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现在就像那张写着下句的纸牌。
    这样就太可怕了。
    那个人是谁啊有人这么小声嘟囔。
    白色制服的左胸绣着白水馆高中的纹样。
    我认识的人之中,会穿这款制服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信冈前辈竟然能穿着他校制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乌野
    这真是让人头痛。
    两个我觉得十分棘手的前辈凑到了一块。
    小清见都不看我的line。所以,听说乌野在办运动会,我就逃学来了!
    穿着制服逃学,这种极容易被好事人举报到学校的行为,实在是令我难以认同。
    抱歉,可能看漏了吧因为假期没怎么注意看。
    看漏了?我明明发了好些
    就是因为渡边前辈发了太多,吵得我无法读书,那天之后我就把提示的声音关掉了。
    现在也是,我思考着让自己清净下来的方法。
    余光扫到略有点好奇的信冈前辈,我心生一计,故意提高音量:话说,之前渡边前辈邀我转学的事
    渡边前辈流露出期待的表情,哦哦!是考虑好了吗?
    什么?
    信冈前辈从座位探出上半身,不要急着决定,先到田径部来看看吧?
    渡边前辈很不满话题被中断,语气有些强硬地说:我们是包揽县内强手的白水馆田径部!该选谁是一目了然吧?
    未必。信冈前辈托了托眼镜:转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清水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
    啊啊,先别管那些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想说,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一百年也不可能说得过信冈前辈的。
    哦?果然,信冈前辈忽然换上柔和的微笑,话语却十分刻薄,这不严谨的态度,是贵校的作风吗?
    虽然对让两位前辈争执起来略感歉疚,但目前的状况又正合我意。
    悄悄说一句有事先离开,快走几步迈下台阶。来到看台的出口时,看见影山和东峰、西谷两位前辈站在那里。
    这两位前辈都是3班组的。
    往前还是退回原处,这件事还需要考虑吗?我朝看台的出口走去。
    我和这两位也算不上熟识,但彼此认得,自然要打招呼,两位前辈好。西谷前辈,恭喜你早上拿到奖牌。
    哦!是清水啊,谢谢啦!
    两位下午还要比吗?
    当东峰前辈说出铅球的时候,我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令西谷前辈大笑起来拍我的肩膀。
    这两位的关系很好,完全没有前辈的架子或后辈的拘谨,忽视相貌的话,我还以为他们是同年级。
    到你的比赛了?影山困惑地看了眼手表。
    没有,只是对当歌留多纸牌没什么兴趣罢了。我长长地叹息。
    他的疑问立刻袭来:那是什么意思?
    唔,这该从何说起呢?
    你玩过吗?
    他摇摇头。
    我下意识想说,你不是也有一个姐姐吗?
    但为了避免话题继续展开,只能粗略地解释道:就是我目前正遭遇两派势力夹击的意思。
    影山皱眉,依旧不解,我向不远处的那两个人抬了抬下巴。
    哦西谷前辈看向我指着的方向,拖长声音说,听说他当上社长之后雷厉风行。
    怎么,前辈认识吗?
    啊,怎么说是他这个人很有名。
    东峰前辈摸了摸后脑勺,斟酌再三之后说:我也听说他这个人有点苛刻。
    竟然连东峰前辈也这么说,看来去年信冈前辈担任部长以后,田径部的确发生了什么新生不知道的事情。
    困惑一出现就立刻化解,只是闲谈就没必要太较真了,何况我对田径部的过往又没有兴趣。
    第19章
    重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连一片云都找不到,天蓝的像是伪造的影像投射在了天幕上。
    我的咽喉紧缩着,好像要鼓足气力才能发出声音。
    这也算是新鲜的体验,我还从来没有在赛前察觉过自己的紧张,就连三年级第一次参加大赛的时候也没有。
    昨天晚上,也因为担心自己的表现,别扭地吃完了饭也没敢告诉洁子。
    现在就这样的话,以后要怎么办?
    别好了有个角翘起来了,你看看?
    突然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反应过来半分钟前我才拜托了影山帮我别号码布。
    哦不掉就行。
    至于挂没挂歪,只要别将6号挂成9号,我现在都无暇顾及。
    不想在他面前说没骨气的话,会很难为情,但我的嗓子大概发紧得十分明显。
    你该不是在想一些没用的事情吧?
    我刚想回答才没有,但这与承认无异,于是我丧气地垂头,说:有一点。
    影山并没多说什么。可能并不知道要怎么说,也可能根本没有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