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挽索性道:“那晚我整晚都没睡好,我一会儿想你这是表白吧,一会儿想应该不是吧,一会儿又想可能是吧。最后我觉得这就是吧。”
    不管是不是,这都是她在沈轻漾的世界里留下痕迹的证明。
    沈轻漾看着照片良久,叹了句:“傻瓜。”
    宋知挽不以为意:“我不傻。傻子哪里会发朋友圈等你过来?真傻的话大概率在你经纪人告诉我那些话的时候,我就该订机票回国了。”
    在沈轻漾这件事上,她总是会抱有一丝侥幸。
    说到这里,宋知挽又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沈轻漾,你公司是不是不让你谈恋爱?”
    沈轻漾道:“没有。”
    宋知挽:“那她为什么会跟我说那些……”
    沈轻漾拍了拍她的腰侧:“她知道我说的女朋友是你。”
    宋知挽:“啊。”
    沈轻漾说:“她们都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你。”
    宋知挽眨眨眼:“所以……她的目的是想让我来问你,想让我们把话给说开?”
    沈轻漾笑了笑:“是有点无聊。”
    宋知挽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就算她们十年前打过照面,岑姐作为沈轻漾的经纪人,也不应该向她一个并不相熟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人透露沈轻漾的隐私。
    沈轻漾:“明白了吗?”
    宋知挽点头:“明白了。”
    沈轻漾:“还没明白。”
    宋知挽不太理解:“嗯?”
    沈轻漾从腰侧滑下去,拍了下她的屁股:“低头。”
    宋知挽不明白但听话,她朝着沈轻漾低下头去。
    原本正经的氛围就像是一堆干柴,不知哪里来的一颗火星子,瞬间就被点燃。
    一切又忽然按照宋知挽的剧本开始上演。
    唇瓣相互吮吸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关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盏暗橘色光线的氛围灯,宋知挽轻轻躺在床被之间,沈轻漾在她耳边问:“宝宝,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对于宋知挽来说是知识盲区,她摇头:“不知道。”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就像是小时候初学绘画时,画室的老师一笔一划地教她怎样去将线条练习得更好流畅一样,她的手被沈轻漾带动着,沈轻漾说落笔该轻些时她便轻些,该重时便重些。
    宋知挽小心翼翼的,她另一只手抱着沈轻漾,轻声说:“我也是刚学,你多担待。”
    沈轻漾眉眼都是愉悦,抬掌压了压她的手指:“嗯?不会,很好。”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一股莫大的力量将宋知挽填满,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前来屠杀恶龙拯救公主的勇士,此刻公主就在山巅,她要披荆斩棘地冲上去,而就在沈轻漾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秒,她像是突然就按下了加速键,瞬间就来到了山峰,拯救被恶龙掳走的公主以及宝藏。
    宋知挽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可她光看着沈轻漾神情慢慢变得愉悦曼妙时,她便也跟着拥有了同样的体验。
    在慢慢变得熟练起来以后,宋知挽忽然腾得出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比如把麋鹿的铃铛戴到了沈轻漾的脖子上。
    初看时也并不觉得怎么好看,可铃铛呤呤作响的间隙里夹杂着沈轻漾发出的极轻极低的声音,当她一下下说着爱她时,宋知挽忽然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性‖感的画面。
    啪。
    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宋知挽挣扎着要起来,沈轻漾却朝她伸了伸手,“抱抱。”
    宋知挽瞬间改了方向,抱住了沈轻漾,被窝里的温度本就很高,两个人贴时更为温热,沈轻漾枕着她的肩头,闭着眼说:“谁教的你提裙就跑?”
    宋知挽:“可不敢。”
    她低下头,帮沈轻漾理了一下头发,声音放得很柔:“感觉怎么样?”
    沈轻漾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什么感觉?”
    宋知挽:“……就刚刚。你是什么感觉?”
    沈轻漾笑:“怕做的不好吗?”
    宋知挽一本正经:“收集意见,下次改进。”
    沈轻漾思索了一下:“不太好形容。”
    宋知挽撑着一只手,眨眼:“这么复杂吗?”
    沈轻漾手指捏了一下宋知挽的脸颊,带着笑音道:“也有简单的说法。”
    宋知挽满脸期待:“那简单说说。”
    “体验感很好。”沈轻漾说:“很爽。”
    宋知挽愣了愣,几乎要压不住唇角,她亲了亲沈轻漾:“我喜欢这个说法。”
    两个人抱着躺了一会儿,宋知挽忽然道:“漾漾,你有没有最近刚拍的照片?没发过的那种。”
    沈轻漾懒懒地问:“怎么了?”
    宋知挽理所当然道:“官宣,告诉大家我有一个谈了很久很久的温柔漂亮宝贝老婆。”
    沈轻漾撑不住笑了:“我这么好啊。”
    宋知挽肯定道:“你是这么好啊。”
    沈轻漾忽然坐起身子,像是随口说起了一句:“几个月前我找到了你的公司,先问的是你们部门的经理。”
    宋知挽说:“嗯?”
    “她说你做过很多这种风格的案例。”
    宋知挽静静听她说:“然后呢?”
    沈轻漾:“然后我问她你有没有对象,她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