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琼夜向后闪退之时,暴露出了命门的所在之处,西京恰好发现了这个漏洞,用噬神战刃直直往左边刺了过去,孤蒙疾速飞身扑到琼夜面前,将琼夜推开。孤蒙自己在闪避之时,后背上被剑刃硬生生擦掉一块皮肉。尝到了血的味道,弑神剑刃散发出森然的光芒,剑神泛出黑色的气息,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头。
    推开琼夜时,孤蒙用意念给琼夜传递了一句话:“速攻他精。外奇。穴!”
    从业立即会意,这个穴。位靠近人的元神所在地,是修习术法之人最薄弱的地方。
    琼夜修的是灵巧的术法,在被推开之时,双脚借力闪到了西京面前,趁着西京注意力放在孤蒙身上,琼夜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在了西京的元神所在之处。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琼夜立刻缩回了手,这个人,竟然没有元神,那他到底是靠什么活着?还是说,他是受人操纵的傀儡人?又是谁正在秘密地操纵他?可是从它的一举一动来看,并不像是个傀儡人,天底下绝对没有一个傀儡人可以像西京一样灵活到不露出一丝破绽。
    孤蒙也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莫非此人的元神封在了别处?
    一击不中,等他有准备了再要反击就难了。这个时候只能采取强。攻,是成是败,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样一来,两人终于发现了一个漏洞。西京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是他并不善于长时作战,时间一长,他便会露出疲态。此时是琼夜和孤蒙反杀他的好时节,西京并不傻,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没有恋战,而是趁着自己尚有体力时钻空子逃跑了。虽然琼夜和孤蒙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但西京身上的伤没有十来天是不能痊愈的。
    应该是从孤蒙舍身相救那一刻起,琼夜对孤蒙萌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孤蒙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将领,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他忠诚,专一,在危难时刻甚至可以不惜性命去救队友。重要的是,他有着那样一张摄人心魄的俊美的脸庞,一张能让男默女泪的绝世脸庞。这样一个完美的,无法挑剔的男人,他的心会归属她吗?
    而琼夜作为精灵一族,本性如此,她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也许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
    第021章
    “西京,你怎么啦,你怎么伤成这样?快过来让我看看。”
    西京一进门,鲸澜就看到西京身上满身的伤痕,自从入了魔族,他便不要命的替魔君卖命,十次回来就有九次受伤。官儿升的快有什么用,把命搭上了可不划算呢。
    西京满不在意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尽管每次他都说过两天就好了,但每次都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鲸澜白了他一眼,然后蹲在他的身侧,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擦拭完伤口之后,总会找到最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西京不明白,为什么无论自己走到哪里,这个少女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他与她的相遇着实算不得体面。
    鲸澜默不作声,西京忽然开口道:“让你回到翼之泽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魔界不比翼之泽,你一个姑娘家……”
    鲸澜嗔怒道:“不,我走了万一你又受伤了,谁能替你包扎啊。而且,你不知道,我从下就要看几位护法的脸色,大领主也经常不给我好脸色看,一有不慎便责罚我,同族的孩子还都骂我是个野孩子。就因为……就因为我是捡来的孩子。”说道此处,鲸澜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
    其实她小时候陨天也没少帮助她揍哪些调皮孩子,只是鲸澜现在一心扑在了西京身上,连陨天的样子也想不到了。
    西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听她哭完。
    其实,她将他顺利带到魔族后,她对他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就连西京自己也高不明白,为何还让她跟着自己。他本是一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
    良久,西京才说道:“你想留下,那便留下吧。我来是想告诉你,翼之泽自由了,你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鲸澜突然痛苦的滚到了地上,“头好痛……西京……痛。”
    西京知道,鲸澜的又犯病了。自从上次被鹿灵伤了之后,她经常会犯头疼的毛病,每次都要吞食一缕元灵才能压制住病症。
    “来人!”
    西京一声令下,门外把手的士兵立刻进来了。
    “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西京指了其中一个士兵留在了门内,这个倒霉的士兵体内的元灵被西京活生生的取出来,传送到了鲸澜的身体里。鲸澜的痛苦立刻好转了。
    鲸澜突然想起来,熎姬也曾为她这样做过,不过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叛变感到愧疚,因为那是熎姬欠她的。
    鲸澜忽然问起西京,“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世。”
    西京偏过头来,“你想知道吗?”
    鲸澜蹦蹦跳跳的挽住他的胳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松开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今天就不碰你了。”
    西京看了一眼鲸澜,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一直在守墓,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哪座山上,从白天到黑夜,无穷无尽的岁月,从不曾走到过山下。我曾以为,守墓就是我的宿命,只要我不死,我就得守在哪里,替离国的贵族炼制长生烛。噢忘了说,我还有一个师父,他也是在哪儿守了很久很久,就是他教我炼的长生烛,教到了一半,他突然就死了。那座墓,本应该是师父守的,而我只需静静等待下一座墓开启,重复我所做的一切即可,或许,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