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有点不知道如何说明。
    他召唤出来的雨夜屠夫,形态并不是猫耳朵、犬耳朵的类型,而是……胖猫形态。
    这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他的源力特质,也不是胖猫啊!
    “没错,就是高魅力的体现。”格温一本正经的胡扯道,“没有人讨厌猫灯,连丧心病狂的蟹脚图看见猫灯都会觉得很好玩。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是引发不了别人的敌意的,这难道不算是高魅力么?”
    “有道理。”
    灰塔被说服了。
    “你们两个人与其在哪里讨论格温召唤出来的雨夜屠夫有多么的毛茸茸,不妨过来帮我写下报告呢?”
    咒刃一脸不满地说。
    “……”
    灰塔忽然从口袋里拿出烟盒:
    “我去抽菸。”
    “我也去。”
    两兄弟看也不看这松鼠一眼的就跑出去了。
    ……
    乌托邦上面,有着以‘侦探’职业为生的赏金猎人一样的角色……之所以说是赏金猎人,是因为这些带侦探们往往拥有着单枪匹马在长坂坡杀个七进六出的实力……而之所以还叫做侦探,是因为他们的武力值也就足够‘杀进去’,想要‘杀出来’可能还有点捉襟见肘。
    由于源力的普遍性,怪物的普遍性,以及大量的怪谈事件的爆发。
    整个乌托邦上面的与神秘学相关的犯罪事件是层出不穷的。
    各个结社接纳着这种委托,不仅仅是因为‘维护秩序和为了报酬’,更重要的是:
    在乌托邦,杀死坏人不算犯法。
    因此,所有偏向于秩序与节制派的结社的人类死尸来源,基本都来自于罪犯。
    密侦则比较纯粹。
    只要钱,并与一个叫做【静谧死尸典仪结社】的结社进行了深度合作,由对方来处理罪犯的尸体。对方的哲学,密侦们并不太了解,但总之就是给钱就是好兄弟。密侦们就是这么直接!
    格温他们等到了静谧死尸典仪的社员们来到处理尸体。
    这是一批穿着黑色长袍的缄默学士,他们无论年轻还是衰老,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当然,只是一种假装的漠然……格温接触过他们结社的哲学,他们的哲学讲究的是‘形在无神在’,是一种通过外在状态改变内在意义的理念。
    这种哲学的升华形态,便是一种‘论迹不论心’的状态。
    讲究通过外在,处事,作为,这三者同步去改变内在。
    坚决的抗拒‘无功绩圣人’的现象。
    可以理解为,他们讨厌冲击波。
    他们就是那种觉得你怎么冲击波,也得至少有一个冠军在手的那种人(也就是大众路人),但在一些人眼中可能比较的亵渎。
    比如说崇拜圣人拉里的结社,就将静谧死尸典仪结社视作为死敌。
    因为他们解释圣人的行径,通过圣人每一件事情的解读,来改良自身,让自己更加接近圣人。
    而静谧死尸典仪结社则认为:“你们的圣人拉里纯属冲击波,论功绩没有,论个人修为没有,甚至连完整的一到九都不会数。与其说是圣人,倒不如说是弱智。”
    他们不单单认为。
    还宣传……
    结果就把别人整到破防了。
    ……像是这种比较务实的结社,和密侦关系好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毕竟密侦也受到过崇拜圣人拉里的结社拉拢,而当时密侦的社长有句话很著名:“圣人?我知道它是圣人,但……你们愿意给多少军用?”
    有钱是带,这是密侦。
    一切盲目崇拜都是冲击波,这是静尸社。
    “……”
    静尸社的学士们将尸体给收拢好,才拿出子弹到旁边的电话亭报了警,让车组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在他们作出最后的处理的时候。
    密侦小队已经早早的离开了乡级列车,去往特勤局领取悬赏去了。
    ……
    老乡人列车的市中心车厢,这里的建筑物依旧是那种透露着一股高贵冷艳的哥特风格。
    只不过添加的柴油朋克系的改造令其看上去多了点新奇感觉。
    在那光滑红砖铺置的步行街上面,打扮华丽的乌托邦公民们正在来往,这个世界即使在这里也分为了两类人。一类穿着瑰丽豪华的哥特装束,一类则像是咒刃那种,下身西裤上身衬衫的现代化打扮,配合上大衣或斗篷。
    隔着玻璃,格温看着这两种不同的人行走在步行街上面,心生感叹:
    不管在什么世界,所谓的‘中产阶级的穷人’还是存在的。
    他正待在这个叫做车组成员咖啡厅的地方,这里是特勤局的秘密出入口。不过也不算是秘密……大部分源力使者都知道,这里是一个取代了酒吧作用的发布任务的地方。
    格温老老实实的待在了这里,对面坐着一男一女,都穿着车组成员的披风与大檐帽,且都是荣恩。齐齐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警惕他下一秒会不会暴起伤人一样,这种眼神。
    一副如果自己轻举妄动,就要拔枪了的样子。
    “……”
    怪谈的寄宿体。
    ——这是咒刃为他谋求的身份,也只有这个身份,他可以重新获得特勤局特批的身份证以及登录进公民系统。
    怪谈一般分为几种大的类型,其中比较显著的就是雨夜屠夫、雾中杀人狂与夺心魔这类型的附体型。就是会控制一个人,让其精神与行为都开始贴近怪谈本身,最终失控,成为一个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