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张优尔仍是一如往常地生活着,上学,放学,吃饭,睡觉。只是她身体中仿佛有什么死去了,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眼里也只剩空洞死寂。
    她对外人更加畏惧,也越来越不爱说话,只默默做自己的事情,或者安静麻木地待在郑涵森身边。
    而郑涵森在一切被戳破后,也彻底没了顾忌,更强势露骨地侵入占据了她仅有的那点空间。
    在学校里,他直接把座位换到了她旁边,让她坐在里面靠墙的位置,尽可能地隔绝她与外界的接触,因着继姐弟的关系,他也渐渐成了她的代言人,有什么需要和老师同学沟通交涉的,都由郑涵森出面。
    他把她的世界摧毁殆尽,又围堵得密不透风,却告诉她这是一种保护。
    而在家里,他就更是肆无忌惮,她无论去哪都不能脱离他的视线,尤其是大人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基本就不会走出她的房间。
    每个晚上,他都要在她身上痴缠一番。他似乎对她的体液有种近乎变态的痴迷,喜欢吃她的泪水,口水,汗水,还有下面流出的水,甚至在她小便的时候他都要守在外面,等她完事后进来帮她舔干净。
    一开始张优尔完全无法接受,这太颠覆了太不正常了,可在他的胁迫下又不能不顺从,后来也就麻木了。
    她对他的一切言行,都已经懒得再给出任何回应。
    然而郑涵森对她却越来越迷恋,即使她冷淡得像块石头,他也能兴奋到极点,每次都要把她的全身舔一遍,然后挺着肿胀的性器在她手中,胸口,腿间肆意发泄。张优尔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上的每一次磨蹭,每一次挺动,都带着无尽的渴盼和欲望。
    他想插进那最软嫩最紧窒最深幽的地方,想得快疯了。
    可无奈每次想尝试的时候张优尔就哭闹挣扎得及其激烈,他也意识到她似乎已经快到了极限,不能再逼迫她了,而且两人都还没成年,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两个大人不会放过他。
    于是只能强忍着,红着眼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然后抱着她安然入睡。
    几乎夜夜如此。
    而与此同时,张优尔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郑涵森不再给她吃安眠药,她又开始整晚整晚地做噩梦。
    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从高高的楼上一跃而下,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残肢落得到处都是,红的鲜血白的脑浆不停地往外蔓延。
    梦到年幼时被外婆训斥的场景,头发花白满脸严肃的老人厉声道:“你妈妈是个放荡又不知羞耻的女人!你怎么能学她?怎么能学她?”
    梦到教室里又开始播放张珏的电影,那些画面一幕幕重现,恍惚间再一看,屏幕上那张闭眼呻吟的脸竟变成了她自己的……
    张优尔越来越频繁地从这些噩梦中哭叫着惊醒。
    睡在她身边的郑涵森也总是被吵醒,又只能耐着性子轻声哄她,次数一多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对待她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那段时日,他好像也变得十分敏感易怒,但都是对着其他人。
    教室里有男生玩闹着扔空饮料瓶,不小心砸到了张优尔身上,他起身上去就是一顿揍。食堂里有人端着汤碗不小心撞到了张优尔,泼脏了她的衣服,他一脚踹上去一顿揍。走在路上,不认识的小混混冲着张优尔吹了声口哨,他冲上去又是一顿揍……
    每当这种时候,张优尔就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冷眼看着。
    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有时甚至直接无视,他反倒越发来了劲,开始变着法讨好她,还经常厚着脸皮用上撒娇耍赖那套。
    有一回他兴起想让她用嘴给自己弄一弄,之前给她下药的时候她睡得太沉嘴也闭得紧,根本插不进去,他就只能蹭蹭她的嘴唇,那感觉已经爽得不行。
    他半是诱哄半是胁迫地揉开她的嘴唇,挺着性器凑上去,然而还没碰到,她就推开他,趴在床边“哇”地一声呕吐了起来。
    郑涵森顾不得性器还直直挺立在外的尴尬,立马拍着她的背低哄着道起歉来:“好了好了,不弄了,是我的错,不该强迫你……”
    张优尔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得苦水都出来了,眼泪也不停往外淌,她红着一双眼看他,沙哑着嗓子道:“你强迫我的还少吗?”
    郑涵森一梗,再也说不出话,只能默默帮她抚背。
    这之后,他在床上也不那么放肆强硬了,只要张优尔表现出一点点抗拒或厌倦,他就停下,安静地抱着她睡觉。
    可即使这样情况也并没有什么好转。
    那一晚,他在沉睡中被一阵持续的钝响吵醒,他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往身旁一摸,却是空的。
    “姐?”他起身四处寻找,没有回应,只有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咚”“咚”的声音,他心头一跳,循着声音找到了被窗帘遮住的墙角。
    张优尔蹲在那里,正用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
    郑涵森瞳孔一缩,脑子里一阵发麻,奔过去紧紧抱住了她,惶然道:“你在做什么?这是怎么了?啊?”
    张优尔在他怀中抬起头,满眼哀恸又恐慌:“我不知道……那些声音,那些声音总在我耳边,赶都赶不走,去哪都能听到……
    “什么声音?哪里有声音?”郑涵森急得四下查看起来。
    “他们都在笑我……说我放荡……外婆也,也骂我,骂我跟我妈一样,也拍了那种片子,骂我不知羞耻……”
    郑涵森僵在了原地,那一瞬间,他突然不敢直视面前那张脆弱又痛苦的脸。
    张优尔挣开他,又开始撞墙,哭着喃喃道:“可是我没有……那不是我拍的,不是我,不是我要拍的……”
    郑涵森心头剧震,连忙又抱住了她,红着眼眶软声道:“对,你没有,那都不是你,你不放荡,也没有要拍那些……”
    他闭上眼,终于开始直视自己内心的卑劣肮脏:“是我……是我骗了你,我不要脸,我不知羞耻,我该死!”
    他把她抱回床上,裹进被子里,又冲出去拿来了自己的电脑和手机,放到床上在她面前把里面的视频一个个删干净,然后小心地蹭到她枕头旁低声安抚:“你看!我都删掉了,那些视频都没有了!我其实就是想吓吓你,没想过给任何人看的,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看到了!别再害怕了好不好?”
    张优尔怔怔看着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听到他的话后又呆滞了许久,最后缩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嚎啕大哭起来。
    郑涵森蹲坐在那里,听着她的哭声久久无言,突然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两耳光。
    那晚张优尔哭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只是躺在那里,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泪水仍在不停往外淌。
    郑涵森看得心疼,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劝哄。
    她此时也镇静下来了,看向他的神情和缓了些,说话的语气怯怯中带着恳求:“你帮我个忙。”
    这是这段时日她第一次对自己放软了态度,还有事求他,郑涵森大悲过后是一阵狂喜,怎么可能不应,当下就晕晕乎乎道:“想要什么?你说。”
    “之前给我吃的那种安眠药,再弄一些来吧。”
    雀跃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莫大的懊悔和歉疚又往上涌,他嘴角垂下来,讷讷道:“那种药,吃多了不好。”
    “可我好难受。”张优尔又开始流泪,哽咽道:“这样真的太痛苦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些,那些画面,耳边也总是听到……”她说不下去了,又开始蒙着被子啜泣。
    郑涵森哪还能说出拒绝的话呢?说到底,她弄成现在这样,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他咬了咬牙,闷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