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佩孚一走,小咪等夫人团就走出来,本来王绍屏还想再去补一下眠,等九点在去为通往工业区的地铁剪綵。但小咪九姊妹笑咪咪拦住他:「老公,先说好要给张学良哪些东西,以免我们又做错了。」
    本来王绍屏一向不管这些事,和日本人打仗嘛!飞碟都出动过,还有什么不能用。但是想到自己曾经教训过老婆大人们:「打仗就是相互学习,是矛与盾的锻鍊,出动越厉害的东西,对方学习力越快,偏离歷史出现的东西也越猛,所以为了避免无谓的损失,还是推出那种刚刚好,刚好能克制他们,却又要让他们研究半天才能克服的东西;等到他们突破了障碍,又被我们另一种刚刚好的东西给克制,最后打到资源耗尽,那么对方也就得投降了。」所以他停下脚步,找个凳子坐下,然后说:「各位夫人有什么看法?」
    小敏先打头阵:「我觉得就用我们曝光过的,这样之前想隐瞒的事也能赖到东北军头上,只要张学良能保密好,就没问题了。而我就不信送功劳给他,他会老老实实把所有过程讲出来?」
    王绍屏呵呵笑起来:「这个少帅就是个诚实人,你看西安事变,他就那么傻,跟着老蒋回南京,一关就是一辈子,连原住民部落都住过。唉!不能单纯从个人利害说服他,得从国家存亡关係打动他。这我来想办法吧!不过,小敏说的有道理,曝光过东西,名正言顺给东北军是挺好的,只要打赢,日本也不敢妄动,反而得担心东北军反扑了。反过来,我们还得说服东北军别被胜利冲昏头,好好整军备战,把实力提升了,再伺机反攻。在此之前,还得避免他们养成对我们的依赖性,一有困难就找我们。唉!任重道远啊!好了,都说说看,那些曝光过的,可以给他们。」
    「p39反正要给中央,就先拨一部分给东北军,这样一来,中央军再使用,也不觉得奇怪。其次,唐山用过的a20浩劫式多功能夜间战斗攻击机可以重新生產,拿出来装备东北军或提供中央军用,在对地支援方面,目前也挺适合的。现在主要还缺一款侦察机,我建议是p38闪电,速度快,改装空间大,在东北军和中央军熟悉它的所有潜能之前能用很久。」二咪很快翻着笔电说着。
    曾是原始咪的茱蒂接着说:「如果他们要陆军,我建议还是用唐山之战用过的m18地狱猫驱逐战车、m3半履带车,不仅适合,也有库存。半履带车没什么好选的,最多帮他们改装一些防空车。至于坦克,在m18出现之前各式战车性能都太不稳定,机动力和火力都偏弱,m18唯一的缺点是装甲太薄,不过我们是用超合金魔改过,比m24霞飞坦克的防护要好,基本上日本的37mm反坦克炮正面打不穿;又比m24跑得快,能跑时速88公里,m24才56公里。虽然我们希望不要太超前,但也不能让士兵去送死,至少m18打不过,一定跑得过。当然主要不是躲日军坦克,日军现役坦克都是薄皮、火力弱、机动力差;对m18来说,基本上都不构成威胁。希望找款速度快、机动性高的,是为了躲更大口径的反坦克炮,而遇上反坦克炮的机率比遇上日军坦克的机率高很多。至于唐山出现过的m55自走砲,203mm口径太吓人,最多给m7牧师式自走砲,105mm口径够用了。就这样!」
    「枪枝就用天津庞德兄弟雇佣兵用过的就好,步枪还是毛瑟98k,他们会比较习惯,在配上德製的mg34通用机枪、美规m2白朗寧50机枪,火力够强大了,如果他们会用迫击砲,就给60迫击砲吧!」安瑟建议说。
    王绍屏打岔说:「步枪还是给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吧!免得没多久又要换口径,现在我们都生產英美制的7.62口径子弹,后勤方便些。」安瑟听了之后,记了下来。
    安洁则是说:「反正他们不会开直升机,如果愿意给我们作战计画,我们可以帮他们驾驶,甚至特种作战,我们能用他们的名义包圆了。」王绍屏点点头,他本来就想要劝张学良干掉汤玉麟,至少缴械、剥夺指挥权,不能再让汤家父子继续乱搞,破坏热河的防御佈署。
    小桃问说:「在喜峰口剩下二万的土匪兵,我们要动用到吗?还是当预备队?」王绍屏说:「看情况,看和张学良谈的怎么样再说。」
    小妮则是问:「我们要备战吗?山东也有超过快五万军队,包含撤回来和刚俘虏的。训练都还没完成呢?如果要备战,可能还得多多生產生化机械兵团。」王绍屏也点点:「嗯!今晚应该有结果,先生產一定数量吧,依我们要协助热河作战的规划为准,细节你们看着办。」夫人团都很会推演、计画,这点小事难不倒她们。
