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个角度,他能很清晰地看到她腰臀的曲线,虽然宫理平时举手投足都特随性,但走路的时候还是挺有女人天然的摇摆,凭恕在后面有点贪婪的看着她,宫理忽然停下来。
    这是个斜度很高的楼梯,他差点脸撞在她屁|股上。
    宫理转过头,在昏暗的楼梯上忽然掐住他脸,用力拽了一下,像是讨厌他又像是觉得他可爱,声音里带着笑意道:“你就差拿眼睛在我屁|股上搓澡了。”
    凭恕推了她一下:“谁看你了。”
    手按在她腰上,她穿的是棉绒卫衣,衣服软,显得腰又窄又韧,他手有点移不开,挤着她道:“快点走。”
    第386章
    ……
    俩人开车上路, 宫理把那些书和录影带塞在衣柜上面或者是后备箱里。凭恕开了一段路,他们从颠簸的山坡碎石堆重新回到了狭地的公路上,越来越多辐射爆炸后的尘埃落地, 连夜晚都变得明亮一些。
    宫理注意到盖革计数器已经能显示数字了,虽然指数仍然高的离谱,但好歹是在计数范围内了。
    越往外走,连代体机器人的遗体都见得不多了, 宫理能更好的端详那些建筑的残骸与倒塌的高架桥。
    宫理本来是能在这段旅途静默的返程中, 感受到一丝文明消逝的浪漫, 但奈何凭恕无时无刻不探出脑袋来, 疯狂暗示——或者说就是耍赖作横的要跟她搞。
    这家伙已经把这件还有点旖旎的事儿, 变成了“我不管我要玩手机”级别的熊孩子闹人了。
    他甚至一开始开车的时候,对着只有十七度的室内温度显示, 狂说热的浑身出汗, 非要脱了上衣开车。
    他脖子上还挂着量子可乐的瓶盖吊坠,虽然他有点肌肉, 但宫理之前跟平树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看这副皮囊,也不知道凭恕怎么想的, 会觉得能“勾引”到她。
    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叼着电子烟, 目光滑过他胸膛。
    凭恕注意到她的目光, 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哆嗦,本来还双手握着半自动方向盘, 忽然另一只手朝后拿起短袖卫衣, 套在了身上:“咳, 怎么又突然有点冷了。”
    宫理觉得自己没有疯狂嘲笑他,已经是最大的温柔了:“……”
    到夜色落下的时候, 凭恕问她吃什么,宫理脑子里忽然想起他之前骂骂咧咧说“老子就不该做四菜一汤”,强忍着抬起的嘴角,道:“四菜一汤呗。”
    凭恕瞪大眼睛:“你以为我做饭是靠魔法吗?就咱俩人,你吃什么四菜一汤啊!上次两个菜你都没吃完呢——”
    宫理穿了件卡其色的背带裙,翘起脚来,咕哝道:“我还想说酒足饭饱之后就可以困觉了呢。”
    他噎了一下:“……你别吃完了躺不下去了。”
    宫理眨眨眼:“怎么会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吧。”
    凭恕叉腰站在厨房前头,忽然回头道:“荷包蛋也算个菜吧。”
    宫理摇头:“辣椒荷包蛋炒肉才算。”
    凭恕咬牙切齿:“……吃不死你!我咒你明天在厕所里拉火!”
    宫理:“你做不做吧。”
    凭恕套上围裙,指着她:“就知道坐着等饭吃的家伙少说话。”
    他以为宫理会坐在沙发附近看电影或者玩游戏,但宫理却踱步走到车尾卧室里去,在卧室里面翻翻找找半天。凭恕本以为她是在找书,但过了一会儿,在他切冻鲜蔬菜的时候,她两手插兜又晃荡到走廊上来了。
    凭恕正想让一下身子,让她过去,宫理却忽然挤在走廊附近不动了。
    她脸从他胳膊旁边伸过来,看他手在暴躁但又快又狠的切菜,忽然道:“你饿吗?”
