙跟你们说的?”虽然是疑问,但看他们三个的表情,詹鱼已经很肯定了。
    除了詹苏生,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情说得如此曲折。
    “我妈就是觉得家里离学校太远了,所以买了个学区房而已。”詹鱼解释道。
    “真的?”陈博洋一脸不信任,觉得他鱼哥是在强颜欢笑,掩饰内心的苦楚,“大家都是兄弟,你别瞒我们。”
    “就是,”兆曲说,“生生都跟我们说了,你被阿姨赶出来的事情。”
    “生生哭得声音都哑了,”陈夏楠皱眉,“这能是没事?”
    詹鱼:“………”
    见自己的话,他们一个不信,詹鱼冷笑两声:“对,我被赶出来了,痛苦难过,藏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陈博洋,兆曲面面相觑,突然对自己笃定的事情不自信起来了。
    陈夏楠:“哥你真没事?”
    詹鱼会哭,这种事他们想都不敢想,铁骨铮铮的真男人。
    以前他们一起打架,被人阴了,鱼哥挨了一铁棍,打得骨折,在医院里他都没哼一声,更别说是哭了。
    “看来是我们误会了。”陈博洋挠挠头,立刻修正自己的错误想法。
    “不是真的就好。”兆曲和陈夏楠都松了口气。
    “我们还以为真是生生说的那样呢。”
    “真是学区房?”
    “不然呢。”
    詹鱼给他们简单描述了一下新房子的格局和布置,三人立刻来了兴趣。
    “哇,那岂不是根本没人管!”兆曲兴奋地说,“熬夜通宵打游戏,爽的飞起。”
    “那不行,”詹鱼摆摆手,“房子隔音不行,我们打游戏,傅云青就别想睡了。”
    房子是老房子,装修没那么讲究,加上搬得着急,任管家只来得及安排人给房子的上下做了隔音。
    但房子里是没有做的,所以房间和房间的隔音效果就会比较差。
    “是哦,傅学霸呢?”陈夏楠好奇地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他竟然没在教室!”
    “可能是学生会忙吧,”詹鱼随口说道:“他今天一下课人就没了,话都顾不上跟我说两句。”
    “等周末去你那里看电影啊,你带投影仪了没?”陈博洋问。
    “带了,”说到这,詹鱼有些得意,“我还带了vr和游戏本。”
    这样就算是不出门,他也能在新房子里和陈博洋他们打游戏了,当然只能是周末这种时间。
    “我也好想搬出来住!”
    兆曲羡慕死了,在家里天天被老妈盯着,就算老妈不在,也会有管家和佣人盯着,尤其是现在他还在读预科,盯得更紧了。
    “我也是。”陈博洋和陈夏楠齐齐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