    小璦等到最后,几乎没的讲了,她才说:「平津方向要不要准备啊!如果日本在热河吃了亏,他们现在又占了山海关,可能会直扑平津。」王绍屏又点点头:「记下来,要和张学良谈谈于学忠的佈防。我们的协防计画,也要把平津考虑进来。嗯!小璦很不错!」被称讚的小璦十分开心,后来对于她负责的谍报工作的积极性也產生了影响。
    小咪做了结论:「好吧!姊妹们,我们心里都有底了,准备出门去剪綵囉!」眾姊妹一听要出门,赶紧一哄而散去梳妆打理了。剩下王绍屏,他看看手錶:「我靠!都八点了!还睡个屁啊!」于是就没再进房间,直接就坐在沙发上打盹。
    但不到十分鐘,王念平进来叫醒他:「少爷,外面有个叫徐祖善的找您,他自称是威海卫管理公署专员。」
    王绍屏听到威海卫三个字,抹了一下脸,就跳了起来,连说:「快请!快请!」
    只见一名穿着全身黑色素色西服,带着礼帽,英俊但却精神萎靡的年轻男子从大门走进来。
    「徐专员,快请进。」王绍屏大步走向徐祖善,老伸长着两手握住徐祖善的右手,拼命摇晃。徐祖善非常不能适应王绍屏的热情,但一想到自己是来化缘的,也就勉强挤出笑容,跟着客套一番。
    招呼徐祖善落座之后,王念平端来茶水,王绍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徐专员怎么特别跑来我这呢?有何见教吗?」
    徐祖善也不扭捏,直奔主题:「今天来见王总办,是来求您救命的。中央只拨款每月一万五千大洋,对于偌大的威海卫来说真是杯水车薪,连薪餉都发不齐。威海卫北控渤海出口,东制黄海航道,为天然军港;但日本以旅顺为根基,控制平津门户,英军仍租借刘公岛与之狼狈为奸。燕谋纵有冲天之志,欲重整威海卫以为海疆屏障,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徐祖善开门见山一阵哭穷,但没有说到任何重点,因此王绍屏不动声色,肃然地说:「我身为山东交通总办,却不能在军事上越俎代庖,只能在交通建设方面协助一、二,不知徐专员具体规画为何?要我如何帮忙呢?」(那你还打算支援张学良,那不是军事行动吗?)
    徐祖善并不觉得王绍屏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觉得王绍屏有着商人的谨慎,于是坦白说:「威海卫财政不好,加上之前刘珍年搜刮过度,现在城区满是疮痍,百废待兴,燕谋不才,希望能先恤难民以救紓困,然后再修扩城乡内外公路,重振工商,以振经济;之后整顿兴办教育事业,最后才整治港区,整飭武备,修復或更新岸防砲台…。」
    王绍屏挥挥手示意徐祖善先停下来说:「徐专员立意良好,规划深远,但王某不才,想问一下徐专员,您对威海卫的城市定位、规划取向为何?」
    「城市定位?」徐祖善有点晕头:「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威海卫的发展方向,希望威海卫扮演什么样港岸城市的角色?比方说青岛一样是良港、军港,但是因为国际化程度深,它可能更适合做一个商港;又比方说烟台附近有煤矿、铁矿,可以发展为工业港都;由此可知,所谓发展定位,就是一个城市的主要经济来源规划。而徐专员对威海卫的定位是什么?未来希望以什么样的经济发展为基调?」
    王绍屏在港口的问题上,一直没有讨论过烟台的原因有二,第一就是烟台现在韩復榘手上,以韩復榘的调性,有人要花大钱为他做政绩,他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设障碍?而且烟台的工业也经初见规模,他只要修修改改就好,多点环保,多些高科技,这样就行了。
    第二就是威海卫比较麻烦;在他的想法中,威海卫应该和烟台连成一片,形成胶东半岛北方经济区,而威海卫北控渤海、东制黄海,为胶东半岛的锁匙,在海防的地位属于重中之重,在海军建设上更是必要关键。只要搞定威海卫,烟台在军事上和青岛一样就成了辅助的备港。所以,他一直关切的是如何理顺威海卫的麻烦,搞定威海卫,烟台就跟着顺带解决;搞不定威海卫,有了烟台也危险。
    王绍屏一说完,徐祖善有点发呆,因为他没想过这么远的事,眼前光是把城市整顿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就做不到了,怎么可能想这么远。
