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凝神听着的女人眼神一凛。她转脸看他,男孩脸上是忐忑又期待的神情。
    “为什么?”她收敛情绪,问道。
    “我就是……一直都想试试,听说那样会更爽,”段昱青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又腆着脸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下身,让她摸到那个一直箍着性器的金属笼:“而且,而且我听你的话,每天都戴着这个,都快要憋坏了,做的时候又要戴套,也箍得难受,我就想,就想松快舒爽一些……”
    看得出他确实被那贞操锁折磨得不行,她只是碰了碰,他就被刺激得受不了,忍不住往她手心挺腰蹭动。
    她却不为所动,脸上仍是平静:“你知道不戴套会有什么后果吗?”
    段昱青颇为心虚地低下头,又勉强辩解:“我知道!但我身体很健康很干净,而且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你也清楚的!”
    “那如果怀孕了呢?”张优尔冷声道:“你是一时爽了,我怎么办?”
    “怀孕”两个字仿佛利箭般,一下子刺中了段昱青那颗卑劣脏污的心脏,他瞳孔缩了缩,嗫嚅道:“这个,我,我会注意的,我不射在里面……”
    但这样的保证明显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即使不射在里面也有很大概率怀孕,这是基本常识。
    他咬了咬唇,看着女人沉静又清丽的脸,内心却又升起些隐约的期望,索性横下心道:“就算真的怀了,也没什么问题啊!你就离开他,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他想,如果她肯点头,又或者,哪怕有那么一些些的动摇,是不是就代表,她对他也有几分真心?
    一个女人,一个爱他爱到愿意和他生孩子的女人,一个会和他相守一生的女人。这诱惑简直太美好了,美好到他都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和雀跃,恨不得立马就变成现实。
    张优尔沉吟着,脸上神情难辨,在他心头逐渐生出希望时,突然笑出了声:“你脑子里成天都在瞎想些什么?”她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是个小孩子,这些事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我……”段昱青还想争辩,却被她止住了:“好了我饿了,先吃饭。”
    他只好作罢,但心里也清楚,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其实相当于婉拒。这让他失望泄气,却也在意料之中。
    她的心就是这样,冷硬又自我,想动摇谈何容易?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吃完饭,整理收拾了一下,段昱青就先去洗澡。而在他走进浴室后,张优尔的脸色就冷凝了下来。
    刚才他提出的愿望其实并不算多惊世骇俗,为了肉体舒爽而不肯戴套的那种男人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可是......
    她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从身旁的床头柜里挑出一枚避孕套,最大号的。
    这样的戴着也会不舒服么?不戴真的就那么爽么?
    可是段昱青,据她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并不像是会盲目浅薄地追求这种快感的人。
    不过当提到怀孕时他脸上神情的不自然,让她心生警觉。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但其实不经意就透出一种慎重又笃定的情绪。就好像默认了她将来一定会怀孕。
    难道说,这就是他接近她的目的?还是说达到目的的其中一环?
    这可真是让她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你。或者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
    她轻叹着仰躺在了床上,目光空茫地看着天花板,突然又想起之前有过男服务生偷偷戳破避孕套,企图让女客人怀孕的事。
    她忙把手里的那枚方方正正的小东西举到眼前,对着灯光照了照没发现有什么孔洞,便丢在了一旁,却也没有多安心。
    下回呢?下下回呢?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用上这些手段?
    这男人啊,一旦有了坏心耍起诈来,那可是防不胜防。
    既然这样,倒不如她抢先一步,占据主导权。
    张优尔的眼中又聚起了焦点。她起身,在浴室里传出的水声中轻手轻脚出了门。
    她来到不远处钟喜意的房间门前敲了敲,很快门就打开了,她的发小一身紫色豹纹的情趣内衣,脸上的情欲还来不及散尽,红晕一片,看见是她双眼一亮:“怎么?要一起玩吗?”
    张优尔对此已见惯不惊,摇摇头问她:“你不是一直在用那个什么液体的避孕套吗?有没有多的?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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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体避孕套现实是有的,据说效果还行,但建议姐妹们慎用哈,毕竟什么避孕手段都做不到百分百有效。
    当然在我的文里,它就是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