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雪白原本情绪好好的,现在却被她搞得意志消沉情绪低落,许师师的心里忙叫糟糕。她忙不迭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白白,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的。”
    虽然说事在人为,但办法不是只要去想了就能够想出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雪白和许师师互相对着头秃了许久,都没能想出能一招制敌,快速平息谣言的办法。
    两人一顿饭吃了快半个小时,饭却是没好好的吃上几口。
    冬季是一年当中温度最低的日子,饭菜若是不注意保温,很快就变成了冷菜冷饭。
    冬天吃冷菜冷饭难免让胃不舒服,好在辰白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连锁的面包店,那家面包店李雪白以前去商场次次不落得都要带几个走,于是盛情的安利没吃饱饭的许师师和她一道下楼去买个面包当下午茶。
    许师师知道李雪白是个重度面包爱好者,加上她也知道自己下午百分百会肚子饿,于是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安利——吃过那么多面包的人都说好吃,想来是不会踩雷的。
    两人手挽着手搭乘电梯到了星澜大厦一楼,才刚走出电梯,李雪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宋偃辰打来的,得益于林泽安这位坐拥眼线无数的辰白万事通,那些原本该止步于他的‘小道消息’变得畅通无阻。
    许师师原本想去星澜大厦的门口等李雪白的,可她一走出去,室外的冷风就迎面吹在了她的脸上,冷的她直哆嗦。
    算了,还是在里面等吧,还能坐一坐沙发,许师师合上大门,缩着脖子,退回了室内。
    “阿嚏,阿嚏,阿嚏。”
    回到室内的许师师连打了三个喷嚏,因为怕喷出的飞沫会依附到别人身上,她特地用手遮了遮。
    飞沫喷在手上,弄得许师师的手心有些湿哒哒,她想着总归李雪白还在通话,就先去厕所洗了个手。
    许师师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李雪白的通话恰好结束,正满大厅张望着找她。
    “白白,我在这。”许师师朝李雪白的背影喊了一下,她朝向她看过来的李雪白招了招手。
    两人互相知道了各自的位子,本能够来个字面意义上的‘双向奔赴’,可忽然间,李雪白便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不是吧,背后瞎说八道就算了,现在是没有证据凭一些胡言乱语就敢到真人面前谩骂了吗?
    想到传的昏天暗地的谣言,许师师心里的正义感源源不断地上涌,她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李雪白的身边,义不容辞的当起了护花使者。
    女人见许师师突然出现,一脸戒备警惕的看着自己,她讷讷地停下话头,犹豫道,“我们......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单独说?”
    听闻女人的话,许师师心里的警钟敲得更响了,她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可以。”她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李雪白的面前,“不许欺负我家白白。”说着,她看向李雪白,小声的在她耳旁问道,“没事吧?”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许师师的挺身而出让饱受谣言困扰地李雪白顿感温度,她摇摇头,“没事。”
    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师师庆幸自己英雄救美的速度还算及时,她继续小声的问,“她是谁呀?是来找茬的吗?”
    虽然许师师的声音放的很轻,但还是被来找李雪白的女人听见了。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女人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的。”说到这她顿了顿,目光看向李雪白,语气有些许的涩然,“我......我只是想找李小姐说点事情。”
    李雪白安抚似的轻轻的拍了拍像战斗公鸡一样护犊子挡在她身前的许师师,“放心吧,师师,没事的,就算她真的不怀好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欺负的。”接着她砸下个令许师师睁圆了眼睛的消息,她不急不慢的道,“和你介绍一下吧,她是何恬。”
    “何恬?”许师师诧异道,“那她就是王逾的......”虽然许师师对何恬并无半分好感,但好歹眼下正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直接,她渐渐的收声,没把何恬的身份点的太过清楚。
    李雪白点点头,确认了许师师没说出的那半截话。
    许师师对着何恬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同情她的遭遇,也怒其她的不争。
    在她看来,因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和寻求新生的勇气就自甘与对婚姻不忠的烂男人捆绑一生,赔上以后获得幸福的可能,这样的行为很没必要也很不值得。
    人的确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他人就该听取自己的正确意见。
    倘若何恬在这段扭曲的婚姻里是快乐的,是幸福的,许师师也就不说些什么了,可李雪白分明说过,那天何恬来求她的时候表露出来更多的是痛苦的情绪,她所做出的选择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选择,而是她的委屈求全,她的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面容憔悴的何恬,许师师忽然觉得难过,这种难过即是因为她自己也是因为何恬。
    何恬不过是千千万万女性在苦水里挣扎的缩影。
    中国的女性什么时候能获得切切实实的平等,脱离婚姻赋予她们人性的枷锁,法律上公平的保障呢?
    “你快乐吗?”许师师蓦地问。
    “......”何恬沉默了很久,“我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