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是戴着半张傩面露出下巴的男人,艺名就是【护士长】,看那下巴和身材就明显是原重煜!
    靠。他竟然被要求扮演他自己!
    宫理忍着笑,点了原重煜。
    过了片刻,包间里一扇毛玻璃门亮起来,勾勒出门后人的身形,宫理看到他撑着墙,摆了一个相当“诱人”的姿势。
    她快要憋不住笑了,在一堆华丽的灯光效果后,玻璃门缓缓打开,戴着面具的原重煜走进来。
    就瞧见宫理捂着嘴狂笑,眼泪都快出来的仰在沙发上。
    宫理看到他面具后“快救救我”的眼神,更想笑了,她招招手,原重煜都恨不得跑过来,但似乎又在顾忌着什么,缓缓走过来,半跪到她沙发旁,抬脸看着她。
    哦,这个姿势。
    宫理没有出声,但她感觉自己的心轻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重煜小声道:“外面有人。你最好摆出一副挑选的样子。否则他们会怀疑的。”
    宫理轻轻启唇笑:“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她伸出手,手指摩挲向他半截面具下露出的下巴:“这个面具没有护士长的好看,但是脸应该不错。”
    她手像是给他理一下头发似的,而后顺着他耳廓往下,到他下颌的线条,他的脖颈——
    到这里,他脖子已经红透了,眼睛透过面具灼灼的看着她。她装作没看到他像口渴一样舔着嘴唇,指尖顺着他脖颈上肌肉的纹路向下,指节在锁骨的窝里揩过,他闷哼一声。
    指尖摇摇荡荡,终于戳在他胸膛上。
    原重煜几乎强忍着要扑过来抱住她的冲动,小声道:“也……也不用装这么久吧。”
    宫理突然笑起来,伸出手用力揉了揉他脑袋:“乖。”
    她对外头侍从的身影道:“还算是符合我口味,不换了。”
    侍从在外头道:“请您慢用。”
    包间及外面走廊的门合上了,原重煜激动地拽着她的手往后头的卧室走,宫理刷卡打开了卧室,故意脚步磨磨唧唧的。
    原重煜拽了她手臂一下,把她抱在怀里,往卧室里走进去了。
    宫理真是要笑了:“这次约会挺完美的啊。毕竟我当富婆的机会也不多。”
    她走向床铺,刚把毛皮披肩扔在床上,正要去解自己的裙子,就看到原重煜看着卧室的门合上后,回过头来摘掉面具,激动道:“我查到了一些——这里就是双向挑选!挑选客户和‘货物’进入内场!我刚刚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偷偷把窃听器放在其中一个领队身上了!咱们成功潜入——”
    宫理脱裙子的手僵了一下:“……”
    原重煜眨眨眼睛:“怎么了?”
    宫理缓缓把披肩拿回来,默默裹上:“没,我就发现你激动的、跟我激动的,不是一码事。”
    原重煜看她:“你怎么又穿上了,你冷吗?”
    宫理:“没听说过宫寒吗?对,就是姓宫的容易体寒。”
    她从包里拿出电子烟,坐在床边,郁闷的吐了一口烟,原重煜坐过来,分给她一只耳机,邀功似的道:“我在领我们的主管身上放了窃听器。”
    宫理抽了口烟:“……嗯。”
    原重煜不解:“你不高兴啦?”他蹲到她面前来看她:“为什么呀?是因为突然要有这个任务,破坏了咱们之间的约会吗?我……”
    宫理低头看他:“你想哄我吗?”
    原重煜点头。
    宫理:“那你抱着我吧。”
    他冲上来,好哥们一样搂着她肩膀。
    宫理扶额,半晌咬着牙道:“我已经后悔了,我怎么有教傻子谈恋爱的空闲呢。”
    原重煜手忙脚乱:“我、我抱的不对吗?”他手一抬,宫理还没反应过来就头朝下,肚子被他顶在肩上,他还抱着她的腿——
    就像扛麻袋似的抗住了宫理。
    宫理:“……你是要把我绑架走了吗?”
    原重煜连忙又换了好几个姿势,宫理突然喊停:“就这样吧!继续你的任务——”
    原重煜圈住她:“啊、就这样吗?”
    宫理坐在他大腿上,靠着他怀里,心里满意了,面上却不太高兴似的翘脚道:“你大腿还挺硬的。勉强坐一会儿吧。”
    宫理似乎打起精神听耳机里的声音,原重煜却稍微有点坐立难安了。从感受上来说,宫理没什么肉,屁|股实在是硌人;从视觉上来说,她耳垂鬓发就在他眼前晃悠,原重煜一呼吸,她耳边细碎绒发就会轻晃。
    第52章
    他不知道, 怎么觉得这样的事都有意思起来,故意呼吸靠近几分,看她绒发被吹动, 然后宫理一个肘击打向他胸口。
    原重煜闷哼一声。
    宫理:“跟狗一样一直在我耳朵边呼呼呼的。自己一副救人优先的样子,要真是硬了,我就把你捆在这儿,自己去救人了!”
    原重煜:“硬?啊——哦哦哦!”他慌张的差点把宫理从腿上颠下去, 宫理故意放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扶着耳机。
    耳机里确实在一堆杂音与走路声后, 传来了一些说话声, 一开始是压低声音的交谈, 还听不真切,后来似乎进入了房间, 声音大了起来。
    “你今天见到的货, 有几个适合带进内场的?”
