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湿了,穿你?”
    “......”你是懂让人沉默的,你赢了。
    *
    根据地图的指引,褚天阙很快赶上了仙重门一行。
    此时,仙重门正被太虚宗的人拦住了去路。
    面对以邹子清为首的太虚宗的阻拦,吾自闲几乎快要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虽然很高兴终于有人横空杀出拦住自己前进的步伐,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厉声质问对方为何挡他仙重门去路。
    邹子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少一个宗门竞争他们就多一分利。他们在此不为别的,不仅要拦,还要将仙重门困在此地。
    吾自闲眯了眯眼,假装对此很不屑以此激怒对方:“就凭你们?你可知回生谷不能动用灵力?否则便会被发现。不用灵力,你怎么困住我们?”
    邹子清仰首哈哈大笑两声,接着低头一脸高深莫测地道:“谁说我要用灵力?来人,生阵!”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弟子便拿出玉笛开始吹奏。
    瞬间以仙重门弟子为中心往外二十米范围内无数藤蔓从地底窜出,纵横交错瞬间形成一个藤球,将他们困在其中。
    仙重门一弟子当即想用施法破藤而出,却立刻被吾自闲阻止。
    “你忘了,动用灵力会被灵植发现吗?”吾自闲严肃道。
    虽然惊动灵植会引来回生谷弟子,但是就怕他们来得不及时,让自己的人给跑了,到时候他们还是会去采药。
    一想到自家弟子被抓住后招供“是吾长老带我们来偷药的”云云,他就想亖。
    他要的就是让自己人被困在这里,直到被回生谷的人发现。
    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他们也只是被困在这里,又没有采药,回生谷自然不会说他们什么。而空手而归回门后,其他长老也找不到理由怪罪他们。
    毕竟是被太虚宗暗算困住了,采不了药啊。
    经吾自闲提醒,弟子这才恍然大悟,收了法术,接着问吾自闲:“那敢问吾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吾自闲假意叹了口气:“另想办法啊,总之不要动用法术就是了。”
    脸上忧愁心里乐开了花。
    就安心等着被回生谷的人发现然后被请出去吧,本座的名誉总算是保住了......
    藤球外面,看了看离自己不足半米的藤球,褚天阙面无表情转过了身,按地图所示,踏上了另一条前往药田的道路。
    叶星临看他就这样走了,不由问:你不管他们了?
    褚天阙:“我管他们做甚?”
    叶星临:你把他们放出来到时采药的时候他们可以帮你分散回生谷弟子的注意力啊,不然你一个人去到时候就只抓你一个了。人多好藏好办事啊。
    褚天阙:“不需要。”
    “......”
    *
    到了药田,叶星临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了。
    原来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了。
    各宗弟子都有,就是没他们仙重门的。
    看来他们还是没有离开藤球。
    一路走过去,几乎每个人都执着于自己眼前的药草,想方设法把它拔出来,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只有偶尔碰上别人和自己看上同一株药草的情况,协商无果,才会大打出手。
    回生谷的草不好拔,拔一株至少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
    但褚天阙收集的很快,因为叶星临直接变成了一把剪刀,一刀一棵小药草。
    他剪的快,但他来的太晚,采了没多久,回生谷的弟子就来抓人了。
    霎时间,天上下下一场密集的针雨,无差别的袭向每一个来偷草的人。
    同时伴随一道威严的警告:“尔等放下灵草,速速离去。”
    可惜无人听他的劝诫,多是拿了草就跑。
    叶星临见状,立刻化剪为剑飞到上方,旋转剑身打飞来势汹汹的针雨。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数根银针刺入身体,瞬间就被封住了脉门,没有了行动能力。
    叶星临抵挡之时不慎被一根银针刺中,随后银针如游鱼般滑入剑身,瞬间不见踪影。
    叶星临心道不妙,在第二波针雨到来之前,转身让褚天阙快走。
    褚天阙明白他的用意,收剑而离。
    一刻后,褚天阙出了回生谷,御剑往仙重门飞去。
    而他挂在腰间的小玉佩却瑟瑟发抖。
    刚才入体的银针开始发作了,叶星临手臂疼得厉害,几乎要疼晕过去。
    加上刚才误沾了人血,他现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在维持现状和变成人身之间徘徊不定。
    最后他直接疼晕过去。
    玉佩绳结也顺势松开,整个玉佩从褚天阙腰间滑落,掉下高空。
    他掉下去没多久褚天阙就察觉到了,立刻朝他掉落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飞向下空,穿进一片林子,来到玉佩掉落的地方。
    结果一进去,玉佩没看到,却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
    当看清那人的脸时,他瞬间震住,快步上前揽起地上的人,担忧唤道:“师尊,师尊?”
    正想检查他到底伤在何处,体内心魔的声音却在此刻突然响起——
    “你确定要在此处唤醒他?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