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家偷吃!”软腻的嗓音,好似邻家的小弟弟,带着几分撒娇,让人不忍发脾气。
    裴瑞希以为来的人是朴在珉,却没有想到是no?1的队友,金灿烈。
    想到餐厅的易醉,他有些不太想公开两个人的关系。
    正思考的功夫,金灿烈自来熟的挤了进来,连忙奔向餐厅,面对能够出现在哥家的女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朴智善,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矫情的女人,可好歹是哥喜欢的人,所以他摆出可爱的笑脸,朝着埋头苦吃的易醉挥挥手,“智善姐?咦,智善姐,你整容了?”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儿,现在才空闲下来,文文更新有点晚!
    ☆、010 未婚夫哈利
    易醉哪里有空搭理他,锅里的肉都快糊了,她吃相很是雅观,可是放到嘴里的动作却是奇快。
    金灿烈格外的惊奇,依照哥那么喜欢朴智善的程度,不可能有别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呢?想到有可能是哥的地下小女友,他就兴奋的不得了。
    虽然模样不算漂亮,但是胜在清秀别致,一双轻灵的眸子放空一切,这气质绝对是朴智善没法比的。
    透过她观察自己的视线,金灿烈非常肯定她不认识自己。
    挥挥手,非常友好的打招呼,“嗨,美女,我叫金灿烈。”
    易醉不会知道,金灿烈,裴瑞希几人的名字有多么的轰动?
    轻轻颔首,“我叫卡西欧。”话说,她的名字太长,通常懒得讲名字说全,主要怪道格拉斯家族的老祖宗,不知道哪一代出现了情种,喜欢了一个叫安的女子,得不到总是最好的,此后每一代子孙的名字中间的那个名字都带有一个‘安’字,名字相同,姓氏就要有区分,从一世传承下来,到了她就变成了十九世,听起来就令人特别的无语。
    金灿烈眨眨眼,哑然失笑。
    果然特别,瞧瞧她眼睛始终不离锅里的烤肉,对他视若无睹,他瞬间觉得自己普通无比,这是从出道以来就没有过的待遇。
    不知怎么,他很开心,很自然的坐到了易醉的旁边,“卡西欧,你和哥怎么认识的?”
    易醉抿唇,“我们不怎么熟。”
    这的确是大实话,初见就扯了证,正规说来,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不熟是很正常的。
    “不熟?不熟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哥的家里,他的心里眼里可是只有智善姐的。”
    智善,这是她睡醒以后,听到最多的名字。
    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时,音乐教室的那个女孩子!
    裴瑞希生怕易醉说出什么猛料,沉着脸询问金灿烈,“你来我家做什么?”
    金灿烈笑的好似一只小狐狸,“哥,我不来,怎么会发现你家里还藏着一位这么有个性的美女呢?”
    翻翻肉片,已经完全烤熟了。
    香味儿全部冒了出来,看的金灿烈一个劲儿的咽口水,拿起身旁的筷子正准备夹一块尝尝味道,这动作不及易醉的快,只见她一筷子划过,明明是铺散的肉片,此刻却像是粘在了一起,全部落入到易醉的碗里了。
    金灿烈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他居然连一块肉也没混上,咬着筷子很是幽怨的看着易醉。
    某人丝毫不受影响,很是优雅的吃着肉。
    金灿烈委屈的撇了撇小嘴,两手握成拳头放在两颊处,又是撒娇,又是卖萌道,“卡西欧,有好东西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所以我们是好朋友是吗?”
    易醉挑眉,“是这样的吗?”
    某人忙不迭的点点头,以此证明绝对是这样的。
    “我和朋友一起吃饭,不先下手为强,是吃不饱饭的。”fk的真理,能吃到饭全靠自己的真本事,很多时候吃着吃着,就抢了起来,一块排骨,一块牛排,一碗浓汤,一个包子都可能引发一场血案。
    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谦让,还是第一次有人见识过了他软萌以后,无动于衷的人。
    第一次见到队友吃瘪,裴瑞希蓦地心情大好。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金灿烈连忙翻兜,一片黑屏,不是他的电话。
    裴瑞希对于这个铃声很是陌生,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电话,两人将视线定格在还在吃肉的易醉身上。
    察觉到强烈的注视,易醉的眼睛很舍不得离开锅里的肉,寻着声音开始找手机,终于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fk学院独家限量版手机,是y国的陌生号码,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的瞳孔,通过眼纹识别确认信息,手机自动接听。
    fk的高科技产物,人手必备。
    易醉经常见,裴瑞希和金灿烈却是不常见,两人的眸子都闪过一丝惊诧。
    “喂?”低沉迷人的嗓音,透着无尽慵懒。
    字正圆腔的英语,“你好,我亲爱的未婚妻,卡西欧·安·道格拉斯十九世小姐。”手机那头传来不算熟悉的男士声音。
    易醉情绪不高,“哈利,好久不见。”立刻转换了英语。
    哈利·霍斯尔顿十三世,今年十五岁,犹如欧洲皇室走出的翩翩王子,举手投足尽是优雅,气质迷人。
    即使他只有十五岁,而未婚妻已经十九岁了,丝毫拦不住他要娶易醉的决心。
    霍斯尔顿与道格拉斯家几百年就有一场婚约,本应该是易醉的外婆嫁给哈利的爷爷,可惜的是道格拉斯家族的女人从小心就特别的野,见不惯笼子里金丝雀一样的男人,嫁给了神秘的男人,生下了雅典娜·安·道格拉斯十八世,也就是易醉的母亲,这场婚约本该延续,只可惜道格拉斯家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儿,嫁给了各国都争相巴结的fk学院的校长易雅沐。
    这婚约又要延续到易醉这一辈,显而易见,道格拉斯家的女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今天,我收到了fk学院的入取通知书了。”
    “嗯!”
