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阮时茗本想走,却从她妈嘴里得知林鹤桉早就不在家里住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林鹤桉既然能假装林鹤清跟她上床的事。
    那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以前林鹤桉大半夜爬到她房间里睡觉的事也不是没有。
    沐千榆疑惑道:“你小时候最爱跟着鹤桉玩,怎么现在这么不待见他?”
    阮时茗嘟嘴,“我搭理他那个混子干嘛?!”
    林鹤桉跟林鹤清虽是双胞胎兄弟,但两人性格迥异,前者是像个泼皮一样调皮的人见打,后者是人人见了都要夸上两句的品学兼优的别人家的孩子。
    高中时期,林鹤桉跟林鹤清在学校一个被称为校霸,另一个被称为学神。
    两人都是经常进老师办公室的选手。
    一个被训,一个被夸。
    “你啊,可真是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阮明策哈哈大笑,拍了拍女儿的肩,“鹤桉那小子如今事业做的大得很,他公司一天的利润都能抵得上我们那公司一年的收入了。”
    阮时茗微愣。
    她爸跟林鹤桉爸爸一块开了个小公司,每年营收大致几百万左右,去除成本人力各项,分到手的钱也就两百万左右。
    今天看到林鹤桉开那么贵的车时,她还在心中暗骂林鹤桉败家。
    敢情是他自己赚了大钱。
    乔若云感慨:“鹤桉也就小时候调皮了点,大学开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一就开始创业了,听若云说,他经常忙得饭都不吃。”
    以前他们这一片,最调皮的就是林鹤桉。
    如今最出息的人也是他。
    “是吗?”阮时茗对林鹤桉的事并不关心,她拐着弯又问了一句林鹤清如今在做什么。
    “鹤清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了,她女朋友跟也在b大工作。”
    “原来是同事啊。”阮时茗喃喃道。
    “你嘀咕什么呢?”乔若云拍了一下女儿的手。
    阮时茗摇头。
    “你在国外硕士都念完了,如今回国倒是做起了无业游民。”乔若云有点无奈,于是旧事重提,“现在还有时间,我给你报个班,你好好准备考试。”
    “妈——”
    阮时茗一个头两个大,她妈对她考公这事格外坚持。
    她还在国外时,她妈就经常提。
    她并不是个爱学习的人,能读完研究生全然是因为不想回国,只能逼着自己学习。
    眼下她做自媒体已经得心应手,时间自由,又不用受别人的管束。
    只不过在她爸妈眼里这算不上正经的工作。
    她干脆也没跟爸妈说她在做短视频的事,就连她住的公寓,她爸妈都以为是她租的。
    “我今天好累,我上楼洗澡睡觉去了。”
    阮时茗争论不过她妈,干脆溜之大吉。
    -
    阳台玻璃门发出细小的推拉声,月光下,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走进卧室。
    卧室床头柜开着一盏淡橘色的小夜灯。
    阮时茗怕黑,她睡觉时总会在床头放一盏小台灯。
    林鹤桉走到床边,看着阮时茗白嫩嫩的脸颊,伸出手指在距离她五官一厘米的位置轻轻临摹。
    好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
    林鹤桉唇边噙着笑。
    小十,回来了,就走不掉了。
    他在床边蹲下,静静看着睡得正熟的阮时茗,他恨不得立刻爬上床抱着她一块睡,就像小时候那样。
    可又怕把她吵醒。
    林鹤桉在阮时茗的卧室呆了一小时,想到明天还要工作,他不得不回去睡觉,走之前他没忍住在阮时茗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唔......”
    阮时茗翻了个身,将脸压进软枕。
    林鹤桉直起身,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他推开门时,客厅里传来暧昧的声音,林鹤桉脚步一顿。
    “老公......啊哈......太重了......别那么快......”
    肉体碰撞的清脆响声传进林鹤桉耳朵里,他脸一黑,他哥表面看起来十分正人君子,可私下玩得花的很。
    每次只要在家住,但凡他哥带了纪夏回来,他起夜就会不小心撞到他们在办事儿。
    刚刚在阮时茗那里他就硬了,这会听到这声音,他喉头发紧,默默关上门,转身往阮家的别墅走去。
    大不了明天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