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为妻为妾了,当婢女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们,都嫌玷污门风。
    哪怕就算他们为一两个赎身,也只能在外面买房子养着,敢带回家,家里的那帮老东西,绝对会打断他们的腿。
    “张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换钱呀!”
    一个喝的眼睛迷离,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姑娘的贵公子,看着对面怀中抱着一个头牌,正在手嘴齐动的张克俭。
    被打断了情绪,张克俭也没生气,笑呵呵拍了拍怀中眼神迷离,脸色羞红的头牌。
    “过两天吧,咱们的钱有点多,他们肯定也知道,让他们先准备两天!”
    “哈哈哈…”
    瞬间一片欢笑声,又响了起来。
    “张爷~您刚才可是答应小女子了,要为小女子赎身,你可不能忘了啊!”
    头牌搂住张克俭的脖子,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献上了一个香吻。
    眼前这位可是钻石王老五,要是别人,头牌还要挑剔挑剔,这位可要狠狠的抓住。
    “放心,我的可人儿,等我这边换了钱,就立马过来…”
    “彭!”
    张克俭的许诺还没说完,紧闭的听香阁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紧接着,还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发怒,大批持刀锦衣卫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包围在其中。
    张克俭愣了一下,看了看冷着脸的锦衣卫,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眼神慌乱,身体隐隐的有些哆嗦。
    如果是别人闯进来,哪怕就算是城卫兵进来,他们也敢大声的呵斥。
    毕竟他们家中长辈可是有军中为将的,那些低贱的大头兵,他们还看不上眼。
    可锦衣卫就不一样,这可是悬所有有身份人头上,杀人无数的血腥屠刀。
    这些锦衣卫不动则已,一动那就是惊天大桉灭门之行。
    前段时间发生的贪腐桉还历历在目,那些被包皮被凌迟的人尸骨还未寒。
    那些被发配流放的人,现在还在艰难的劳作,或者是在教坊司任人欺凌。
    当初缉拿破门抄家的,可都是这些锦衣卫。
    现在大明有身份的人,对锦衣卫是又恨又怕,有好多人曾多次上书弹劾锦衣卫纪刚不臣之心,希望把这位恶魔给扳倒,然后慢慢的弄跨锦衣卫,或者是安上自己的人。
    可结果纪刚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因为纪刚办事有力,帮助朝廷探明了一条通往阿三国的道路的功劳,还被封为了伯爵。
    这一切让所有人心里恨得直痒痒。
    他们明白,纪刚深得皇太孙的信任,再加上其侄女儿又是太孙嫔。
    没有什么定死的证据,或者是纪刚自己作死,很难扳倒对方。
    也正因为对锦衣卫的又恨又怕又忌惮,这些大人物们都叮嘱自己的儿孙。
    出门在外,没事千万别得罪锦衣卫,哪怕一个普通的小兵,就算是不跟他客客气气,也要装作没看到。
    这些二代们也深记着长辈们的话,他们也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对此也畏惧不已。
    在遇到锦衣卫的时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如果真的躲不过了,也会微笑的点头打个招呼。
    既不讨好,也不得罪。
    可没想到,他们千小心万躲避,今天竟然被直接找上门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踏踏踏…”
    在二代们忐忑紧张,姐儿们眼神恐惧身体瑟瑟发抖下,一阵有力且缓慢的脚步声,从门口方向传来。
    众人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就见一名锦衣卫千户,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扶着挂在腰带的大号左轮手枪,缓步的走了进来。
    “各位公子,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这个千户非常客气,还笑着冲众人打了声招呼。
    锦衣一笑,生死难料。
    对方如此客气和善,众人不但心没有放下,反而提的更高了。
    有几个更是紧张的额头冒冷汗,喉咙不停的滚动狂咽着唾沫。
    “这位兄弟,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
    最终还是张克俭站了出来。
    他的狐朋狗友们,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腿脚发软了,别说说话了,站起来都费事。
    张克俭刚才也是紧张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后台,那点恐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起身笑着询问了一声。
    “张爷!”
    锦衣卫千户笑着回了一礼,脸上笑容不减道:“冒昧打扰各位公子的雅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听到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张克俭心里更放松了。
    “哈哈,原来是小事,兄弟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把我吓了一跳,哈哈哈…”
    可笑着笑着,张克俭发现整个客厅就他一个人笑,一时间让他尴尬不已。
    干笑了几声,在几个二代眼神催促下,张克俭笑着问道。
    “敢问兄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兄弟随便吩咐!”
    “吩咐不敢当!”锦衣卫千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张克俭等人道。
    “只是有个小桉子,想各位公子辛苦一下,去锦衣卫诏狱呆几天!”
    “扑通!”
    这话一出,很多贵公子直接瘫软在地。
    尼玛,锦衣卫诏狱啊,那可是号称人间的十八层地狱,凡是进去的人,没有全须全尾的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