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方才来说的,整四曲,下午就接手!”
    “好好的,又不打仗,邓县尉分兵做什么?”侯晓明满是疑惑。
    “打仗?”马驹子好悬跳起来:“怎么不打仗,我爹他们明儿就打滁州了!”
    几个人齐刷刷望向霍宝。
    “宝叔,五爷爷跟着打滁州?那咱们童军呢?”
    “宝兄弟,昨天你请客到底张罗什么了?怎么五伯同薛七叔好成一个人了,邓县尉又同意分兵?”
    “队长……”
    霍宝不好详说什么,含糊道:“谁知道呢……表叔同我爹有其他安排吧!”
    大家却不肯被糊弄过去,都想要问个究竟。
    年轻气盛,又操练了两月的兵,谁不想打仗?
    “我爹寻我来着,我先过去!”霍宝脚底抹油,立时溜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却有些拿不准。
    霍五带不带大家跟着同去滁州,明日就见分晓,有什么不能说的?
    除非不去滁州,另有其他安排。
    “听说邓县尉之前惦记‘收复’陵水来着?不会还惦记呢吧?”马驹子琢磨了一下道。
    “陵水是柳元帅的地盘……邓县尉疯了,与徒三爷结盟后,再回头去打陵水?”霍豹嗤笑道。
    “昨晚宝兄弟请客到底说啥了?不会是答应做邓家女婿给五伯换人马吧?”马驹子想到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霍豹陷入沉思,没有反驳,心里却晓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宝叔提的是合股走私的事,难道是长辈们不放心童军战斗力,才拉出两千县兵来,打算接手此事?
    第49章 一家人、两家人
    清晨时分,战旗飘飘。
    一万七千人,三十多曲,放眼看去遮天盖地。
    曲阳城门口,众人来给徒三一行送行。
    清酒一杯,壮行色。
    “徒三弟、马六哥、杜八哥,旗开得胜!”邓健为首,敬众人一杯酒。
    “好,借邓表兄吉言!”
    徒三饮尽杯中酒,看了眼站在邓健身边的霍五父子,转身上马。
    “哒哒哒哒”,马蹄声渐远。
    大军随着离开,留下一路烟尘。
    霍宝松了一口气,望向老爹。
    终于等到这一天,不知是该舍不得多一些,还是期待少一些。
    “好好留守!”霍五拍了拍儿子肩膀。
    “爹也好好保重,凡事还有表叔同七叔在。”
    徒三轻哼一声,薛彪笑着点头道:“小宝放心,不会让你爹受累。”
    马驹子、薛孝、林瑾听得莫名其妙。
    马驹子心下一动,四下望去,才发现不仅霍虎、林清不见,霍宝的左膀右臂霍豹与侯晓明也不在。
    “五伯!”马驹子上前,带了询问:“您这是?”
    霍五笑笑,并不作答,只回头望向城门口。
    乌压压的人头,率众出城门的,赫然是一早上不见的霍虎与牛清。
    一列列队伍倾巢而出,正是昨天下午才分过去的那四曲县兵。
    两千人后,队伍并没有到尽头,又接连出来几千人。
    马驹子握着刀把说不出话来。
    五伯他们这是要出兵哪里?
    自己不晓得,这是防备着她么?
    自己架空了薛孝、林瑾,是不是也被霍虎、牛清架空?
    执法队是五伯的执法队,不是自己的执法队!扩军的两千人,也只会是五伯的两千人。
    到底是两家人,自己之前那点小算计,在五伯眼中只是笑话。
    不待马驹子纠结,牛清已经拉了几匹马上前,分给马驹子几人。
    薛孝、林瑾都是稀里糊涂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孝对马驹子低声道。
    林瑾也望向马驹子。
    马驹子心里憋闷,却不愿在两人面前露怯,只皱眉道:“啰嗦,问那么多作甚?”说罢,接了缰绳,翻身上马。
    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马。
    六千来号,浩浩荡荡,往南边去了。
    霍宝站在县城门口,旁边是紧绷着小脸的秀秀。
    “表哥,我爹他们……“小姑娘的声音带了颤音,到底是担忧。
    “放心,滨江县是下县,县兵满额七百,实员不足六百,表叔他们是练兵。”
    秀秀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两人进城,就见霍豹披盔戴甲,带了两屯童兵接手了城门防御。
    秀秀只好奇的看看,并不意外。
    邓健、霍五带六千县兵南下攻滨江,县城里除了一千辅兵,就只有一千童兵。
    邓健留下了县尉印,将曲阳防御交给霍宝负责。
    霍宝第一件事,就是接手两个城门防御,一门两屯童兵驻守。
    剩下八百童军,六百留守县兵大营,两百巡逻四城。
    “表哥,咱们去哪儿?”
    “县兵大营!”霍宝道。
    那一千辅兵,不能闲着,否则谁晓得生什么事。
    果不其然,等霍宝、秀秀两人到县兵大营时,辅兵两个百户正与侯晓明对峙。
    见到霍宝、秀秀,两人目光闪烁。
    “表少爷,大小姐,这家里实在有事,老泰山过寿……”年长那人好声好气道。
    年轻些的则指了指营门外小厮:“我家里也有事,兄弟来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