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4月24日,在天津日本军营大爆炸的前四天,王绍屏前来沙乌地阿拉伯视察他新获得位于后世达曼附近的波斯湾沿海租借地。这块地方在1938年发现石油之后,成为后世沙乌地阿拉伯重要的石油中心,目前却只有几个小渔村和黄沙滚滚的沙漠。
    不过,他还是在飞艇上就接到王绍源请示的电讯。
    「二堂哥,你真的没事给我找麻烦啊!四川是委员长视为未来大后方的腹地,你想在虎口夺食,也要看我们的脖子够不够硬啊!」王绍屏一听完来自四川的简报之后,忍不住抱怨的说。
    不过抱怨归抱怨,当他一听到希望接受整编的将领名单里有李家鈺的名字,他心动了:「这是一名猛将啊!虽然力竭阵亡,但在抗战期间的第一战区可是战功彪炳,而且还有牺牲精神啊!不然也不会自告奋勇留下来断后,最后牺牲殉国。这是个爱国的好将军,就凭这点,我们多花点代价,保下他就值得了!」
    于是王绍屏又因为一时衝动,就同意了王绍源和中央交涉,利用地盘换川军残部整编进装备所教导团,并把四川军阀的部队想办法带出四川整训,或一部分,譬如最大的刘湘、邓锡侯、刘文辉等部交给中央自己整编,以利中央接收四川;然后再让中央特别为此发行的四川建设公债,王家愿意先用现金全部吸收持有,然后再以现金或公债转让等发还税金给民眾的方式,把过去军阀多收八十多年的赋税吸收掉,以换取在四川开矿、开荒的权利。藉着诸如此类作法,来和中央谈判。在协助中央进驻四川的大前提下,获取王氏集团在四川开垦的利益。
    「不过,最好是先把刘湘、邓锡侯,和刘文辉的混战搞定之后再提,不然中央又要出蛾子了。」这时二咪在一旁提了意见。但是只见萤幕对面的林嘉琳摇了摇头说:「二堂姊,我认为一码归一码,而且我们还能用目前四川的混战来牵制和中央的谈判,我相信如果先把混战搞定了,中央反而会利用刘湘或刘文辉,还是邓锡侯给我们收编其他川军这件事上找麻烦。我认为我们要担心的是,整编后的川军要不要派到川南去,会是当前和中央最大的争执点。」
    「唉呦!小妮子长大了,去趟甘肃有见识了,那你说说川南的事怎么办?」小咪接口的问,也算替自家亲姊妹解围。「大堂姊,最容易的方法当然是我们派空骑一旅或再从山东调空骑二旅或伞兵一师过来,都能轻易解决共军残部。不过碍于堂姊夫的计画,我们不能迎头正面的和共军对战,否则一下子就把对方清空归零了。所以我想了一个方法,以装备所的重装备无法在山区作战为由来婉拒中央可能的无理要求,然后再忽悠刘文辉去康区,接着我们用经济建设换取中央提早建立西康省,由刘文辉担任省主席;再用类似的方法让邓锡侯入主重庆,但要能保证这些地方的主政官吏都由中央派遣出任。我想这样一来,由邓锡侯、刘文辉一起组成的连续延绵的防线,利用青康藏连绵山势,在加上青海二马恢復实力之后的狙击,应该就可以按堂姊夫的意思,沿路重创共军但放他们齐聚西北的想法。如果能达成这样的计画,无论中央或四川地方就都应该皆大欢喜了,对吧?」林嘉琳得意洋洋的在自家人面前自吹自擂。
    但没想到王绍屏竟然点点头,对着王绍源说:「二堂哥,这你教的吗?把我的小姨子教得这么厉害!那么我得多送几个人让你好好调教了。」王绍源得了家主的夸讚,乐得找不到北,笑嘻嘻的说:「这她自己想的,事先连我都不知道。但家主您说的没错,嘉琳的确大有长进,这个方法的确可行,比我初期想的还进一步。」王绍屏继续点头:「那么就完善它吧,依据这个模式和中央谈判,我会让林蔚敲敲边鼓。目前同时面对日俄两路入侵的事实,委员长已经能接受了。放过共军残部,让他们进入在新疆、蒙古,利用共军形成对苏军的一道隔离带,避免对外两线作战;在江西围剿功亏一簣之后,委员长也同意了。毕竟在经济发达地带赶紧加紧建设,才是国家復兴之道,他应该也能理解。只是委员长挺爱面子的,加上身边一些唯恐天下不乱,志大才疏的人捣乱,才会这么麻烦。所以你们要好好拿捏分寸,避免人家鑽了空子,打击我们还不打紧,动摇了委员长现阶段全力布局经济建设的决心,这才是大麻烦!」双方视讯就在王绍屏谆谆叮嘱,以及王绍源频频点头称是的情况下,结束了跨洋通讯。
