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挑眉。
    “我要是你?妹妹,现在睡在你?床上……”她舔唇坏笑,光滑的脚趾在被下勾了勾,“有点妙,但不可?以哦~”
    严涿修长手指精准握住她的脚,靠近她轻笑问:“叫声哥哥?”
    谢奚桃红脸,推他:“走开。”
    严涿压得更紧,灼热呼吸扫在她的下颔,黑色眸子鬣狗般紧紧盯着她。
    谢奚桃顶不住倾上来的力量,在清晨走向危险边缘时,缴械按住他的肩膀,粉嫩手指扣住他落满指甲印的肩膀,声音羞恼像舔舐手抓的可?爱小?猫,挠得心口收缩发痒。
    她面露红潮,嘴唇湿润地?望着他:“哥哥……”
    严涿呼吸一紧,原本要下床的他按住了谢奚桃,“抱歉。”
    一声没有什么太多感情的道歉,他拉她再次卷入炙热中,将夏风摇曳带着几分清凉的早晨点燃至午后太阳高升的温度。
    结束已经?不早,如果说昨夜的一切都在黑暗中危险、隐秘的进行着,那么刺眼天光将生涩、沉迷、热爱通通暴露在了迷离的眸子里?。
    谢奚桃埋在严涿怀里?静静哭泣,他的手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脑袋,两人依偎着彼此,身上染着对方?的气味。
    谢奚桃起床穿衣服时,严涿下床拿过昨夜被他特意放在桌上的内衣裤。
    她扫到还没穿衣的他,目光一躲,被子捂着自己,“你?转头啊。”
    严涿哭笑不得的递给她,侧头看向对面的墙:“刚才喝水时也没见你?这样。”
    谢奚桃轻哼,忍着疼意小?心穿衣服,“你?管我。”
    “桃子,你?的每一处都刻在我的血液里?了,跟着脉搏一起跳动,无关眼睛与窥探。”
    她的手一顿,慌乱了几下都没系上扣子,半晌闷道:“肉麻。”
    严涿摸鼻子,“是有些。”
    他又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心里?话?。”
    谢奚桃下颔磕在膝盖上埋头轻道:“哦。”
    她傻笑看地?板,“我也是。”
    话?音落,目光瞥到垃圾桶,“啊!”了一声,猛地?转身。
    严涿诧异转过来,正对上她绯红羞燥、只想落荒而逃的眼神,“你?怎么不收拾啊!”
    回想刚才看到的满嘟嘟计|生品,谢奚桃脸呼呼冒火,跟着又注意到地?上凌乱落着的昨晚丢下的衣服,胸口的羞臊更盛。
    严涿看到她控诉的东西,顿了下,头撇到另一边,咳了咳,“没顾上。”
    她听他声音不自然,狐疑看他,瞥见他微粉耳垂,心里?乐了声。
    卧室静悄悄,青涩、羞赧、爱意缓缓流动。
    “鹿鹿。”
    她轻喊他,原来风轻云淡如他,也会有属于少年的羞意。
    “嗯?”
    他看过来,两人静静对视,忽的都看着对方?傻笑了起来。
    风轻轻,云悠悠,未来变得遥远又薄如一张纸,在此时写下温柔的伏笔。
    谢奚桃指挥严涿赶紧把垃圾袋拿出去,她起身卷起了地?上的衣物,随后想到床上,脚步一顿。
    严涿走过来,拿走两人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随后过来抽被单。
    “诶!”谢奚桃猛地?按住他的手。
    他疑惑看她。
    谢奚桃羞红脸,“我,我又渴,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严涿点点头出去。
    谢奚桃飞快抽了被单,瞥到上面的一道红脸上的温度再降不下来了,混乱卷到怀里?就想往对面跑。
    “咔”的一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惊诧回头,严涿靠着门框,拿着一个相机笑着拍她。
    谢奚桃:“你?干什么?”
    “留个纪念。”
    “你?什么毛病啊,拍这个?”谢奚桃将团了的被单放床上,快速走到门口夺走相机,“还做不做国际摄影师了,怎么什么你?都……”
    她絮絮叨叨带着跳脚羞臊的话?停在显示器前。
    景深里?摇曳的阳光在白墙定格下修长的光阴,纱窗卷起的下摆拍打过墙角,前景中女孩模糊身影定格在柔软的光影里?,脸上没有明媚耀眼的夸张笑容,却让人在看到时感受到浓烈的幸福和温暖。
    画面温柔细腻,让人想到小?时候李珠洗衣服她和严涿在一遍捣乱时在阳光下吹起的泡沫,碎光斑驳倒映着彼此最单纯美好的时候。
    谢奚桃一把推给他,“别、别瞎拍。”
    严涿:“我要洗出来。”
    “羞不羞啊,严鹿鹿你?怎么是这种人。”她撇向一边躲着他的目光故作嫌弃。
    严涿没给她机会,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视线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他危险的笑说:“谢桃子,这才是真?实?的我。”
    “嗯?”
