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要来的。”她半真半假地诉说自己的心意,心意是真的,只有目的是假的。
    “我喜欢宫二先生。”她在宫二面前坦陈心迹,这样直白大胆,把自己的心捧给他看。
    这些都是真的,谁都不知道,她听说宫门选亲时心跳一刹那的期待,她听说无锋要派人进宫门时的喜悦,她会成为宫二先生的新娘。
    犹记得四年前,她手里握着宫二的玉佩——这不是他掉落的,是她花了点心思取得的——好漂亮的一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养人。
    是她的了。
    “宫尚角。”她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他就是江湖传闻里的那位宫二先生。
    一切起于她惊鸿一瞥,始于她蓄意接近,如今她如愿以偿。
    她像只蝴蝶一样贴过去,给足了宫二拒绝的时间,宫二没有拒绝,她便吻到了宫二的唇。
    她刚哭过,眼中潋滟一片,眼下绯红可怜,她这么近距离地看宫二,当初一见倾心,如今他就在自己眼前,眉眼,鼻梁,嘴唇,棱角分明,线条流畅,他很好看,矜贵又沉静,是高不可攀的样子。
    唔,好想骑在他脸上,他鼻子好高啊。
    她的唇贴过来亲了他的鼻尖,香软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口。
    被她抱住的人呼吸渐重,宫二是很禁不住撩拨的,她心里有些得意,看着一副冷硬不近人情的样子,还不是要为她一再打破底线。只是她心里的后怕她自己清楚,她是真的生死线上走了一趟,竟然宫二真的没有杀她。
    她又有些走神地想,上一世宫二知道她是无锋之人,好像也没有杀她。
    是放了她的,因为她骗了宫二,说她怀上了宫门的骨肉。
    要不然,这一世真的怀一个宫门骨肉。
    只要有了这个保命符,就算她要盗取无量流火,宫二也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宫二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垂下眼,遮住了心里的算计心机,把腰上的玉佩解下来,想给他挂到腰上去。
    却看到他腰上有一枚金色的面具。
    “我哥从来不喜欢这些金灿灿的浮华之物。”她耳边想起宫远徵嘲弄的声音。
    我看你哥挺喜欢的嘛。
    宫二没什么表情地把那块玉佩收在手里:“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她有些讶异,什么时候就是给她的了。
    这玉佩还是四年前她想办法从他身上顺走的。
    她又贴上来亲他的喉咙,宫尚角的目光如有实质,顺着她刚才被扯松的衣领落下去,又回到她的唇上。
    她凑过去在宫二耳边吹气:“公子,你刚才弄得浅浅好痛。”
    她的嗓音顺着他的耳朵钻进去,勾得他耳朵红透了。
    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无锋,如果宫二还被她勾到,那她会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她要试试。
    “金复。”他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要抓她了吗。
    “咳,公子。”窗外传来金复的声音。
    月光漏进来,她的眼睛那么亮,盈盈如水,触手可得。
    他的手指攥紧了玉佩:“今夜不用值守。”
    “是,公子。”
    窗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想来人已经走了。
    她羞红了脸,自己乖乖地把衣裳脱了,只脱到一半,宫二便压过来吻住了她,她仰面倒在床上,感受他热切情动的亲吻。
    有什么东西硌在了她的脖子上,是那块玉佩。
    作者有话说:
    金复: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