    在即时视讯结束后,二咪的乾爹曾昭吉忍不住说:「台生啊!你真认为蒋志清会相信你们忽悠他的鬼话?什么两线作战不利,面对苏军大砲装甲车,不如让土共挡在前面,先对付日本人?」
    王绍屏苦笑的说:「这不是我唬烂委员长,是让事实说话。委员长也很清楚,他没有採纳我第一次建议的『围而不打』策略,让经济发展来消弥共產思想的建议,已然失策。漫天烽火只是让国家越打越穷,总有人不断同情他们,不是加入,就是放水,单靠中央军根本围不住在国内核心腹地到处流窜的共军游击队。不如全赶到一边去,等收拾好日本人,再一锅踹。而且光靠苏联输血,共军是能强大到哪去?苏联自己都在闹飢荒呢!打铁还要自身硬,经济发展才是外抗强权的硬道理。当然如果没有畅卿先生把整套想法整理成完整政策,并说服委员长同意这样佈局,我们独自想要游说委员长,也不可能获得目前的进展。曾师父,如果你老人家还不信目前委员长的态度,可以问问林蔚,林大哥啊!他可是委员长的亲信!」
    自从到海外以来,林蔚的眼界开拓不少,看事情也不再和国内那些军人一样只盯着国内自家一亩三分地;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虽然他还是忠于委员长,不断给委员长透露王绍屏这边的内幕消息,但在其他同僚眼中,他身上这个王氏印记已经是去不掉了,所以他也就多加配合王绍屏的计画,甚至也会和委员长耍耍小心眼,呼咙他了。这次庞大的礼送共军进入新疆的规划,就是他和杨永泰花了几个礼拜视讯讨论出来的。没错,为了好好和杨永泰联系,王绍屏让留守满庄的王绍源给杨永泰送了一套小型核能电池的笔电,让他随时能和王绍屏联系,以应对南京方面那些不安分傢伙层出不穷的暗箭。
    原本陷入沉思的林蔚,听到王绍屏叫到他的名字,像是大梦初觉般的反应过来说:「呵呵,问我啊?我认为委员长的确有那个胸襟和眼光,但他身边的那些人就不见得了,吃不下装备所,眼看到手的四川,他们怎么可能放手?而且三人成虎,委员长会抱什么心思,这我真的不敢打包票,一切都得看你二堂哥的谈判技巧了。一般来说,那些眼高手低的傢伙,一定以为可以吃了肥肉,连渣都不用留给你;佔了便宜,连乖都不用卖一下。即便谈判顺利,后续还是有麻烦的。你知道的,委员长不可能事必躬亲,到时执行的时候做些手脚,就像封孙殿英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一样,看似好心,却包藏祸心,不是整得我们七荤八素的吗?」
    王绍屏一听林蔚这么说,再度苦着脸说:「大哥,我是要你来站台,不是来拆台的啊!唉!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说实话,如果不是想振兴国家,我觉得在海外我们还逍遥自在些。有时候真想一咬牙就不回去了,面对这些内斗内行,外斗软脚的傢伙,我们顾忌重重,他们却毫无顾忌,而且不择手段,真是令人心烦!」王绍屏这时把海外说的像朵花似的,但他绝对没想到,很快他又会在海外碰上大钉子,其烦心不下于国内啊!
