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歷史上淞沪会战从八月十三日,一直打到十一月廿六日,总共打了105天。因为超过三个月,多了零几天,所以才会说粉碎了日寇三月亡华的野心。
    但是,真实歷史上,日本并没有三月亡华的说法。会流传出这样的狂言,完全是七七事变爆发后,日本天皇和杉山元的对话,以讹传讹的结果。只不过杉山元的口气更狂妄。当昭和询问他,多久能解决支那事变,根据《歷代陆军大将全览》一书的昭和篇里记载,杉山元当时回答说:「需要两个月左右。」
    后来据说太平洋战争爆发,昭和又再度询问时任参谋总长的杉山元,他竟然还能继续大吹法螺地夸下海口,先吹说「3个月解决太平洋作战」,后又满嘴跑火车地说「5个月内荡平东南亚」。结果被昭和以「你在支那事变爆发当陆军大臣时,当时说支那事变2个月左右就可以解决,支那事变至今已经4年了还没结束。」一语吐槽,但是杉山元算是脸皮够厚,他仍强辩说道:「支那的内地宽广,预定的作战,不能如愿。」结果昭和也不是笨蛋,继续质问他:「如果支那的内地宽广,那太平洋岂不更宽广吗?」最后事实证明杉山元就是胡吹乱盖一番。
    还有另一个日本军官更嚣张,他当时夸下的海口比杉山元更离谱,他喊出的口号是三日亡华。八一三淞沪会战爆发后,一开始国军算小胜,所以日军大量增援淞沪战场。当时前往上海支援的加贺航空母舰,舰上的航空参谋官城英一郎海军中佐向大本营说:「只要利用航空部队奇袭、日华事变可在三日内结束。」
    当时加贺号用了45架老式双翼舰载机,企图空袭中国空军官校的摇篮筧桥机场,被中国的21架飞机拦截。中国空军虽然驾驶着万国牌飞机,但当中也不少飞机比日本海军的舰载机优秀,最后日军损失惨重。轻重损伤不计,光是被击落的就有8架八九舰攻与2架九四舰轰。这不只是加贺号,更是日本海军在中国战场上最惨重的一次失败。
    而在这个时空,面对王家全面辗压的优势,不要说三月亡华了。华北日军连三天都没撑过去,仅仅两天多一点,驻平津一带的支那派遣军,就全被自由联盟的空骑特战旅全数肃清。而东北的关东军只支撑一个多礼拜,上海派遣军如果不是因为王绍屏顾忌甚多,应该会比关东军还快被消灭。不过开战两个礼拜整,七月廿五日这天,上海派遣军也迎来了它的末日。
    「报告司令官,十六师团请求战术指导,他们被太仓的不知名王家军包围了…。」联络官一跑进上海派遣军司令部,立刻急忙报告着。
    「八嘎!川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三面也被王家军围困,西边还让支那第八集团军打到退守四川北路、靶子路、虬江路、横浜路一带了吗?支那军再前进十几公尺,就打进我们日侨界了。混帐中岛,他要战术指导,我还要东京大本营给我战术指导呢!让他玉碎吧!我们准备向南方的公共租界投降了,希望那些英美法鬼畜,不要把我们卖给支那…。」松井石根情绪都还没发洩完,只听外面一阵骚动,他连忙走到门口对外面大声喝斥道:「乱什么乱!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大日本帝国优秀的菁英,不过就是支那军逼近而已,慌什么?」
    这时一名军官用手帕摀者口鼻,从外院衝进来发出一阵鬼叫,松井石根完全听不清楚他喊着什么。
    松井石根走出门外,抽出手枪对空开了一枪,那名慌乱地少尉才停下来,赶紧把手帕拿下来,发抖地说:「报告总司令,支那放毒气了…。」
    松井大吼一声:「八嘎!是没有发防毒面具吗?你还是不是大日本勇士?」说完就要拿手枪毙了这个少尉立威,以稳定军心。
    没想到又一名少佐匆匆忙忙穿过外院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司令官、司令官…。」
    松井火气更大了,怎么一个不认识的小少尉慌慌张张也就算了,自己司令部的参谋,都已经是少佐了,也这样沉不住气?于是他心头一横,把枪转向那个少佐。心想:「这个时候,拿自己人开刀,说不定效果更好。」
    少佐一跑进内院,忽然看到松井拿着枪对着自己,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大声说:「我们的防毒面具不管用!」
