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除了寄恐吓信,你还做了什么?找人打修斯律师?”苏叶继续询问。
    “是的,”乔抿抿嘴,“哈里森被冤枉坐牢,我气不过,就和一个伙伴趁着他下班的路上,把他打了一顿。后来还想多打几次,让他怕了,松口放哈里森出来。可他搬家了,伙伴也有事回了乡下,我一个人只好给他寄恐吓信,别的我也干不了。”
    “你有枪!”福尔摩斯指出一个事实。
    “我没有用过,”乔摇摇头。
    福尔摩斯让他把枪拿出来,检查过后确定,那把枪已经很久没用过了,而且里面的子弹也只剩下两发,乔是没钱购买子弹的。
    从他的秘密基地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奔波了一天,两人什么东西都没吃。
    苏叶看到路边有一家法国餐厅,询问福尔摩斯,“要不要吃点东西?”
    “食物会打扰我思考。”福尔摩斯道。
    “是的,但我需要进食。”苏叶摊手,表示自己饿了。
    两人对视一眼,左转迈入餐厅,这家餐厅的消费水平还算可以,但上餐是真的慢,不是因为人多,而是他们就是这个调调,慢条斯理的。
    苏叶喝了一口柠檬水,询问若有所思的福尔摩斯,“你在想什么?”
    “布莱恩·肯特,他在当初那件案子中,处于什么立场,他真的是站在哈里森这边的律师吗?还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福尔摩斯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从哈里森入狱他就没再出现过,这点很可疑,我们要先找到他吗?”苏叶询问。
    “律师事务所有档案,肯特原本也是他家的律师。”福尔摩斯道。
    居然还是修斯的同事,那这件事就比较有意思了。
    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居然承接了同一个案子,还是案件的双方。
    这年代好像没有避讳的说话,但出于职业道德,很少有律师会这么干。
    毕竟这会让委托人产生不信任感,你接我的案子,你同事接我对家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中间门可能互通有无。
    我的案子失败了,不会是因为我给的钱没有对方多,所以你们故意让我失败的吧?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同一家律师事务所是不会同时接原告和被告的委托的。
    可修斯不仅接了,还让自己的同事一败涂地,这中间门真的没有猫腻吗?
    吃完晚餐后,苏叶就向福尔摩斯告辞,“明天我有课,该回剑桥郡了,这里是一百英镑,你可以留着先应急。”
    福尔摩斯原本喝水的动作停住,嘴角微微抿起,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你不和我一起查案了?”
    “我得上课,”苏叶摊手,学生身不由己啊!
    “你的进度已经赶超你目前的同学了,并在自学二年级的课程,上课对你来说毫无意义,”福尔摩斯的语速逐渐加快,“语气浪费时间门在这上面,还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是的,比如学习更多的内容,以及击剑蛇课程也安排在明天。”苏叶笑着道。
    福尔摩斯注视着她,眼里闪过一抹不高兴,随即面无表情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强求。”
    苏叶耸肩,“呐呐,有了结果记得写信告诉我,期待你的来信。”
    福尔摩斯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大步往前走。
    远远的,苏叶似乎听到了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抬眼望去,福尔摩斯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伦敦的雾霾中。
    随后,苏叶找了一家比较好的旅店居住,至于福尔摩斯,估计回了他空无一物的地下室,也不知道是怎么住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叶还陷入梦乡,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苏叶揉着额头,站在门口询问了一声,“谁?”
    “艾维斯,新发现,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华丽略带一丝低沉的伦敦腔响起,这是……福尔摩斯?
    苏叶深吸口气,看了镜子一眼,很好,伪装一点问题都没有。
    昨晚她并没有卸妆,是直接这样睡的。
    随即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大侦探,“嗨,夏洛克,你是来送别的吗?”
    福尔摩斯不答,越过他直接进了房间门。进来后,先扫视了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掏出一份报纸。
    苏叶叹气,走到她对面,见那报纸赫然是昨天撕碎的那份,“你把它们黏好了?”
    “这不是重点,看这里,这里有印迹。”福尔摩斯兴致勃勃道,眼里神采奕奕。
    苏叶凑上前,确实有,但淹没在文字下,实在很难辨认。
    “之前有人在一张纸上写了字,而这报纸正好垫在下面,因为笔迹很重,所以留下了遗迹。”
    福尔摩斯拿出一小把褐色粉末,抹在上面,立刻显现出零星几个字母,原本这应该是一句话,但印迹有深有浅,浅得已经看不清了,所以并不知道写了什么。
    福尔摩斯盯着她,目光里全是提示和兴奋。
    苏叶迟疑道,“对比笔记?”
    “答对了,不得不说,经过我的训练,你在这上面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进步,恭喜你,虽然你还不算一个合格的侦探,但你已经超过苏格兰场大多数人了。”福尔摩斯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