    另一方面在国内,果不其然不出林蔚所料,当王绍源将杨森等川军馀部的惨状报告给中央,王绍源都还没提什么条件,南京政府内部新成立的国防最高委员会的会议里很快就吵成一团了。
    说到这国防最高委员会的成立,是为了因应日军发动热河战役。由时任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朱培德和第一厅主任唐生智提议,为了整合中央党政军三方资源而成立的太上皇单位。虽然后来日军鎩羽而归,但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而没有取消,行政院汪兆铭认为这是他把手伸进军委会的利器,而委员长则是一方为了安抚汪系,和其他党内失势或野心勃勃的小派系,如粤系胡汉民、老滇系朱培德、老湘系唐生智、晋系阎锡山,以及新崛起的新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等人,为了安内攘外,也不反对这个联合各派系,凌驾各级政府的超级决策机构的存在。
    对于王绍源的报告,首先发难的是陈诚推荐而担任军委会总务厅新任厅长的封裔忠,他说到:「目前围剿共匪的五十万大军,正在陆续回到各自防区,但后续奖赏与抚卹的费用仍没有着落,甚至有些部队连早先开拔费都还欠着,这一切都得等秋收和年底海关结算之后,财政部拨款才能解决部分问题,所以对于杨森等川军残部,我们实在拿不出任何薪餉与补给。是否请财政部以特别预算发行公债再行拨款?」
    时任行政院副院长和财政部长的宋子文则给封裔忠碰一个软钉子:「目前中央正在积极费两改元,强化中央银行职能,以便发行新式法币,正急需大量预备金,而且财政部已发行公债十四多亿元,实在无力再支应庞大军费,这点还得请军委会各委员共同会商,看如何削减军费;如果军费再无限扩张,恐怕会造成国家破產。」宋子文话一说完,一片譁然,尤其是委员长更是十分不满,认为宋子文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公开提到国家庞大军费赤字问题,而且还是以国家破產作为要胁,直指军委会劳民伤财,有逼宫的嫌疑,毕竟他是军委会委员长。
    其实委员长就是深知中央已经无财力再战,他才会同意王绍屏提议把共军赶到新疆的提议,毕竟只要维持在新疆边境驻军阻挡,比处处围堵像孙猴子在牛魔王肚子里搅得翻天覆地的共军,在中国腹地内捣乱来得容易多了,也省钱多了,何况协议中,是由孙殿英挡在第一线,中央又不花钱。
    而为了这个计画,就像原本歷史上他藉剿共入川的秘密一样,除了在海外的王绍屏一伙人、王氏集团等机械生化王国知情之外,只有杨永泰和他自己知道。所以不知情的宋子文才会继续老调重弹,甚至公开反对自己。而这时他已经无法忍耐宋子文高调跋扈的作法,暗自下定决心要用孔祥熙换掉宋子文,担任新的财政部长。让宋子文兼任外交部长,作为特使到美国去活动,名义上是加强中美合作,实际上是眼不见为净。
    喔,对了!共军已经逃窜西南,所以原来的南昌行营就因此裁撤了,后续清剿小部分共党游击队和大军回復防区的调动工作,就留给参谋总长陈诚去处理,委员长当然就回到南京办公了。
    宋子文被委员长点名作记号之后,军政部长何应钦则接着说:「当时和川军说好,他们自筹六成,我们补助四成,现在中央有困难,他们难道不能从地盘里先筹军餉垫上吗?还有装备所有的是钱,更不缺武器弹药,他们也不能共体时艰吗?…」话还没说透彻,委员长的眼神已经锐利的盯着他看,摆明就是想算总帐,把自作主张暗算孙殿英的旧帐翻出来算一算。何应钦顿时觉得脖子一凉,讲一半的话就吞下去了。而委员长的确是打算敲打一下老是瞒着自己而自行其事的何应钦,他正打算等陈诚回来,把两人职务对调,然后打发何应钦去北平分会兼任副委员长,平衡一下张少帅。
    「不就老爱玩心机,整人吗?东北军整编之后,有点针刺不进水泼不进的态势,陈立夫、戴笠的一些潜伏东北军的属下也突然没了消息。那么就让你人尽其才,到东北军那里去搅搅,省得在南京和汪兆铭沆瀣一气。」委员长眼睛盯着何部长,心里这样想着。