    松井一听,连忙把枪放下,赶紧问道:「石桥,怎么回事?」
    少佐看到松井石根把枪放下了,这才松一口气地说:「司令官,支那发射一种毒气弹,会製造很大的烟雾,我们的防毒面具完全不管用,遇上烟雾的士兵全都瞬间倒下。」
    「认出是什么毒气了吗?」松井紧张地问道。少佐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辨认,它扩散的很快,几乎在白雾前十公尺内的士兵们全倒下了…。」
    松井还要追问什么,忽然旁边那名少尉忽然大叫来:「烟~!好大的烟…快跑!」他才叫一半,整个内院的所有忽然全部跌倒在地,瞬间失去知觉。
    就在松井石根倒下之际,在復旦大学图书馆的第八集团军临时指挥部里,张发奎正笑呵呵地对薛岳说:「这联盟总部提供的麻痺粉末弹这是好用,连小鬼子的防毒面具都不管用,无声无息地在空中一炸,形成一股白色烟雾,里面的人都跑不掉。麻烦的是,光是抬人,就把弟兄们累得不轻,不如用砲弹轰一轰,让他们出来投降方便多了,至少他们能自己走。」
    薛岳笑了笑说:「向华老哥,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没有这种麻痺粉末弹,你能推进这么快?这才开战多久?没三个小时吧?刚刚情报官怎么说的?已经把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和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拿下了。现在就等海军那边把上海第三舰队给收拾了!没有了舰砲威胁,我们就能一口气推向长江边,把打算登船逃生的残馀日军全给收拾了。」
    「对、对!我赶紧催催陈季良少将,让他们第一舰队不要磨蹭了,赶紧将日本第三舰队给收拾了,我们好结束上海战役,北上去打老毛子!」
    薛岳看张发奎正在兴头上,不好意思告诉他,他还得陪国府在上海至少演一个月的戏。依照自由联盟军的速度,收復蒙古应该用不一个月的时间。而自己最多再两三天,等淞沪战场平静之后,就可以率第十九集团军,不!现在应该称为山地机械化步兵集团军。直接空运伊尔库次克,准备由北南下收復唐努乌梁海。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跟第七军的桂军和第60军的滇军商讨好他们的去留,士兵应该都是愿意留下来的,但军官们呢?就算全军都愿意,李宗仁和龙云能放手吗?「对了!可以仿效晋绥军的模式,让桂系和滇系都在收復蒙古一事上打打酱油,我想他们应该会同意这种赚声望地好事吧?这样至少可以拖到蒙古战事结束,再思考两军的定位问题…。」薛岳暗自下了决心之后,立刻站起来前往电报室,将自己的想法发给台北…。
    正当薛岳和张发奎叨唸着海军第一舰队时,陈绍宽老早就登上购自英国的伊莉莎白女王级战列舰上。这艘原名刚勇号,现在更名为逸仙舰的第一舰队旗舰,正准备指挥第一舰队、第二舰队联合向长江口的日本海军发动攻击。
    陈绍宽深知狮子搏兔,亦需用尽全力。加上中国海军刚刚接收这些英美的舰艇不久,更需以数量取胜。所以已接收英国舰艇为主的第一舰队,和採购美国罗里达级战列舰为主的第二舰队,还有美德混购得第一潜艇舰队。第一舰队司令为陈季良少将,第二舰队司令则是曾以鼎少将,潜艇舰队司令则由原雷电学校校长欧阳格少将担任,由陈绍宽亲自担任攻击总指挥。
    「总司令,你觉得自由联盟给我们的傢伙可靠吗?」第一舰队司令陈季良和王绍屏接触很少,也没有接受过忠诚计画,所以对王家提供的武器有点不大信任。
    「我相信王台生,他从没有让我们海军失望过。只要你们瞄得够准,砲弹能在日军舰艇头上爆炸,那么一定能够成功。」陈绍宽很坚定的回答陈季良。
    陈绍宽说完之后,看到陈季良欲言又止,于是笑笑说:「难道英美的教官没有登船,你们就对准头没把握?」
