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应援也是一种消耗非凡的有氧运动,不到两首歌,世礼感觉自己已经全身出汗了。
    这几年她一直都有坚持运动健身,早些时候自己摸着大致计划做,后面就去了健身房。等体质表面上完全与正常人无异时,已经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了,医生说小时候生病伤了基底,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万幸。
    现在的世礼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各方面体质都比平均线差一点的普通人。
    当然,温度骤变和花粉症的时节仍然是她的头号敌人,不怕直接引发,就怕感冒、鼻炎将最后还未沉寂的病根给激出来。
    也不知道从哪首歌开始,她真的全身心沉浸于演出之中,最上头时还朝舞台喊他们的名字。
    一到七接连喊过去,刚好配上音乐的节奏:“——真是太帅了!!!”
    世礼不近视,正好看见他们有一瞬间的惊讶。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怎么,没见过追星的嘛?
    如果之前宣传预热说的“我推的孩子”玩笑成分巨多,如今她是真的变成了idolish7的粉丝。
    那是我的作品,世礼抬起下巴,对正在饭撒的四叶环挥了下荧光棒,没人比她更能知道这七个人的魅力。
    而从今以后,就像小鸟游社长说的那样,要更加更加努力,让大家发现他们的存在。
    初验结束,七濑陆第一次作为中心人物表情有些青涩。
    他感谢地看向观众席的每一个人,就像是要把那些五官特征记在脑子里。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能来看我们的初演,”讲到感情抒发,他努力抑制住卡壳,“希望能给你们一个不错的舞台体验。最后,我想说——”
    “感谢事务所的每一个人,感谢我的成员们。”
    队长二阶堂大和道:“这只是……我们的开始!十分感谢!”
    世礼拍手拍到手掌发麻,直至其他人都退出观众席,紧绷跳动的心才渐渐平息。
    她和两个朋友有段时间没见,询问过社长后让她们一起参加了庆功宴——据说本来是只有便当的,但世礼说要赞助,便拿最后的经费补贴给大家、补充体力,不过么,这个事情其他人也不知道呀。
    见公司难得大气一次,有想得多的还以为是“最后的晚餐”,他刚好是事务所的会计,知道这次初演投入了多少钱。
    大家本来吃得高高兴兴,他喝了酒,越想越难过,竟然抹泪哭了起来。
    大家:“???”
    最后成员还要反过来安慰这个哭得嘤嘤嘤的一米八壮汉,但有人情感丰富,嘴一瘪也要被惹得眼泪往上翻涌。
    天草理绪十分机智,见身边的世礼长达三秒没吭声,猛地把她圈进怀里捂住眼睛。
    世礼抓住她的手:“呜——”
    她哄着:“三、二、一,收!”
    路人经过,还以为这是什么离别宴,哪里还有庆功宴的感觉。
    有马一花喂世礼喝饮料,喝完才发现拿错了:“啊?是酒……?”
    可见一花也不怎么清醒了。
    而藤原世礼,是著名的一杯倒。
    刚才倒酒的时候推搡了几下,烧酒和啤酒就混在这个杯子里,一花不想喝,把杯子往旁边推推,结果转头就忘了。
    混酒容易醉,一杯倒的人这下才抿了几口,眼见着骨头就软下去了。
    理绪一手架着她,一手逮着她的长发,看不出谁更狼狈。
    世礼……世礼只觉得自己睡得好香。
    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却认识是什么地方——理绪的家。
    床头有一张纸条:[我去紧急加班,一花回学校了,起床记得帮我晾一下衣服哦:d。——理绪]
    她嘶了一声,居然有点偏头痛,起床迷迷糊糊去卫生间照镜子,很好,妆和头发都处理了,很清爽。
    衣服也是理绪的睡衣,不过感觉等下还是要冲个澡。
    世礼记得自己喝了酒,紧接着就昏迷了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很少喝酒,工作场合里也不需要去应酬,虽然知道自己是一杯倒,但久违地“宿醉”,浑身哪儿都不对劲的奇异感还是很突出。
    走路怎么都有点腿软呢?
    她没有发酒疯吧?难道说后半夜跑去健身房爬了三小时的坡么??
    抱着衣服经过镜子,世礼转头,自己的脸上左边写着“菜”,右边写着“狗”。
    唔,而且……忘记了什么事。
    越是想记起就越记不起来,反而喉咙沙沙的,她找到喷药吸入,一转头又给忘了。
    直到一切收拾好,该做的家务也做了,世礼换上已经烘干的衣服,打算跟理绪发个消息说先走了。
    手机屏幕一亮,消息通知猛地蹦出来,一连串刷新!
    跟爆炸了似的,看都看不清,世礼默默后仰。
    等了半分钟,连手机都开始发烫,她终于能点开新消息了。
    界面跳转至邮箱。
    ——啊,记起来了。
    似乎是……回复了一句话的邮件后,因为太过投入演唱会,忘记了及川彻回应的后续来着?
    眼前还浮现着刚才喷井式涌来的新消息提醒,世礼额头都有些冒汗,翻到昨天最早的一封。
    [世礼?是本人吗?捡到这个手机的好心人可以换给机主么,或者教到警局也行,我会打钱作为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