    “不多。大多都是在这条街或者红街混了一阵子的人,有熟脸, 带走了容易闹大,不过也有几个脸生又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先让他吃点甜头, 等下次再问——”
    “等不了下次了!都说了咱们这个月要拉十一个, 现在才四个, 这个月都快过完了!你真不行, 就骗他们说是找平面模特……”
    那边又低声说了好一阵子话,俩人似乎玩着打火机, 又道:“客人呢?有大方又爱挑挑拣拣的吗?”
    “算是有几个有钱的。还有个富婆, 还长得挺好的——我懂, 肯定是整容的假脸——反正也不算挑挑拣拣,有点看不上罗刹似的。回头我问问吧。”
    “客人这边没什么要担心的, 去了内场的,就没有不满意的。他们什么样的资源都有啊!”
    原重煜听着耳机那边的声音,皱眉道:“什么意思?”
    宫理懒懒散散的挪了个位置:“说明这里的客人和卖身者,都可能会被他们筛选后进入内场。感觉他们内场最近缺卖身者也缺客户,或许一些暗示,就能让我们快速进入内场。”
    原重煜:“我也想说,我们两面配合吧!否则所谓的内场如果很危险,我怕你也——”
    宫理摇头,从他怀里起身:“客人反倒没什么危险的,他们等着拉熟客,你要是想扮演进入内场卖|身的人,才最可能遭遇危险。”
    原重煜当然不怕:“正好!我说不定也能解救一波人。”
    窃听器那头声音似乎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安静下来,恐怕是那人将粘着窃听器的外套脱下来收进了衣柜里。
    宫理摘下耳机:“不用听了。不过咱们不能这么快出去。”
    原重煜这会儿竟然点头:“我懂。”
    然后他就抱着宫理,把她放在旁边的软凳上,开始把床上弄得乱七八糟。
    宫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嗤笑道:“这就是你的懂?你以为把床单弄皱,他们就会相信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了一炮?”
    原重煜僵硬了一下,回过头来道:“那、那不会是真要……”
    宫理笑起来,看来在做任务的途中,在个陌生的地方,很超出某些蠢直处男的想象,她慢条斯理道:“算了,喝点酒不,挺贵的呢。别浪费钱。”
    他束手束脚走过来,宫理给他倒了一杯:“怂啦?你不是挺莽撞的吗?不是抱着我狂说‘别算了吧’之类的话吗?”
    原重煜窘迫的牙齿都撞在杯子边缘,他喝了一大口,宫理喝了几口,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走到旁边的柜子上,看着里头口味齐全的各种玩具。
    他也不懂装懂,背着一只手跟在后头点着头也看,好似在看天灾历史展览馆。宫理拿起一个,递给他:“见过这个吗?”
    原重煜接过来:“是个武器吗?”
    宫理:“嗯,按一下按钮。”
    那个chu手形状的玩意开始疯狂扭动,吸盘的地方也在蠕动乱震,原重煜吓了一跳,差点扔出去,他连忙塞给宫理:“你、你给它关了!”
    宫理拿着大笑:“别在我这儿不懂装懂啦,我又不会笑话你。”
    原重煜咽了咽口水,好奇心强过羞耻心,终于道:“这些都是那个什么的时候用的吗?……那这个是什么?这不就是一根针吗?”
    宫理耸肩:“确实,不过是一根细金属棒罢了,但取决于用在哪儿。”
    他脸红着却又好奇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知道答案。宫理反而嘴巴跟黏上了似的,有点不好说出口了,她道:“你要好奇你就拿着。反正带走了就从卡上自动扣费的。”
    原重煜更好奇了:“啊?这是我能用的吗?”
    宫理听到自己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靠。
    他太甜了。是那种从外到内甜的都毫无杂质、表里如一的糖霜。
    还傻。
    算了,真要是等傻子开窍,估计等她八十大寿那天他才会握着她干枯的手羞涩说:“是不是咱们该做点什么。”
    宫理受不了了,她将红酒杯随手放在柜子上,倾身过去,抓住他肩膀吻了上去。
    原重煜愣了一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应她。又是那套热情到打乱她节奏的吻法,几乎能把她嘴唇咬肿了。
    他手里红酒杯晃动着,他着急想把红酒杯放在哪儿,好双手拥抱她。
    宫理接过红酒杯,他立刻就要抱她,却察觉到宫理将酒杯抵在他脊背上,而后顺着他脊背的弧线与腰窝倾倒下来。
    他微微离开唇,惊讶道:“不是很贵的酒吗?为什么要撒了?我裤子都被红酒……”
    宫理只是微笑看着他,把酒杯扔在了地毯上。手搭在了他后背上,顺着往下,在红酒的香气中与液体一同划过他的腰窝,而后手掌挤入了他后腰弧线与裤子之间。
    原重煜:“……!”
    他一下子没了声。
    宫理再次抬头,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一样。没有那一顿狗狗乱舔之后,他愈发感觉到宫理的掌控局面的勾人,他两只手臂抱住她瘦而薄的肩膀。
    他感觉自己腰在她指尖手掌下发软,而她看着身子细瘦,却稳稳撑住了他的体重。
    宫理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滑动,鼻息全然乱了节奏,原重煜晕头转向之间,竟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把她抱在怀里,往刚刚扯乱的被单上拽。
    他自己被床沿被他扯下来的床单绊倒,摔到床铺上,也带倒了他怀里的宫理。
    宫理撑起身子,笑盈盈的看他,只是她黑色绸缎的长裙,也在俯撑的动作下,能看清更多。
    原重煜没挪开眼,又呆又贪的看着她。
    宫理道:“穿这裙子要真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