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清瑶知道,她自己的第二人格从高岭之花化身柔弱小白花,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柔弱小白花吊着她的脖子偷偷地,得逞一笑。
    “扶玉,师姐难受。”
    扶玉耳根发烫,险些被这句话送走。怎么同样的声线,清瑶说话和浊瑶说话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清冷若山间雪泉,另一个则如林间的毒蘑菇,美味,却可能要命。
    扶玉的双手虚虚地拦着浊瑶的腰,手指头却在颤抖。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可能刺激到本就处于情.期的人。
    “你不如把手放到我其他地方。”浊瑶说着,一把抓住她手。
    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好看。
    扶玉意识到危险,赶忙挣脱开:“这样不好,万一你恢复平时,你会后悔的!”
    浊瑶哼笑一声:“后悔?难道,你不希望清瑶后悔吗?放弃那该死的无情道,接纳我是她的一部分,从此与你双宿双栖,这不好吗?”
    扶玉摇摇头,心说人家清瑶是事业批,与你个一到情.期才出现的家伙可不一样:“可师姐的愿望是飞升啊。”
    浊瑶再一次拉起扶玉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婆娑着扶玉的指腹,轻轻地,柔柔地,酥酥地。末了,与扶玉十指相扣。
    “可是,我真的难受,清瑶也难受,浊瑶更难受。”
    扶玉居然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受不了,她的耳朵要烧熟了,她的心肝脾肺肾都要一起炸了。
    “所以,你就帮帮我,好吗?”
    扶玉恍惚,为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狠劲儿甩甩脑袋:“不行不行,犯一次错就够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上这花香,它有毒吗,你如今闻都闻了,还怕做吗?”
    扶玉觉得自己像踩在悬崖边上,整个人摇摇欲坠。没想到,师姐的第二人格居然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柔弱,撒娇,说话大胆到扶玉自愧不如。
    浊瑶引导着与她交握那只手,慢慢向自己靠近。
    扶玉抵抗,往回收,两人无声地对峙,最终浊瑶松了手放弃,心思一转,又改变策略。
    浊瑶又说:“我觉得抱抱还是难受,不如你亲亲我?你放心,只亲亲,不做别的。”
    扶玉喉头发紧,浓郁的香气让她意志力越发薄弱,她咬牙切齿地回答说:“不行。”
    浊瑶突然从她怀里起来,面朝她说:“我知道了,你喜欢的是清瑶,而不是浊瑶,没关系,我可以扮演她。毕竟我也是她。”
    扶玉心脏突突直跳。呜呜,这样的师姐为什么有点可爱,面颊飞霞,似桃尖上一摸嫩红,引诱着人去咬一口,唇瓣宛若玫瑰,鲜艳欲滴,叫人总生出攀折的绮丽心思。
    扶玉要死了。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话音一落,浊瑶神情陡变,敛去笑,收了媚,眸光清寒地望向扶玉。
    有那么一瞬,扶玉恍惚以为是清瑶醒过来了,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而接下来更是叫扶玉猝不及防。清寒女子陡然一掌,将扶玉打到躺下去,而她自己紧接着就压了上来。
    扶玉挣扎,奈何修为不济,被压得死死的。
    浊瑶一把将扶玉的衣服扯掉,扔到床下。
    “师姐!”
    浊瑶伸手指抵住扶玉的唇:“嘘,别说话。”
    进而整个俯下去,与扶玉皮肉相贴,扶玉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头脑一糊,一时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一把反压了过去。
    帷幔落下,绿纱帐在雷雨夜风里疯狂翻卷……
    *
    扶玉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浊瑶已经蹲她旁边看了她许久:“扶玉扶玉,你是不是不行?”
    扶玉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浊瑶正手托腮盯着她。
    “谁说的!”
    “那再来?”
    说着人已经扑了上去。
    “天都亮了……”
    那又怎样呢?还是被迫证明了一回自己行不行。
    彻底结束后,扶玉脑子清醒过来。
    这一回浊瑶睡着了,浓密长睫静谧地垂着,她忽然觉得师姐这样,很乖。
    扶玉拉过被子,盖去她身上的红痕。
    下床,昨夜是被掳来的,没有她的鞋,赤着脚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温柔山风,远处一片绵延山峦。
    扶玉走出门,来到屋前宽阔的坝子,四处寻望。
    原来,这里是一处山峰峰顶,房屋三两间,内里应有尽有。甚至还有灶房。
    扶玉走进灶房,冷锅冷灶,保留着常年未生火的痕迹。
    心想着师姐如今受伤,修为损失一半,正是补身子的时候,得亏她从前有在百宝袋里囤干粮的习惯,取了些小米出来,给浊瑶熬些小米粥。
    刷锅,生火,烧水,下米。扶玉拿勺子慢慢搅动着米粥。忽然,身后贴上来一个馨香的暖炉,双手吊住她的脖子。
    扶玉脖子一紧:“你放开我,我还在熬粥。”
    浊瑶没动:“难受。”
    扶玉心又软了一回,这一次多半的确伤得不轻,依稀记得头一次她情.期时,只用了一夜,便度过去了,而这一次,一夜过去后,她还是浑身浓香,这就意味着她仍处于情期。
    于是,她做饭,盛饭,吃饭,身上都挂着浊瑶。
    “喝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