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让她失望了
    听见她的话,琴酒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淡淡的督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让她颇为无趣的撇了撇嘴。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唇上那嫣红的颜色,突然就想到了被他们留给那个人的你。
    这只口红,还是你之前带回来给她的。
    “你就不担心,这件事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吗?”贝尔摩德卡的一声合上手里镜子,放下已经有些发酸的腿往后一靠,从包里抽出一只香烟。
    “哼,少来了。”琴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贝尔摩德,虽然嘴上说着担心的话,可是被窗外路灯映照出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惬意的不得了。
    虽然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没有直接提起匹斯克被杀掉这件事,但是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贝尔摩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性子。她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抱着想看看琴酒变脸的想法罢了。
    另一边,被刚才所认识的新成员上原和也从宴会场送回家的你依旧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之中。他的出现,更是搅乱了你原本的计划。
    没有代号,没有上级,甚至你从未见过
    直属于先生的人员
    你站在家门口,有些烦躁的顺了一把头发,从包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的一瞬间你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大门的锁被人打开了,家里有人
    你出门的时候一向会把门锁好,刚才开门的声音估计已经惊动了在里面的人,要是现在不进去的话,八成陷入被动的状态。你的手下意识往腿上的绑带上摸,还好你每次出门前都会记得带上手枪。
    你另一只手握住门把,小心翼翼的准备打开。但还没等你开门,里面的人倒是先打开门出来了。
    “……贝尔摩德?”你看着站在玄关的她,有些结结巴巴的叫出她的名字,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见你开门的声音,但是一直没见你进来,就出来看看,你这是……”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抽着烟,见你手上还拿着枪,勾着唇挑了挑眉。
    看见从房里出来的人是她,你才一下子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手枪重新放回了绑在大腿上的枪包里。你看了她好一会,还是什么都没说便绕过她径直走向客厅,将手里的包随手往桌上一放,几乎是瘫坐在沙发上。
    见你这副明显是在气头上的样子,贝尔摩德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关好门跟在你身后进了客厅。她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便自己走到了阳台,趴在栏杆上。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等你自己缓过劲来了,你才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又梳理了一遍。你看着趴在阳台上的贝尔摩德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不跟我说话了呢。”
    听见你的声音,贝尔摩德转过身来,声音依旧是那副调侃的调子,从趴在栏杆上转为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她两只手随意的搭着,指尖还夹着那根从你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能点燃的香烟。
    她就那么站在阳台上看着你
    “如果你是想问那个人的话……”你看着贝尔摩德将手里的香烟送进嘴里,那烟头的边缘立刻就沾染上了一圈红色的口红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来历,你要是…”
    “少来了,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打断了贝尔摩德自顾自的说话,难得的看见她在你面前变脸色。贝尔摩德直勾勾的盯着你,最终还是你受不了最终先移开了视线,手却不自觉的将身上穿着的裙子捏出褶皱。
    她自然也没有忽略你这个小动作
    贝尔摩德将手里的烟扔掉,从阳台走进客厅,她站到沙发旁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你。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深入的才好。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你自然是知道她什么意思,组织里的派系斗争,你早就已经领教过他们的手段了。只不过没想到,这次会如此严重而已。
    他们真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
    公司的账务和组织资金的流转可都一直是你在负责,哪些人将你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小的地方可以使些绊子,但他们也没那个胆子直接动到人头上。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上面有人下了命令
    为了结束目前这场漫无止境的派系斗争,必须有人做出让步。而这个牺牲品,就是匹斯克。在这过往的几十年以来,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他实在是太过招摇。不仅是先生的得力手下,更是自立门户给自己积累了雄厚的资金,自然就成为了对立派的首个目标。
    即便是上了年纪后退出了一线话语权减少,他的地位依旧摆在那里。而如今组织急需新鲜的血液注入,能够想到的办法就只有……
    将过往的旧势力铲除
    还能顺便警告警告那些个蠢蠢欲动的老家伙,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做法。
    能让琴酒和贝尔摩德也如此维护的,你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先生
    是他直接下达的命令
    贝尔摩德看着你坐在沙发上,手撑在大腿上捂住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沉默着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为什么是他。”你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