    凭恕瞪眼:“你开车的时候我吃了半包饼干,是你一直在嗷嚎说想喝热汤的。”
    宫理笑了一下:“其实我现在也没那么饿了。”
    凭恕拿刀指着她:“你耍我是吧!”
    宫理笑起来,他刚想发火,忽然感觉一双手从他后面揽着他的腰。凭恕整不会了,他结舌道:“你、你想干嘛?”
    刚刚一直不搭理她,甚至还忍不住翻他白眼的宫理,忽然将手从围裙侧面伸进来,抓住他短袖卫衣的下摆,两只有点发凉的手,就像是蛇一样从下方攀上来,她手指并不柔软,甚至有点重的捏了一下他腰侧。
    凭恕被她挤得撞在了岛台边缘,他手一哆嗦,差点刀具脱手。一直嘴上说着“跟我做吧”“我也想要”的凭恕,这会儿却懵在原地,动弹不得。
    宫理忽然抬脚踢了一下洗碗机附近的t.e.c.:“你要不下车溜达会儿?”
    t.e.c.屏幕上出现几个点,它电子音道:“代体都已经死绝了,我还是关机吧。”
    下一秒,宫理就看到它黑屏,机械臂缩起来。
    凭恕有种又兴奋又害怕的预感,想拧身转过去,宫理嘴唇靠在他肩膀附近,道:“你先把刀放下。”
    凭恕把刀扔在了水池里,他稍微弯腰的时候,宫理的手彻底按在了他胸膛和腰腹上。她手可真凉!凭恕往后一缩,跟宫理更是挤成一团。
    凭恕就跟身后粘了树袋熊一样,“背着”宫理挪过去洗了洗手,湿漉漉的手隔着围裙,按在宫理的手背上,清了一下嗓子:“……你真不饿?”
    宫理:“嗯。”
    凭恕低头看过去,能在牛仔布的围裙下清楚看到她的动作,他别扭的又清了一下嗓子:“咳,你先把手拿出来,这样好奇怪。”
    宫理气笑了:“你可不适合装纯啊。”
    凭恕恼羞成怒,挣扎道:“操,我还穿着围裙呢,就是很怪啊,你手别抓了!”
    宫理把手抽了出去,他想要转身,宫理却还在他身后挤着他,道:“你把切菜板推远一点。”
    凭恕:“啊?你要坐上去吗?”
    宫理膝盖抬起来顶他膝窝:“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啊?”
    凭恕硬着头皮给岛台上清理出一小块地方来,他想要转身,宫理还使劲儿顶着他,不让他转身。
    凭恕惊悚:“我凭什么不能转身了,你不会要搞我屁|股吧!我拒绝啊!那是出口不是入口我绝对不可能——”
    宫理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放在了前头的金属岛台上。
    之前平树给她补衣服的传统缝纫包、一小瓶酒精,还有一枚她之前说的黑曜石耳钉。
    凭恕呆了一下,突然挣扎起来:“我还没答应让你打钉呢!喂好歹给我点接受的时间吧!你——我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宫理闷笑,故意不解释,凭恕拿起那个耳钉掂量了一下,跟烫手似的差点扔出去:“这玩意儿还巨沉,我他妈的会被你弄死的!我不玩、不玩!宫理你就纯粹一变态,你不欺负平树就欺负我,还这么狠!”
    宫理以为他误会是打x钉的话,会挣扎的更厉害,或者说干脆翻脸,但……好像,他也就只是嘴臭而已。
    根本没有下死力气推她或者是攻击她。
    哦。原来,强硬一点的话,是真是可以给他打钉的。
    宫理忍不住笑起来,凭恕刚想要开口,就感觉那双手再度伸到他围裙下面,不过这次不是到t恤下,而是往下。
    凭恕低头,就能看到她的手在深蓝色围裙下动作,她竟然解开了他的金属扣腰带,暖不热的手探了下去。凭恕忍不住朝后仰了一下头,呼出一口气去。
    宫理对他就好像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似的,在短裤与硬面布料的裤子之间,她的手指就像是夹缝里的游鱼,凭恕绷紧了腰,想说点什么,但只有脑子里在骂脏字,嘴里只有哈气的声音。
    她道:“果然。你是很容易被几句话撩拨起来,还是想到要打钉,就兴|奋得不行?”
