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寺言一手扶额,心道,求你了求你了千万……
    花莳:“啊!我怎么没想到,金!”
    余寺言:“那个花姐…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娘娘说得对,你更适合去卖药。”
    你自己应该先吃点药了!大姐!
    安静了一中午的小心终于发声了:“陆教授…来了!”只是声音有点信号不好似的卡顿。
    余寺言:“小心,你怎么变结巴了?”
    花莳:“我们家不卖结巴药,都是治脑子和咽喉的为主。”
    “……”余寺言指了指自己的蓝牙耳机,示意是和它说话。
    小心:“不好意思,余先生…先生…我是说陆教授的妈…来了。”
    “我草!”余寺言干吼一声,被花莳吓了一中午,连这点灵敏度都没有了,他打定主意要绕着刘东南走的,这才和小心打过招呼,人来提前通报。
    陆有时推门便听见余寺言强有力的爆粗。
    陆有时:“……”
    刘东南:“……”
    余寺言:“……”
    “我炒…菜时弄伤的手哈!”余寺言反应迅速地举起双手在花莳面前晃了晃。
    花莳配合夸张回应道:“哦哦!你怎么这么贤惠?”
    贤惠是个什么鬼???
    刘东南狐疑的看着花莳,眼神询问她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花莳假装没看见,从余寺言面前的托盘里拿了个黑米丸子递给刘东南,“小姨,这是小言特意留给你的。”
    余寺言:“……”
    很好,讨好未来婆婆么?他是在娱乐圈染红的人,如果愿意,假情假意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刘东南脸还是僵的,可面色缓和了些,可说话还是不太饶人,“我不用,都快吃中午饭了,还吃这些干嘛?”
    余寺言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子,硬生生把那句不吃拉倒咽了回去,吐出句:“啊…饭后甜点。”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陆胥白一脸担忧看着屋内,见没有什么异常,便说:“爸,妈我带言言出去逛会儿,中午就不在家吃饭了。”
    刘东南:“市里领导来看外婆,你中午在家陪陪客人,花莳,你带…小余出去逛逛?”
    余寺言一听这话全身倒刺都长出来了,就想拆散自己和陆胥白?非要和老子整宫斗么?
    “不行!”余寺言心里嚎。
    陆胥白:“不行!”
    余寺言假装小白莲,投以无助的眼神看向陆胥白。
    “市里的领导我也不太认识也不想认识,言言身份也不方便,我带他出去罢!”陆胥白声音不大,语气强硬。
    很好!
    余寺言:“算了,胥白,我觉得伯母说得有道理。毕竟,陪领导事儿大……我没关系,自己出去走走也行,就不用麻烦花姐姐了。”
    陆胥白:“………”
    刘东南见余寺言这般说了,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自己很坏。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既然小余这么懂事,胥白,你就听他的吧。”刘东南不自然的说。
    余寺言:“……”阿姨你不能不按剧本出牌你知道吧,你不应该也假装推让让陆胥白去吗?不应该说,小余第一次来也不熟悉之类的吗?
    “妈,他是很懂事,可我不能不懂事,”陆胥白后面几个字语气很重:“能这样对待重要客人吗?”
    帅帅帅!
    余寺言心里疯狂点赞,他突然有种皇上为了贵妃怼太后的爽感!可面上,黑明星还是保持着一脸为难和无辜。
    两分钟后,陆胥白和穿着大红牡丹的余寺言出了门。
    零下十几度的渔舟小镇让余寺言侧底领悟到的什么叫冻彻心扉,平时人都呆在室内让暖气罩着,就觉得冬天也就那么回事。
    除了拍戏,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感悟大自然,拍戏有时为了上镜效果,冬日里是暖宝宝陪着度过的,像这么明晃晃的去感受冰天雪地还是鲜少。
    这几天,陆胥白把他保护得很好,尽可能不受网络的刺杀,可不代表真没这事儿发生,就像眼前这白雪皑皑的世界,看着那么干净纯洁,大雪消融的边角露出来的肮脏才是它本来的样貌!
    两人的靴子在雪地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余寺言喘着气儿说:“我快要被闷死了!”
    陆胥白:“大哥,把口罩取了吧,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围巾的,您搁这儿包粽子呢!”
    余寺言围了一脸的围巾取了下来,蹦跶了两下,自嘲道:“你看看我这样子,如果被认出来了,黑料标题又会由渣男劈腿生涯转化为昔日顶流塌房后精神状态堪忧。”
    陆胥白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一方面,这几日的余寺处于舆论漩涡中心,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一场延绵的狂欢或者既得利益者榨取价值的黄金期。
    另一方面,余寺言还能调侃自己,证明他心理的还承受得住。
    陆胥白本想带他来外婆这儿度假放松,小镇个旅游区,自然环境好,不是旅游旺季人也不多。
    离江城又近,这样余寺言公司有任何问题方便解决。
    没想到出了这么多幺蛾子,陆胥白有些心痛的捏了捏余寺言放在他口袋里的手,“挺好看的!”
    后又把手抽出来,帮余寺言理了理毛绒帽和围巾,“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