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在逼她,可她情绪上了头,在那一刻她只想得到眼前的这个人利用她诓骗她,想到她上一世撞剑身亡一尸两命,想到宫二这个男人冷心冷血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的眼神。
    如果不爱她,就去死。
    她的刀尖扎进他的心口,血沁出来,他没躲,目光紧紧胶在她脸上。
    他不止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鼻梁很高,下颌线锋利,眉毛皱起,眼中的情绪像要将人淹没了。
    她是恨他的,可她恨得连那个人的死活都不管了,连她的深仇大恨都不顾了,这样急切地要除掉他,他难道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吗。
    宫二眼眶很红,上官浅的刀就再没能扎下去,她转腕往下划,一笔一划地,在他心口刻了【上官浅】三个字。她的刀划得深,血连成线流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起眼来问她:“这是什么。”
    “就许你在我身上刻字,不许我在你身上刻字?”
    他体内【惊梦】的药效还没过,此刻耳朵红得像沸水里捞出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腿上,隐约可见她大腿内侧有他留下的名字,这代表上官浅是他的。
    他指着自己身上这处痕迹问她:“我也是你的?”
    上官浅没什么表情地:“随你怎么想。”
    这样的痕迹,她还给谁留过,那个人,还是更多人?
    比起羞辱或者别的什么,他心里竟然是高兴的,上官浅没有杀他,浅浅这次,没要他的命。
    他扯出一个笑容,试探性地往前,她没推,就抱住了她。
    上官浅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刀,被他搂在怀里,刀距离他的脖子那么近。
    近到她能听清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她的刀抵着他的脖子,他下面那根东西抵着她的小腹。
    “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手抚过那青丝秀发,月桂的香味在他指尖滑过。
    “你又要杀我了。”
    他的腿很疼,身上刚被她划烂的地方也疼,最疼的是心脏,疼得他都忘了自己的骄傲去哪儿了。
    “你杀吧,这次我没有吃药。”
    他轻轻笑了,亲吻她的耳朵,好想要啊。
    药性让他趋于本能地索取,虽然理智勉强叫他克制,他一向都很克制的,清心寡欲不被世俗所惑,钱财权柄都不放在眼里,偶尔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吧,那个人是她的话,他好像从来都抵制不住。
    他想起上一世,他被上官浅出卖之后,那样生气,恨不得杀了她,可她贴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他就再也生不起气来了,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直到最后他都无法割舍。
    这一世也一样,她好像都转换目标了,他偏要把人弄到角宫来,日日留意她的动向,跟着她去后山,听说她心属别人,心里嫉妒得要死,可她贴过来勾了他的手指,他就不生气了,还巴巴地要娶她,又栽在她身上。
    他握着上官浅的脖子强迫她抬头,亲吻她的嘴唇,手去捞她的腿,他想要上官浅,轻车熟路地钻进她身体里,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打开了,浑然不顾那刀锋在他喉咙边抖动。
    恶狠狠冲他挥爪子的小猫一时怔住了,上官浅知道只要她一用力,宫二就会死在她手上,她真的舍得杀宫二吗。
    如果舍得,上一世她干嘛要舍近求远,跑去月宫偷出云重莲。
    角宫不就有一朵吗。
    宫二放在哪儿,她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