    “难道你不开心吗?”
    “那是你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开心?”这话说的多么噎人,许是习惯了未婚妻这样的性格,哈利并不生气。
    “以后一起学习,增加感情不值得开心吗?你不要忘了,你卡西欧·安·道格拉斯十九世是我哈利·霍斯尔顿十三世的未婚妻。”
    懒洋洋的眸子提不起任何的精神,眸光微转,“说话就说话,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名字上。”
    哈利一窒,这是无尚的荣耀,她却不屑一顾,随即扬起一抹优雅笑容,又恢复了平常的贵气从容,“看来我该习惯你这种不讨喜的个性了。”
    易醉看着眼前的肉少了大半,直接切断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滴滴的声音,哈利嘴角边的笑容为之一僵,这不讨喜的个性又多了一点,随便切断别人的电话,可真是没有礼貌的行为。
    ------题外话------
    哈利有自恋倾向,绝壁是个逗比
    ☆、011 我想和姐姐共进早餐
    易醉挂断电话以后,继续优雅用餐,可是吃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耽误。
    其他两人看的叹为观止,金灿烈觉得自己有必要转移卡西欧的注意力,“卡西欧,你今年多大?”
    生菜包裹着肉,小巧精致,全部塞进了嘴巴里,这样渐渐吃饱的感觉真好,“十九岁。”
    裴瑞希拧眉,她竟然只有十九岁?想起自己愚蠢的答应结婚这事儿,就无比的懊悔。
    闻言,金灿烈兴奋的拍着胸膛,“我,我也是十九岁,咱们俩同岁!”
    “哦!”很是敷衍的回应。
    想起前段时间还有后辈这么询问自己,同样十九岁就能有好多的话题,怎么到了卡西欧这里,就变得不痛不痒的。
    他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小挫折算什么?“我的生日是五月九日,你呢?”
    “五月八日。”她是真的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个小屁孩,实在太耽误她进食了。
    “太巧了,简直太巧了。”
    “又不是同一天,巧什么?”易醉扔下筷子,去厨房为自己沏了一壶茶,决定解解油腻。
    金灿烈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出道以后,第一次被人甩面子,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莫名的让人兴奋。“我们就差一天,明年一起过生日怎么样?”现在已经是十月了,今年的生日是不可能了。
    易醉拧眉,明年?想的够远的了。
    明年她在不在这里还两说,“有时间再说吧!”
    金灿烈眨眨眼,这算不算是被拒绝呢?
    真好玩儿,这世界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人,他真是越来越喜欢。
    丝毫没有被拒绝该有的沮丧,或是怒气,拉着易醉的胳膊,撒娇道,“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
    印象中,叫她姐姐的是那个黄毛小子,年仅七岁,少有的老成,和她争辩研究成果的时候可是头头是道。有个智商太高的弟弟,会让她很苦恼的。
    易醉泡茶的功夫堪比大师,早先年,爷爷娶了地主奶奶之后,闲暇时就爱研究茶道,中国的茶道博大精深,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增进友谊,美心修德,学习礼法。
    小的时候耳濡目染,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之前买了一套茶具,她还不曾用过,前段时间天天在吃泡面,饭后再饮茶,暴遣天物不说,有点不伦不类。
    这些陌生繁多的茶具,根本就不是他家的,能买的人只有她,不禁有些好奇,“你会茶道?”
    “恩!”
    易醉不会谦虚,有什么答什么。
    静气,摒除杂念,取出她之前买来的纯净水烧开,将所有的茶具清洗一番,小小的紫砂壶,看起来甚是名贵,被开水烫过以后,竟然散发着清淡香甜的气息。随即一套行云流水一般的泡茶,三煮三泡,动作极其的优美。
    将青黄色的茶水倒入茶碗中,能够听见悦耳的嗡鸣声,好似乡间的乐章,沁人心脾。
    裴瑞希脑海中划过什么,快的令他抓不住,他从来不知道,有一种人就连泡茶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能够感受到清流之溪洗刷着鹅软石,安静到放佛能够感受到万籁俱寂的大自然,美好,充满着希望。
    修长白皙的大手捧起了茶碗,轻呷一口,黑色瞳眸骤然间发出莹亮的光彩,好香的茶,那香味竟是清甜可口,回口略显苦涩,咽下后,口齿间留着淡雅的茶香,心思一动,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奔向了自己的音乐室,那模样多少有些猴急。
    易醉不解,指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问道,“他怎么了?”
    金灿烈摸着下巴,“灵感来了,自然要好好的发泄。”只是,哥,很少有这样的冲动的灵感,莫不明姐姐的这碗茶的作用?
    又喝了一杯,有点苦而已,他怎么就没尝出灵感的味道呢?
    易醉喝完后,直接挥挥手,“你慢慢坐,我回屋睡觉了!”直接丢下金灿烈回屋睡觉了。
    某人望着她走进的卧室,微张的嘴巴轻颤再轻颤,随即闭合上,一双大手不停的搓着头发。
    什么情况?
    姐姐进的屋子不是哥的房间吗?
    怎么现在两个已经好到睡一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