    而躺着也中枪的汪兆铭大院长,可完全没有被算计到的想法,针对委员长心腹何部长出了昏招,他倒是乐开怀。他一直想找个方式卖个好给王绍屏,攀攀这位世界首富的门槛,但却一直找不到门路向王绍屏示好,加上前几次下面的人出了几次阻挡王绍屏在海外建立租界的主意,算是间接得罪了王绍屏。而现在看清楚王绍屏真正实力之后,那真是让他感到后悔莫及。所以一看到今天有个现成的机会可以修补双方关係,于是便说:「装备所目前几乎都是王家独自出资建立的,他们投资的事业还没开始获利,已经缴了一大批武器、装备和弹药充抵未来的税金,现在某些人还想杀鸡取卵,实在不够明智。我建议由中央派出一名熟悉西南事务的大员前往川北,了解详情之后,再回报中央,我们再依据当地状况与协商草案来做决策,大家看怎么样?」委员长虽然觉得被汪兆铭抢了锋头,但对于现况,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于是在一阵吵闹的推举之后,决定由老滇系的朱培德走一趟,毕竟杨森以前也和朱培德有点交情,或许会有较好的处理方案。
    就在南京吵吵闹闹地决定了偏向对王绍屏有利发展的同时,王绍屏来到阿拉伯半岛自己租借地附近的停火线视察。四表哥陈爱平正在向他介绍目前停火线的状况:「我们高调宣布这块区域是我们的租借地之后,叶门倒是把军力都集中向中部的利雅德和西部红海边上的麦加倾斜,虽然防线非常辽阔,但黄沙沙滚滚的阿拉伯沙漠,能通过的隘口、绿洲就那几处,所以十万人还勉强能维持双方停火。碍于阿拉伯方面认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金钱继续增加维和部队,我们也不能自己贴太多钱不断投入,所以只能维持现状。不过,现在英国正在安排双方谈判,或许很快我们的压力就会减轻一点。」
    王绍屏听完之后问道:「目前进驻十万人的国籍背景是否和英国磋商过?英国可是很排斥德国人来到他们的势力范围喔!」王绍屏提醒陈爱平,不要疏忽了和英国的关係。
    陈爱平马上回说:「家主放心,这里十万人多是英、美两国招募来的,连法国佬都没放进来,之前和英国协议时,就已经约定好了。英国籍雇佣兵几乎全部投放在这里,大部分放在红海边,靠近苏伊士运河那个方向,因为英国就紧张这条运河的安全;而中部以及靠波斯湾方向,大部分是沙漠荒地,才由美军驻守。由于必须挑国籍,我们自己的租借地才会兵力有点吃紧。」
    王绍屏一听,连忙交代四表哥:「表哥,不要省钱,再花大力气到其他地方英国能信任的地方招募雇佣兵,我看那个教廷用的瑞士和瑞典的卫士素质就不错,还有印度锡克族的士兵也不错,尤其是英国非常爱用那个尼泊尔廓尔喀雇佣兵更不要放过嘛!沙乌地阿拉伯我们租界地附近得再多增加一些士兵,尤其是我们租借地矿区附近,一定要确保安全。」陈爱平接到命令之后,随即叫来部属交代下去。
    「台生啊,我不大懂,你花那么大力气得到这块沙漠荒地要干什么?」一向大事才会发言的杨钧师父有点不解的问道,曾昭吉也跟着说:「是啊,难道沙子能卖钱?」王绍屏神神秘秘的说:「我们家族在几年前有一艘货船在这里搁浅,曾有一位研究人员无意中发现这块底下有石油。」曹錕现在完全是商人模样,一听有石油,立刻惊呼的问:「有多少?」王绍屏嘘了一声:「曹乾爹,你也小声一点,不要让跟着我们的外国使节团听到了,他们可是多多少少都会中文。四表哥,你跟曹总统、段总理、冯将军、吴将军,两位师父还有师姑、姑丈,和林大哥说说你们探勘的结果。」
    陈爱平点点头,好似小偷分赃似的低声地对眾人说:「目前探明的储量约80亿吨。」「什么!」几乎每个人都惊叫起来,王绍屏又嘘了一声:「各位长辈,我们的科学家研究的结果发现,波斯湾周遭大约有全球30%以上的储量,所以我们才会一听到这个维和行动,即使赔钱也来接。不过,大家不要声张,尤其是林大哥,你不要屁颠屁颠的又向国内报告,我们闷声发大财就好,不然那些列强会把我们撕碎的。每位分到股份、红利会给各位一份报表。大家不要激动!曾师父,你不要这样,你刚吃完油条的手不要蹭到我的衣服上…,林大哥你是变态嘛!不要亲我…。」就在王绍屏的尖叫声中,眾人的热情让王绍屏决定赶紧结束视察行程,快点回庄园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行人坐着沙漠的行车很快就回到庄园,王绍屏正要回房间躲起来,没想到落在后面的四表哥急忙的走过来,把王绍屏拉到一边小声的说「表弟,我们的石油探勘队在卡提夫绿洲遇袭。」
