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把盆接过来,洗手洗脸后,说道:
    “那你先过去,我晚点再过来,还要和三个大爷合计送多少礼。”
    雨水笑道:“你送的这两床被子,就是厚礼了。”
    “呵呵,话是这样说,但在钱粮方面,多少也是要送点的。”江平安微笑道。
    南易虽然成分不好,但家底子不错,今后江平安结婚,全都能还回来。
    当然了,这关系到位了,送礼厚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体现一个心意。
    就像江平安给南易多送两床被子,他们两口子说出去也有面儿。
    雨水接过毛巾,拧干后,挂到毛巾架上,回头展颜一笑说:
    “随你吧,我这就过去,你莫太晚啊,早些过来。”
    然后回房抱了两床新被子出来,亲了江平安一口,就笑嘻嘻走了。
    江平安笑了笑,点了根烟,依靠在大门边,问对面还在商讨送礼的三人。
    “一大爷,你们商量出结果来没有?”江平安笑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跟刘海中和阎埠贵说了几句,转身来到江平安面前,微笑道:
    “定了,各送两块钱,两斤白面,在这年头,算是厚礼了。”
    江平安点头道:“行吧,我也照你们这样备礼。”
    “中,刚才水雨抱了新被子走,也是要送给他们的吧?”易中海笑问道。
    江平安颔首道:“是啊,前几天准备的,南易跟我一样,爹妈都不在了。”
    “我既是他领导,也是他哥们儿,他这大喜日子,不得照应着点儿?”
    易中海竖起大拇指,赞赏道:“要不都说你仁义呢,就是考虑的周到。”
    正说着话,就见刘洪昌跟何文慧两口子进了院儿里。
    后面跟了一对年轻陌生夫妻。
    刘洪昌是南易的师弟,他进轧钢厂南易又出了大力。
    于情于理,他今儿都要过来,而且还亲自掌勺,做晚饭。
    “江主任好,易师傅好,你们唠嗑呢?”刘洪昌上前笑着说。
    江平安点点头,看到他脸上有几道爪狠,瞥了何文慧一眼,问道:
    “你们两口子,这又是闹别扭了?”
    刘洪昌干笑两声,摆摆手说:“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过去了。”
    “对了,这两位是白青山和高俊玲夫妻,跟南易也是好朋友。”
    白青山倒是个自来熟,他上前笑呵呵跟江平安握手说:
    “我小名儿厚墩子,江主任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江平安微笑着和他握手,又和高俊玲握手,松开后说:
    “既然你们是南易的朋友,就早些过去吧,先热热场子。”
    倒是高俊玲,他暗暗多打量了几眼。
    这女人二十七八岁,瓜子脸儿,小巧精致,模样出众。
    身材高挑,曲线婀娜,气质优雅、端庄大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凭江平安的经验和医术,瞬间就判定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于是他又不着痕迹的再打量了厚墩子几眼,心里恍然,原来厚墩子有暗疾。
    当然了,这种私密的事,江平安不会随便宣之于口,自己知道就行了。
    “哦,对了,何文慧先别急着走,我跟你打听点儿事。”江平安又补充道。
    刘洪昌一脸坏笑,向何文慧耸了耸肩,带着白青山和高俊玲夫妻俩走了。
    他猜到江平安又要批评何文慧,却没有拦着。
    自家媳妇儿,心高气傲,他是管不下来,也只有江平安的话才听的进去。
    上次在厨房,江平安把何文慧带去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事后何文慧也跟刘洪昌说过的,接着她的改变很大。
    虽然还是不让自己碰,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在家里比以前勤快了些。
    何文慧瞪了刘洪昌一眼,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但还是留了下来。
    易中海笑了笑,也打了招呼,转身走了。
    “进来吧!还要我请你不成?”江平安迈步来到客厅,没好气道。
    何文慧抿了抿嘴,跟了过去。
    江平安坐下后,问道:“好家伙,都学会抓人脸了,脾气渐涨啊!”
    “你知不知道,像刘洪昌这样的厨师,跟领导打交道极为频繁。”
    “说句他们代表着轧钢厂的形象也不为过!”
    “你抓他哪儿不好,偏要往脸上招呼?说吧,具体咋回事儿?”
    何文慧低着头,咬着唇说:“都说了是误会……”
    见江平安冷冷的看着她,又连忙道:
    “是我妹妹文远,她跑来告诉我,刘洪昌跟他的青梅竹马杨麦香亲上了。”
    “我心里一急,问了文远后,就跑到胡同口去看。”
    “虽然没看到他们亲上,却看到他们有说有笑。”
    “我这心里一急,就扑上去胡乱挠了几下,真没故意往他脸上挠。”
    “你那妹妹还真是个惹事精啊!”江平安没给她好脸色,又道:
    “把手拿来我瞧瞧,你这是练的什么爪子功夫,威力这么大!”
    何文慧低头耸脑,小脸儿一红,慢步走上前去,缓缓伸出双手。
    江平安拿过两只纤纤玉手,仔细瞧了瞧,好笑道:
    “这指甲也不长啊,怎么就把刘洪昌脸上抓的稀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