    凭恕用力咽下口水,往后靠着她,骂道:“……滚。”
    他身子矮下来,宫理嘴唇也能靠在他耳边:“真没气势啊。你要是不态度坚决一点,说不定我会给你各种地方都打环的。比如这儿。”
    凭恕一个激灵,瞠目结舌道:“你是什么疯子……靠!别捏、别捏了——”
    他能感觉到宫理的呼吸是另一种兴味与愉悦,似乎跟她和平树相处时完全不一样,凭恕分不出来哪个才是“更好的”,但宫理绝对比对待平树时过分一万倍。
    凭恕正因为“她轻视老子”和“她爱玩老子”之间天人交战的时候,宫理已经将他……往下拽,凭恕只感觉一凉,……蹭在了粗糙的牛仔布围裙上。
    他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宫理:“啧。你把围裙都撑起来了。”
    凭恕懵了,嘴里半天才捡起几个破词儿:“靠、你|他|妈的、你是不是……啊……”
    宫理拽开围裙,他贴上了冰凉的金属岛台边缘,一下子没了动静,只紧贴着她的腰臀抖了两下,闷哼出声。
    宫理笑起来:“水池里还有刀呢,你再嘴臭就别要了。”
    凭恕忍不住手撑在岛台边缘,气道:“你到底要干嘛?我不信你会弄我,平树还要用呢——”
    他拽着围裙,挡在了翘起来的……和金属岛台之间。
    宫理拽住了他耳垂,笑道:“我才发现,你耳骨上打了这么多耳洞,耳垂上最普通的位置竟然还没有耳洞。”
    凭恕喘|息道:“打在耳垂上土死了。”
    宫理:“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凭恕低头看着针和黑曜石耳坠,才明白宫理刚刚不说明白,就是在故意耍他!
    谁他妈在裤子都脱了的情况下打耳洞啊?
    凭恕刚要开口拒绝,宫理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就跟对着他耳根吹气道:“你都说了,如果做的话,让我打钉的。不会小气到连耳洞都不给打吧。”
    凭恕咽了下口水,晕晕乎乎的意识到宫理是愿意跟他……
    他偏过头去:“……你会吗?你别给我弄得到处都是血。”
    宫理:“我会,多揉一揉,揉薄了就好。”
    但凭恕更想抱着她:“唔……那坐沙发上去吧。”
    宫理却道:“不行,这是防止你乱碰。你要是碰到我痒痒肉,说不定我手一歪,就给你扎偏了。”
    凭恕就跟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的男人一样,想都不想就发誓道:“我肯定不乱摸!哎,这边光线也不够好,你看不清楚。”
    宫理转过头去,看到沙发旁边,有颠簸时候手扶的车壁把手,挑了挑眉:“好吧。”
    她后退半步,凭恕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提裤子,宫理就拽着他,把他推到沙发那边去。凭恕靠在沙发靠背上,眼前晕着,就感觉宫理已经跨坐在他腿上。
    凭恕嘴角压不住笑,手刚想攀上她背带裙下的腿,就感觉到宫理手非常利索的拽他的腰带。
    凭恕:“你这也太主动了……哎?”
    她拽下腰带来,迅速系在他手腕上,两边手腕捆紧在一起,绑在了车壁的把手上。
    凭恕呆住了:“……啊?!”
    宫理笑道:“怕你乱动。毕竟我是打耳洞新手,要是扎到你的眼睛就不好了啊。”
    凭恕挣扎起来,发现宫理不知道这辈子绑过多少牲口或男人,打结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他根本挣扎不出来:“靠,耳朵离眼睛那么远呢,你除非瞎,怎么可能扎到眼睛上。把我手放开啊!”
    宫理把坐在了他大腿上,往前蹭了一下,笑道:“建议你不要乱动了。”
    凭恕浑身僵硬,脸缓缓地涨红起来,他隔着围裙和她衣服的布料,跟宫理贴在一起,稍微一点动作,都像是在……
    他嘴唇动了动,骂的像是蚊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