    「不!不是,我是担心,长江口狭隘,日军万一沿着长江排成一字形,我们很难首尾兼顾。即使抢到t字位,但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同时从头打到尾。」陈季良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陈绍宽一个大笑之后,拍拍陈季良的肩膀说道:「哈!季良,你杞人忧天了,我们战列舰只是为海军航空兵开路罢了,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得靠他们。我们只要把前面的防空砲火给打熄灭,他们能顺利飞过日本舰队上空,我们就等着接收这一批日本第三舰队的舰艇吧!而且老实讲,要不是王台生说这些破铜烂铁能换钱,我恨不得把它们都当成靶舰,让你们练练手,顺便出出甲午之后,多年的恶气。下令吧!可以射击了。」
    陈季良听到陈绍宽最后的命令,吓了一跳;「总司令,现在距离敌人还有三万米,我们15吋砲的射程才二万一千米,第二舰队佛罗里达级主力舰的12吋砲射程更短,我们这样什么都打不到。」
    「你就相信一次王台生吧!他说能打四万米,我都给他打折了。下命令,顺便通知第二舰队,自由开火。对了!让欧阳格的潜艇先待命,如果有漏网之鱼,才让他们开火。」陈绍宽还是坚持己见,陈季良没办法,只好去下达射击命令。
    当第一、第二舰队的砲弹在日本舰队上头开花时,早就登上第三舰队旗舰出云号的舰队司令米内光政中将用望远镜观察完中国舰队之后,哈哈大笑地对身边的副官说:「我就说支那的海军还太嫩,这么远就开砲,射角又这么高,他们是给我们放礼砲吗?海军是需要底蕴的,不是随便买几艘大船就能建成的!这些蠢蛋…。」米内光政话还没说完,就和舰桥里的所有官兵一起跌倒在地,完全失去意识。
    几乎同时,从原名勇敢号的光荣级航母的黄帝号,以及原名列星顿号航空母舰的炎帝号,两艘航母上头起飞的f4f野猫式舰载战斗机、和tbf復仇者式轰炸机恰恰好在砲弹爆炸之后的剎那,从大约爆炸高度再高上十公尺的空中飞过,而且一起投下王绍屏给的空爆型麻痺粉末弹。给海军用的麻痺粉末经过一些改良,颗粒大些,重量重一些,避免在海口的强风中一下就吹散,所以很快的整个日本第三舰队,就完全陷入雾茫茫一片,大晴天看起来就像在长江中起了大雾一样。而且如果靠近一点看,不只日本舰队整个静悄悄,附近水面上还有些鱼翻肚浮出水面,整个诡异极了。
    陈绍宽看着手錶,然后再次下达命令:「让侦察机升空,看看日本舰队的状况,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得开始搬人、拖船了。对了!还得通知第八集团军,向他们发出『水上平安』的电码。」
    接近晚餐时分,南京委员长办公室一片喜庆的恭贺声,委员长也是满脸笑容。委员长秘书张彝鼎适时走了进来,低声对委员长说:「委座,时间到了。」委员长点点头,说声:「播吧!」
    张彝鼎走向窗下早摆好的收音机,打开开关,调整一下频道,就听到喇叭当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各位听眾晚安,欢迎收听自由联盟之声晚间新闻,我是主播郝晓莉,首先为您播报国内要闻。本台记者收到来自中央的消息,国军第八集团军,从今早开始,反攻虹口日军,总计花费六个小时,终于全歼日本上海派遣军,活捉了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还有四位军团司令。海军方面,也全歼了日本第三舰队,俘虏了第三舰队司令官米内光政中将…。」听到这里,委员长的脸忽然垮了下来,然后骂了一声:「娘西匹,全都俘虏是需要说出来吗?是谁写的稿子?」
    陈诚战战兢兢地半举了手:「校长,是我的秘书写的,有问题~吗?」都可以听出来陈部长尾音的颤抖。
    「陈辞修!你能不能用用大脑?上次抚卹的事情闹得笑话还不够吗?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们国军和日本交战能全数俘虏的?」
    在场的眾人本来还一头雾水,现在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啊!但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是某个信佛虔诚的将军,却喃喃自语的说:「对啊!好像只有王家军做得到…。」他的声音不大,但委员长刚好听的到,接着就听到一声杯子被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