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
    织女一把揪住了牛郎的耳朵:“可以啊你,挣私房钱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他们俩啊?”
    “不是不是不是……”牛郎赶忙摇头,“媳妇你误会了……”
    “误会?来,你给我解释。”织女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好气的跟牛郎说道。
    “我……”牛郎环视了一下,说,“媳妇你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织女生气的问道,“有什么话还需要背着人说?”
    杜羽无奈的摇摇头:“织女……你平日里也不像是这种人啊,就听牛郎的吧,有些话还是要私下说。”
    见到有人为自己说话,牛郎赶忙点头称是,随后又觉得不太对,扭头望向杜羽:“你是谁?”
    杜羽尬笑了一下,说道:“反正不是情敌就对了,我身后的男人你还记得吗?”
    牛郎定睛一看,惊呼一声:“哎呀!你不是那个去拿钱的「哥哥」?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还说呢!”织女推了牛郎一把,“要不是你贪财,他至于被打成这样吗?偷钱都偷到孟姐那里去了!”
    “啊?!”牛郎一愣,“我只是说这件事需要钱,可我并没有让他去偷啊,我说我要给他垫上,他非不要……”
    “算了,别在这儿说了。”杜羽插话道,“先带我们去看看弟弟吧。”
    ……
    黑白无常坐在无常殿里,安安静静,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面色沉重,仿佛有心事。
    “老八,你在想什么?”白无常问道。
    “没什么……你在想什么?”黑无常反问道。
    “没什么。”
    二人说完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没多久,白无常终于坐不住了:
    “我就直说了吧,你看到行刺杜羽的刺客……长什么样子了吗?”
    黑无常冷冷的点了点头:“看到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有没有觉得……”白无常想说什么,却似乎始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虽然白无常没说出口,但黑无常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们认识那个人。”
    白无常终于知道这下不是自己看走了眼,连老八都记得啊!
    “你也这么想的吗?是「阿惭」,「阿惭」回来了!他当年和我们一样都只是老城隍庙的乞丐而已。”白无常喃喃自语的说道,“可是他……为什么会成为刺客?我想不通,他只是个凡人,不是应该早就转世投胎了吗?”
    “凡人?”黑无常冷冷的说道,“我倒不觉得,他和我一样,都感受不到疼痛,怎么会是凡人?”
    白无常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说……他行刺的事情……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黑无常看了看谢必安,说道:“八百多年没见过面,他现在跟谁做什么,我们完全不知情。我们不是帮凶,更不是主谋。”
    白无常缓缓点了点头:“小杜子现在肯定想知道是谁要害他……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老谢,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黑无常问道。
    “忽略了什么?”谢必安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你指什么事?”
    “你第一次见到杜羽是什么时候?”黑无常问道。
    “当然是老城隍庙的……”谢必安刚要开口,愣住了,“哎?”
    老城隍庙?
    “在你的记忆中,你、我、杜羽、阿惭、阿愧、小年,当年都是乞丐,是吧?”
    谢必安眼睛瞪得大大的,陷入了沉默。
    黑无常面色沉重的又问道:“这段记忆是早就存在的吗?还是那个「阿惭」现身之后才出现的?”
    ……
    杜羽几个人跟随牛郎来到了酒吧的后方,这里的走廊看装修像是个情趣酒店。
    看来这里不仅提供酒水,可能还提供某些特殊服务。
    牛郎熟门熟路的推开一扇房门,床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杜羽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弟弟」,他身上也受了伤,但都被包扎过了。
    他看起来沉沉的睡着,杜羽身后的「哥哥」见状也放心下来,牛郎又吩咐手下给「哥哥」包扎。
    “真是太惭愧了……谢谢您……”哥哥冲着牛郎苦笑着。
    “你这不是都给那个弟弟包扎完了?”织女没好气的说,“那你还为难人家做什么?让人家去弄钱做什么?”
    “哎呀!”牛郎都快急死了,“媳妇,你好歹听我解释啊。”
    “哼,你解释吧!”
    牛郎将几个人让进屋子,又回头看了看没人跟来,随即开口说道:“媳妇啊,这兄弟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的,他让人抽走了一魄啊!”
    “抽走了一魄?!”织女一愣,“也就是说这人现在是三魂六魄?”
    “是啊。”牛郎点点头,“我当时跟那个「哥哥」说,要立刻去黑市买一个黑魄给他弟弟换上,要不然他弟弟肯定灰飞烟灭,结果他二话不说就要去筹钱,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牛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甚至都没跟我打听一个黑魄需要花费多少钱,就匆匆跑出门了,你说说,媳妇,我哪里会想到他去偷孟姐的钱?”
    原来是这样……杜羽点了点头,听起来这牛郎也不像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