    于是徐祖善整整衣衫,挺直身体问道:「王总办有何教我?」
    王绍屏不知道徐祖善内心真正的想法,于是问道:「徐专员才是主政者,是否有初步想法?有了构想,我们再商讨需要什么协助。」
    徐祖善听王绍屏露了口风,于是低吟了一会儿说:「距离山东腹地近,威海卫不如青岛;拥有资源丰富,威海卫又差烟台甚多。但以海疆地理优越,北制渤海,东控黄海,那威海卫是首屈一指。但如果单纯作为军港,经济来源的确堪虑,中央没钱,海军更穷,连东北海军现在都想要各地摊派经费,这也就是我烦恼的地方。」
    王绍屏听完徐祖善的说法之后,不禁大喜。他自己也是打算将威海卫当作军港,再辅以远洋渔业基地的规划,但他不确定徐祖善是否接到中央什么其他乱命,于是又问:「燕谋兄,不知中央是否有何指示?」
    徐祖善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在中央,主要是仰赖子文院长的支持,但他自己要为中央经济烂摊子搞得焦头烂额。除了固定每月拨款一万五千大洋,院长也是徒呼负负,无可奈何…。」然后他拿出宋子文的电报递给王绍屏之后,再说:「除了让我来找台生想想办法之外,中央并没有进一步指示。」由于王绍屏改口称呼他的字,于是徐祖善也乐得拉近关係地改了称呼。
    王绍屏一目十行看完宋子文寥寥数行的电报之后,心里更是大喜:「宋子文愿意拿人来换,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偶像孙立人一定要拉过来!再把海军陆战队交给他。」
    然后忍住兴奋的表情之后探询的问:「燕谋兄知道美国海军顾问团即将来华吗?」
    徐祖善摇摇头。
    王绍屏于是把来龙去脉说一遍,然后交代徐祖善要保密:「美军已经上路,预计下个月中之后会抵达上海,我希望能将威海卫闢为新舰队的第二训练场。英国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他们。有海军及美国教官驻防的基本收益,威海卫就能朝军港方向发展;我们再规划远洋渔业基地、渔业產品加工区的来辅助,威海卫未来经济就不成问题。」
    换徐祖善大喜:「台生果然有点石成金之才,燕谋甘附驥尾,以台生马首是瞻。敢问台生,希望燕谋怎么做?」
    「资金我会大量援助燕谋兄,也会加派技术人员协助你。但燕谋兄得搞好人际关係,务必要做到政通,人也和。据说燕谋兄和党部闹得非常不愉快,钱能解决的,那是小事,如果是不必要的摩擦,还希望燕谋兄多忍耐。」
    徐祖善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就是没钱吗!党部又要场地设备,又是要行政经费,我哪来的钱?现在台生愿意伸援手,我相信关係会缓和一点。但面对敢乱伸手的贪官污吏,我还是不会手软。」
    王绍屏笑了笑:「我的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对于贪官那是一定要办的,但是这还是得有技巧,我们又不是古代,又是尚方宝剑,又有这个铡那个铡的,还是按照程序,该移送的移送,该上报的上报。如果都不成,得学学青岛沉成章(沉鸿烈的字),造势,让舆论批判,让人民公审;不要自己硬顶上去,那就好事变坏事了。」
    徐祖善听了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这时小咪已经在内堂门边招手,王绍屏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连忙站起来,拉着徐祖善说:「走!燕谋兄,陪我去剪綵。」然后就拉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徐祖善往外走。
    就在王绍屏前往剪綵的途中,张伯苓与沉鸿烈也已经在济南会合,先前往拜访旧识韩復榘,不料扑了空,因为韩大主席正在满庄作客作到乐不思蜀,现在正和王绍屏要去地铁站剪綵呢。
    两人在省政府和主席公馆都打探不到韩復榘的行踪,于是两人无奈只好继续搭着火车至泰安,再想办法前往满庄找王绍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