    “喜欢你?一丝|不挂躺在我的床上时叫鹿鹿哥哥,想要留下第一次后你?羞赧躲闪却浑身充满我气息的照片,渴望黑暗夜晚被你?的温度包裹时紧紧搂住我哭泣。”
    “……变、变态啊。”
    严涿施施然笑:“这变态是你?的。”
    “嘿。”谢奚桃眼骨碌碌转,手臂懒洋洋再次圈上他脖颈,“早知道你?有些小?变|态啦,你?说的那些……我可?以考虑一周一次哦……唔……”
    坏笑调皮的嘴唇再次被吻住,她卸下全身的力气靠在他身上回吻,他圈上她的腰,两人倚靠在门框笑着接吻,跟玩似的,谢奚桃推开他啃一下,严涿就叼着她下嘴唇小?狗似的咬,磨来磨去。
    她伸手探进他的唇里?,灼热口腔烫得她的手想躲,又在碰到他灵活舌尖时蔫坏的逗|弄。
    严涿垂眸笑着看她,任她胡作非为。
    两人从门边闹到床去,谢奚桃坐到团起的床单上,手不小?心打散开,混乱意识收回,气喘吁吁推开他,严涿顺着她的目光落下,鲜艳颜色落入两人视网膜,相拥的怀抱变得暧昧危险,尴尬也充斥在她的心头。
    “都怪你?,还能不能让我回家了。”她羞恼地?找话?题。
    旁边却静静没有声音。
    她看回去,严涿目光依旧牢牢盯着那处。
    谢奚桃立马伸手遮挡,“看,看什么看啊!”
    他向来清凉的掌心带着汗液擒住了她的手腕,转头望她。
    “干嘛啊……”她心口发痒。
    话?音落,严涿看着她笑了,轻刮过她鼻梁,“别藏了,我一会要手洗的。”
    “我,我要丢洗衣机里?。”
    严涿摇头,“怕洗不掉。”
    谢奚桃瞪她。
    “洗过你?的衣服,洗过你?的袜子,现在要洗……”谢奚桃捂住他的嘴,“别什么话?都说啊……”她声音都带上乞求了,肆无忌惮的严涿她真?有点招架不住。
    他的唇在她掌心轻印了下,拉下她的手握回掌心,笑道:“以后还要给你?洗内衣裤、给你?洗月经?期的床单,不用对我躲躲藏藏,如果你?是害羞,我会很幸福。”
    “桃子,我真?的很幸福。”那是三岁多板正小?脸,爬不上楼梯爸爸不在常常躲在家里?沙发角落哭的小?严涿不敢想的滋味。
    谢奚桃的睫毛颤了颤,“傻不傻,这有什么幸福的,你?早做我的严狗肯定更早早的幸福了。”
    她垂头说罢,头靠过去贴在了他肩膀上,手臂穿过他的腰肢抱住他。
    “鹿鹿,我也很幸福。”
    “我最幸福。”
    “我才最幸福。”
    “不,是我。”
    “呵,那可?不一定,是我!”
    “桃子,这个我不能让,绝对是我。”
    “严鹿鹿,这你?也要抢?”
    “不抢就是狗了。”
    “嘿。你?早就是了,链子在我手里?哦。”她凭空甩了甩手,好像那里?真?有条链子,拉着她和严涿。
    “我知道。”
    “嗯……就这样?”
    “还要交代?一句。”
    “什么?”
    “牵好了,别丢。”顿了下,他又补充,充满占有欲的说:“不小?心丢了也没事,我会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找到你?。”
    “桃子,你?身体里?,有我的味道了。”
    第92章 番外十
    谢奚桃就这么带着严涿的味道回了家, 瞥到厨房李珠心虚的在领口轻嗅了一下。
    什么嘛,什么也闻不出来。
    李珠回头?:“呦,还知道起床, 我以为不喊你能睡到中午呢。”
    “妈, 我哪有那么懒啊。”她端了碗在沙发坐下,脸当即拧成?一团, 努力忽略的疼意又冒了上来。
    “你干嘛?”李珠狐疑。
    “没?,腿, 腿有点抽筋。”她装模作样?的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