    「人员有伤亡吗?」王绍屏的习惯反应都是先问人员状况,即便是拟人机器人也不例外。
    「一名克隆研究员轻伤,其他没有大碍。」陈爱平先帮探勘队报平安之后,继续说:「俘虏了一名疑似沙漠马贼,但经过脑部记忆扫描之后,显示他们不是马贼,而是所罗门王宝藏的看守者。」
    「什么?所罗门王的宝藏?那不是小说吗?即使真有,没有在非洲,也应该在红海边的西奈半岛或耶路撒冷、迦南地周遭,这些犹太人传统的活动地区吧?」
    「我们找不到最原始的宝藏迁移记忆,只知道他们在附近繁衍并守卫了近三千年。即使阿拉伯人、英国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跡,但我们的探勘队却发现了他们隐藏物资的山洞,于是他们才攻击我们的探勘队。不过他们的装备非常特别,可能您要来看一下。」
    王绍屏跟着陈爱平走到隐密侧院的一处空地,这里是停放坦克、装甲车、沙漠地形车…等等庄园卫队陆地战斗用车的停车场。在多处车库之间的一块小小露天空地,现在摆放了五支类似长茅的武器和四具形似狮子头的头盔。「我们打死了三名马匪,击伤两名。这两名伤者,一位被同伴救走,另一个被我们俘虏,我们则缴获了五把他们的制式武器和四个防护头盔面具。」陈爱平指着地上的长矛和狮头介绍着说。
    王绍屏拾起一把,左右前后上下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又翻翻狮子头,里面有些金属的感觉,但又异常柔软。王绍屏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只不过感觉材质非常柔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于是问:「过时的冷兵器长矛,不知名材料製作的头盔面具,除了材质特殊之外,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功能吗?」陈爱平招手叫一名机器卫士过来,然后下令说:「把战斗记录放给家主看。」机器卫士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看向一片雪白的墙壁,两眼忽然放出光束,没多久一段纪录影片就清晰的在墙壁上开始播放。王绍屏这下看的很清楚,后来甚至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
    影片当中先是出现一个小山丘,山丘前有个山坳,在最底部有个山洞,这名纪录的卫士应该是在洞口警戒,所以他并没有进入洞穴当中。而是很快地转身背对洞口守卫,视线则朝向另一侧沙漠土丘。没多久,只见土丘上出现一群戴着狮子面具头盔的战士,穿着类似罗马战士的服装,手持目前地上缴获的同款长矛,领头的那人举起长矛指向山坳里探勘队停放的沙漠地形车。
    一道光束从矛尖发出,光束朝车子一闪而过,地形车瞬间爆炸,还好所有乘员已经下车。在洞口外的卫士则纷纷在山坳里起伏的沙堆间寻找掩蔽。现场枪声大作,虽然对方身上火光四溅,表示子弹的确已经命中,但却不见有任何狮头人倒下,直到一名机器战士拿出类似火箭筒的声波发射炮,一砲打中对方五名互相掩护却扎堆聚在一起的小队,才轰然把这组狮头五人小组掀倒。一名比较后靠倒地的狮头战士,随即被后方的狮头人拖走。几乎同时,在狮头人方向的土丘捲起一阵剧烈遮天蔽地的沙尘暴,而机器卫士仍不断向沙暴射击,唯恐对方有其他秘密武器。当尘埃落定之际,所有站着的狮头人全都消失不见,只剩刚刚四具倒地的躯体。卫士检查之后,发现一名重伤人员,遂把他带上一旁的医护车救治,顺便侦测脑波。
    影片播映完毕之后,许久,王绍屏才转头问陈爱平:「找人探测过那一带了吗?」陈爱平点点头:「探勘队一发出求救信号,我们就派了三架武装直升机过去,其中一架带着各种射线探测器,但很奇怪,那块山丘附近约五十公里范围,好像一个圆形黑洞,不是完全探测不出什么东西,而是任何射线都像是被吃掉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射波,所以完全探测不出来。」
