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紧闭的门倏地从里面?打开,余寺言一脸阴郁地走了出来, 一把扯过?陆胥白的衣领,强行将对方拥入自己怀里, 外面?的凉风微微吹起余寺言的发,虾仁粥浓郁的糯香味也?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
    陆胥白微微俯身用力回抱着他,低头时看见余寺言光赤着脚,他眉毛微蹙,声音却很是温柔:“回去吧。”
    余寺言:“回去吧!”
    进屋后,陆教授通过?力学推断,应该是余寺言摔手机太?过?用力,加上木质地板的反作用力,手机从地上反弹到了床边的落地夜光灯罩里,手机屏幕与灯泡当面?硬刚,导致两块玻璃都壮烈牺牲。
    余寺言迅速穿衣,并成熟稳重地说服陆教授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外婆,自己则去扫平天下。
    陆胥白看了眼地上玻璃碎碎,在怀疑中暂且接受了他的安排。
    两人回到外婆家时,已是晚上,灰暗的天地在雪色的照耀下有些反白,时光寂静,处处透着的灯火,让这样的夜显得温馨。
    “孩子啊,这个时间在路上很危险的,要不明天再走?”外婆说。
    “没事的,外婆,来接我的是老司机。”说完后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陆胥白。
    陆胥白很快读懂他的眼神,回他个都这个点了您就别浪了的表情,他知道以余寺言方才砸手机的力度,劝他别走是不可能的。
    所以从余寺言说要回去时,陆教授便做了份回江城的线路图以及雪天开车的注意点,为了让废材付一看得清楚些,教授画是幼儿园员小朋友都能看懂彩色图。
    窗外有汽车驶入的声音,汽车灯远远的照了过?来。
    “来了!”余寺言说,“我下去接下人,吃完饭我就先回啦!”
    陆胥白示意他先下去,他帮外婆坐上轮椅后也?下去。
    余寺言这才发现的,外婆家院子里有棵柿子树。他顿住匆匆脚步,站在柿子树下,看着红彤彤小灯笼般的柿子发呆,突然生出一种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子画枝头的卧槽感。
    何尝不就是现在的自己呢?
    正?伤春悲秋间,来的车已经在他身旁停好了,车门打开,余寺言说:“我说,你胆子现在很肥啊!”
    下车的南嫣:“……”
    余寺言:“………”
    “余寺言!你果然在这里!”南嫣立即反应,不客气的说。
    余寺言不想理?她,从小心那里,他了解到陆家与南家的关系,也?想做一回贤良淑德懂事男人,不让陆胥白夹在中间为难。
    “余寺言!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很显然,有人不想让他懂事,“一只没有容身之?处的流浪狗,只能在师兄面?前?摇尾巴装可怜!”
    “?”余寺言。
    妈的,不要碧莲是吧!
    “哎哟!哎哟!这谁啊?嘴巴那么甜,是抹了开塞露了吗?”余寺言回怼道。
    南嫣:“余寺言!你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脸吗?”
    余寺言睨了她一眼,“南嫣女士,请不要抢我台词。”
    南嫣气得不行,“你真以为陆家会接受你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要是你生在那种家庭,早就活不下去了!”
    “哦,看来你没少?照自己,对不起,爷我还真的没那个兴趣。”余寺言说完朝屋内走去,此时他并不想和神经病浪费太?多精力。
    南嫣向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你别走!”
    “你起开,”余寺言一把将南嫣推开:“我的底线是不打女人,但?你让我想突破底线了。”
    南嫣被推了个趔趄,她愣一秒后,突然像只暴怒的母狮子,朝余寺言撒泼:“我就不走开,怎么样?你打我啊!是不是男人?!”
    余寺言:“……”
    特麽第一碰到上赶子讨打的人。
    南嫣哼笑?道:“余寺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你和陆胥白之?间感情很深呐?十年?前?,我就写了张小小的字条,就可以让你们分离十年?……”
    她后面?说了什么,余寺言没有听清楚,只停留在她写的纸条,就是那张连他自己都怀疑分手信原来是这个女人操控着的。
    余寺言胸口起伏,一股反胃窜出,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可我的师兄并没有责备我,还回了国。”南嫣闷笑?着,“哈,你说是为什么?”
    余寺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自觉的想起陆胥白明明有那么次机会和自己说清楚,却没有说的事实。
    余寺言强忍,“不想知道,大姐,麻烦让让?”
    南嫣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阴恻恻的说:“因为他自己也?想啊!余寺言!你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么?你现在就是过?街鼠偷腥猫,怎么样?万夫所指的滋味不好受吧!”
    余寺言说:“还行吧,你要不要也?来感受下?”
    南嫣半眯着的眸瞬间睁开,眼中尽是病态的偏执,她抬手像是要轻抚过?余寺言的侧脸,被对方嫌弃的推开。
    她似乎不在意,“多好的一张脸,可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的胥白哥哥,啊!对,不能喊哥哥,他让我叫他师兄。”
    “疯了!”余寺言觉得这女人神经病比自己还要严重,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想要抽她,他费力的调整呼吸,决定?眼不见为净。
    岂料南嫣看准了余寺言不敢把她怎么样,再次贴了过?去,抬头斜眼看着余寺言,对着自己脸就是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