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刘承载和身后的端着食盒的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声巨响后从破洞钻出一个乌黑的脑袋。
    “花锦,你可真有能耐!”刘承载看着卡住的花锦双额突突的疼起来,他当时还想留花锦在身旁,看她这样哪里有一点女子的模样,他有些后悔答应公主娶她了,娶个男人估计还能比她安分些。
    “你平白无故将我锁起来干嘛?”花锦好不容易钻了出来,也耗尽了她的力气,她闻到有食物的香味,肚子里发出不争气的咕咕声。
    “怕你病没好乱跑,先起来吃点东西。”刘承载示意下人将破了洞的门打开,收拾好了让花锦进去吃饭。
    “你会这么好心?”怎么感觉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公主吩咐的。”刘承载让人放下食盒。
    “先吃饱,才有力气走。”
    “昨夜谁帮我换的衣衫?”花锦瞪着他,要在他脸上看出有何不妥当,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只有在青州城第一次见到自己才有波动,真是一个比陈亦安还无趣的男人。
    “肯定不是在下,在下可没有陈大人那般有艳福。”刘承载嗤笑中带着几分嫉妒,长公主莫说帮他换衣,帮他整理下衣领都不曾有过。
    他们名为母子,更像君臣。
    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就好,不过也是自己想多了,那么多丫鬟婆子,这种小事哪里用的着他动手。
    她很想有骨气的不吃他送来的东西,不单是肚子在鸣叫,双手双脚也饿得发颤,不吃点东西她连公主府的大门都迈不出,一向不为难自己身体的花锦自己打开食盒。
    怕她病刚好,花涟月只让人给她炖了燕窝加了牛乳。
    看着清汤寡水的一碗不知什么东西,花锦欲哭无泪,闻着还香,她几口下肚,慢慢四肢才觉有点力气。
    “多谢款待,我要回去了。”喝完这一碗还不够塞牙缝,好歹身上有了暖意。
    “你还不能回去?”刘承载抚摸着手上扳指轻飘飘道。
    “为何不能回?”
    “要回也等我们婚事办了之后再回!”
    花锦听他说出这话,瞪大眼睛,一夜未见,这人就疯成这样!
    “长公主已经决意让我们成婚,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她再不像女人,都是公主的孩子。
    “你们是不是都发热了说什么胡话?让我嫁给你?她凭什么?”花锦快被他们气笑,别人敬她怕她,她可不怕,生育之恩大不了这命还给她,想操纵她,做梦。
    “凭她想让你好。”
    “你给我下药?”花锦还想奋力骂几句,眼前开始模糊,她刚刚吃的那碗东西有下药。
    “你病还没好,不宜大悲大喜,这是能让你安睡的药,睡一觉就好了。”刘承载话还没说完,花锦已经软绵绵倒在桌子上。
    “她怎么了?”花涟月过来就看到花锦倒下。
    “殿下,臣怕她伤到自己,不得已让她安静一会。”
    花涟月这才看到破碎的门,这个暴脾气,不愧是那人的女儿。她将花锦脸上碎发捋到耳后:“你和他一样的固执,本宫这都是为你好。”
    “你做的对,她闹几日就好了。”花涟月打定主意无人能改,让人将花锦扶上床,帮她盖好被子,认同刘承载的做法。
    哭和闹最是没用,她既然带她来了这世上,就不会让她沦为商人宅院里的怨妇,以后在公主府里,她会好好弥补她。
    自救
    三日都找不到人, 气得正元帝摔烂了几只茶盏。
    他已经对不住长姐了,现在长姐唯一的孩子,他还不曾见过的孩子, 就在这皇城脚下跑丢, 这简直就是有损皇家的威严。
    花锦遍寻不到, 陈亦安犹如行尸走肉, 他跪在戚存墨面前,将他与花锦那次意外说了出来, 不料被门口的谢随听到。
    “原来师姐那次一夜未归是你这个王八蛋欺负了她。”戚存墨还来不及阻止,谢随一拳砸在陈亦安脸上。
    被打一拳躺落在地,陈亦安这时候心里才好受些,这一拳他早就该受了。
    “谢随!”戚存墨拉住了还要再打人的谢随:“这只是意外!”
    “师姐不在, 哪里知道是不是他在胡说。”谢随对着陈亦安挥了挥拳头, 难怪师姐心甘情愿跟着他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若是别人,还有可能被冤枉,花锦, 还真有可能是她做得出。戚存墨想起自己那不翼而飞的秘药, 他当初还以为是自己路上弄丢,没想到是花锦顺了去。
    “先把人找回来吧。”
    “前辈, 这次花锦回来,晚辈恳请让她下嫁与我, 陈某发誓, 这一生不负她。”这才是陈亦安交代一切的目的, 他真的要疯了, 失去才觉不能承受。
    “她若能平安归来。”戚存墨顿了一下:“她愿意嫁就好。”只要花锦愿意,他都同意。
    皇上这边没有消息, 长公主那里也静悄悄,有时候戚存墨真怀疑花锦是不是她生的,孩子丢了,她一点也不着急,就算这十几年没有抚育她,毕竟是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居然也能无动于衷。
    他再次来到公主府,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却见公主府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