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具有一丝裂纹,宫尚角看着她的眼睛,她好像真的在伤心,愤怒,或许还有些不甘嫉恨,为什么?
    她温顺地阖眼,转瞬间那些情绪就像清风拂过水面,再无任何波澜。
    沉静的眸子如一汪池水:“姜姑娘又说,云姑娘亦是明珠之姿,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便忍不住赞她,姜姑娘,你人真好。”
    “云姑娘说,也祝姜姑娘心想事成。也祝我同少主琴瑟和鸣。又递了一杯茶给我,我便饮下。”
    而后宽慰姜姑娘:“只要不被宫二先生和宫四少爷选上,她便可以回家同她那意中人团聚了。”
    “喝完那杯茶,我们便散了,姜姑娘和云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宫尚角听完,眼睑垂下,睨着她问:“一字不差?”
    他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似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他审问了,上官浅这一世可还没做任何会给他抓到把柄的事,答得胸有成竹:“自是一字不差,宫二先生若是不信,可向云姑娘求证。”
    “是吗?”
    他的目光没有挪开,下垂的眼尾看上去有些嘲弄的意味。
    若不是十分了解他,上官浅会以为自己过关了。
    她心里打了个突,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却无任何行差踏错,为何他一副抓到了狐狸尾巴的模样,叫她好生心慌。
    云为衫的肯定,和宫子羽的从旁游说,并没有将他的神色变暖一分。
    医馆的草药味很特别,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她说得,太滴水不漏了。
    “记得这么清楚。”
    是什么样的训练,能让她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如此清晰明确。
    是多少次脑海中的演练,能让她如此顺畅地复述每一句话,这么滴水不漏。
    宫尚角的神色好像他在玩弄一只蝼蚁,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他在看她拙劣的表演,就像上一世一样,他看着她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他自己也同他们一起,把她骗得团团转,好像她是个小丑一样。
    不争气的泪水漫上了眼眶,怎么重来一世,他还把她当垃圾啊。
    “我知道宫二先生从不信我,姜姑娘出事后,我便知道会有这样的审问,或许是酷刑加身,或许是毒药逼供,我心里害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想,到时我要怎么自证清白,宫二先生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的清白。”
    泪水从眸中滑落,她隐忍委屈的模样和记忆里的画面重迭在一起:“我不会骗你的。”
    好像一只手生生抓进他的胸膛,额上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动,眉头紧皱,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刻骨铭心又让他后悔难言。
    “喜欢都是后天的,没有谁天生便喜欢谁。”
    “那我以后,经常为公子磨墨伴读。此生,常伴公子左右。”
    “我永远属于你。”
    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好虐,好吧我同意我平等创死每个人。
    不许说我虐女!我明明虐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