    王绍屏正要再问,陈爱平继续补充说:「山洞里也没什特别,大约十米深,没有其他出口。拖回来的四个人,三个当场死亡,另一个脑波扫描后也跟着伤重不治,我们的医疗仓对他们的治疗效果很差。从他们头上摘下来的狮头头盔,似乎是一种护具,又像是一种呼吸器和扫描探测器的结合。但就像这几把长矛一样,我们既无法啟动,也无法拆解,这种科技已经超乎我们已知的范畴。不过四人的躯体倒是和地球人一样,染色体也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也可能是我们的科技技术检测不出来他们的体质,至少那个重伤的傢伙,我们就救不活。」
    「麻烦、麻烦!我们可能遇到新的麻烦了,不知道和那个妖僧拉斯普丁有没有关係,我们先向道教总坛询问看看。把这些东西先收好,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自从上次亚歷山大港外海歷险之后,王绍屏对拉斯普丁颇有忌惮,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目前第一时间都会想先问问张大福他们。
    但很可惜,这次张大福他们也不知道王绍屏遇上什么:「我们没有发现拉斯普丁在波斯湾附近有所行动,如果你们可以等一下,我们派个杨姓调查员去侦查,预计明天上午会到。」
    这当然不是拉斯普丁搞得鬼,因为拉斯普丁现在正在莫斯科敲打贝利亚呢!只不过敲打的内容,倒也是为了对付王绍屏的事瞒着他而让他觉得不快,才会决定震摄一下贝利亚。
    本来在克里姆林宫里穿堂入室的贝里亚,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间位于茂密森林的小木屋门前,而且已经快要步入盛夏,这片森林却是白雪靄靄,积雪之后,好似隆冬般的情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走向小木屋,在门口敲了三下一长两短的暗号。他十分讶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这样做,因为这是他和拉斯普丁约定的敲门暗号。
    门自动打开,门后并没有人。拉斯普丁则是坐在一张长桌的后面,微笑地盯着他。然后慢慢的开口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完全自作主张了呢?对付王氏老家的泰国行动,你以为能瞒过我吗?」
    贝利亚一身冷汗,即使感觉现在的气温是隆冬,整个背后依然全湿了。他战战兢兢地说:「我联系不上先知,但史达林又逼得紧,我只好听史达林的命令行动。」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不知道拉斯普丁在他身边安排了什么密探,这件只有史达林和自己知道,连执行者都不大清楚决策过程的秘密,竟然轻易就被拉斯普丁知晓。剎那间,他甚至动过想拔枪,一枪把对面拉斯普丁打死的念头,但他知道这个妖僧不是他能对付的,只好低头的先承认错误。
    「好吧!我这次来,也不是完全要责备你,只不过想完善你的计划罢了。我会派几个手下加入你的计划,帮助你取得你想要的秘密。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继续瞒着我,记住,不要再有下次。」拉斯普丁话一说完,贝利亚忽然又回到克林姆林宫的回廊当中,只是前面多站了一名不认识的军官,恭敬递给他一份资料,然后就敬礼离开。
    贝利亚赶忙拆开资料袋,里面只有两份人事资料和一份简介,贝利亚念着两份资料最上面的简介:「怪医约瑟夫?诺米亚的实验双胞胎,尤里夫?乌特金和叶列娜?乌特金,具有精神控制般的催眠能力。两人已经抵达曼谷,马上给鲁道夫?阿贝尔和梅莉塔?诺伍德发电报,说他们的后援已经抵达,明确证实双胞胎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探员的身分之外,并让阿贝尔和诺伍德授予他们俩人在前线完全自由行动的权力,他们就会给你特别的惊喜。」贝利亚看完,走到墙角,用打火机点燃了那份相当于命令的简介。等到纸张完全烧成灰烬,他才拿着两份他知道是假造的人事资料前往电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