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张优尔驱车先去预约好的餐厅和发小钟喜意吃饭。
    两人是从小学就开始有的交情,互相知根知底。钟喜意现在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最近刚晋升成为主治医师,今晚这顿饭以及饭后的娱乐活动也有庆祝之意。
    两人举杯相碰,张优尔调侃:“恭喜钟医生,总算熬出头了。”
    钟喜意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红酒,大吐苦水:“还有得熬呢!累死累活这么些年,现在才混到跟你一个讲师差不多的级别,真不值!”
    她指了指张优尔:“还是你们搞文科的爽,读完博运气好的一进学校就是讲师,教个三五年,搞几篇核心期刊,就能评上副高,再来个三五年就直接……”
    张优尔听她越说越不着边际,剥一只虾塞到她嘴里打断:“别瞎扯,哪有那么容易。”
    发小嚼着虾肉,含糊道:“有后台有背景就容易啊!你娘家你婆家,随便哪个出马不都是分分钟的事?”说着又哀叹:“不像我这种草根,还学个天打雷劈的医,再想往上升一级估计得十年起步!”
    “干嘛非要往上拼,现在这样不也很好?至少工作轻松多了吧,都能按时下班了。”张优尔劝慰道。
    晋升前钟喜意是住院医生,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钉死在了医院里,两人十天半月见不着一回。
    她摇摇头:“我可不像你那么佛,再说我将来还想养个孩子呢,我要尽全力给她最好的,让她成长过程中能享受到最优质的资源,不拼怎么行?”
    “那也得看孩子真正想要什么。”张优尔笑意淡了淡,眼底带了些讽意:“小时候我妈也对我说过这种话,但我现在也并没有多感激她。”
    钟喜意翻了个白眼,替她鸣不平:“得了吧!你那位好母亲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小时候让你受冷眼被欺负,长大了又卖女儿似的让你嫁到许家这么个大坑,你要能感激她那我直接给你朔个金身供起来每天拜!”
    张优尔不在意地笑了笑,反过来还安抚了友人几句,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才算是今晚的重头戏。
    钟喜意是打车过来的,两人都喝了点酒,就叫了个代驾,开张优尔的车前往月瑟。
    两人坐在后座,钟喜意才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重要问题:“对了今天周五诶,你不用回许家吃饭过夜?许慎也不管你?”
    她要不提,张优尔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丈夫叫许慎。她懒散地靠着椅背:“他去外地出差了,上周……还是上上周走的?大概明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再去老宅。”
    “……要说你这婚结得也不算一无是处,至少还能和老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张优尔心下嗤笑。
    他最好是。
    “就是他们家那做派,太糜烂了,”友人摇头感慨,又眨着一双八卦眼问她:“我今天刷娱乐新闻看到说,有个20岁出头的小爱豆被富商包养还被拍到了,对方就是许慎他爸,真的假的?你见到过没?”
    张优尔颇感荒唐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去吃饭就能见到了。”
    “啧啧,那小爱豆比许慎还小十来岁吧,禽兽啊禽兽……”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月瑟低调简约的大门口。
    这是一家备受富太千金们追捧的会员制高级会所,只接待有一定社会地位或财富的女性,里面的服务生一应都是外表俊美年轻的帅哥,提供唱歌陪酒按摩甚至更深一层的服务,具体视女顾客的需求而定。
    据说现在娱乐圈好几个男明星素人时期都在这家会所挂过牌,服务生的质量可见一斑。
    张优尔是在婚后成了这里的常客,钟喜意则是之前一直有固定的男朋友,前段时间分了手,闹得要死要活,张优尔便带她过来疗愈情伤。如今她也算尝到了其中乐趣,加上在妇产科长年的工作经历,也让她认识到了什么爱情婚姻都是一坨狗屎,索性对男人彻底死了心,计划将来去父留子。
    两人刚进大门,等在前院的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就赶忙迎了上来。个子高一点的靠向张优尔身边,眉眼含情看向她:“姐姐吃过饭了吗?今天后厨进了一块顶级蓝鳍金枪鱼大腹,要不要弄盘刺身试试?”
    “不了,刚吃过,等会吃点水果就行。”张优尔熟稔地摸了摸他的脸以示亲昵。
    另一个更显成熟的男生已和钟喜意搂作一团,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进到大厅要先绕过一面高大宽阔的影壁,钟喜意看到上面的巨幅壁画,好奇道:“咦,上次我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画啊?又换了?”
    她身边的男生回道:“对,上周换的,请了两三个美院的学生,弄了好几天呢。”
    张优尔这边的男孩也接话道:“我们老板特别喜欢折腾这面墙,隔三差五就要换个风格。”
    张优尔看着画上穿着橘红长裙,圆润曲线尽显的沉睡女子,若有所思道:“也不算瞎折腾,倒是应景。”
    钟喜意:“怎么说?”
    “这是临摹的一幅名画,英国画家雷顿的《燃烧的六月》——现在不正好是六月么。”张优尔不甚在意道,也不再看那画,继续往前走。
    男孩在一旁吹着彩虹屁:“姐姐不愧是做老师的,真是见多识广,有内涵!”
    “看来这老板还挺有品位,”钟喜意关心起另一件事:“不过说起来,你们老板怪神秘的,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真容……”
    两个男生都笑了:“别说姐姐们了,我们在这里做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呢!”
    “优优呢?也没见过?”钟喜意看向她。
    张优尔摇头:“没有,不认识。”
    再往里走,张优尔和钟喜意就分开进了各自的包间,毕竟接下来的娱乐活动多少有些不可描述的内容,她还不至于跟发小那么不见外。
    黑金色调的奢华房间里一应设施俱全,还配有一个小吧台,张优尔把自己陷进软皮沙发里,点了支烟。
    男孩调了一杯金汤力,端过来递给她:“姐姐怎么总喝这种度数低的,多没意思,我再给你调一杯黑俄罗斯人吧,很好入口的,也带劲。”
    他绕到她背后,解散了她束在脑后的长发,轻轻揉散,然后手法娴熟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她抿了口酒放回到茶几上,闭上眼道:“不用,微醺的程度就刚刚好,我不喜欢烂醉,也不喜欢身体意识都失控的感觉。”
    身后的人动作顿了顿,随后俯下身,在她颈边轻咬一口,手抚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揉捏,唇又移到她耳边呵出温热气息,哑声问道:“那这种失控呢,姐姐喜不喜欢?”
    女人呼吸加重,轻喘出声,半眯着眼“嗯”了一声,嗔道:“又学坏了。”
    男孩更加卖力,眼底也染上了情欲,他又来到她面前,蹲下身辩解:“哪有,还不是姐姐你教的。”
    张优尔吸了口烟,有些好笑道:“又赖我?我教你什么了?”
    “就赖你。”男孩半跪着握住她的脚踝,脱下高跟鞋,又伸手往上探进她的西装裙里脱下了丝袜,用热毛巾细细擦过她的脚,然后按起了脚底,抬起的眼眸纯情又勾人:“我连第一次不都是张老师手把手教的么?之前老师留的作业我也有好好练习哦。”
    张优尔伸出另一只脚踩到他已微微鼓起的裆部,轻碾了两下,引得男孩重喘两声。
    “乖。”课堂上一本正经缺乏感情的嗓音此时变得低婉柔媚,无疑是最好的鼓励,空气变得更加灼热黏稠,男孩鼻息滚烫,抬起她一边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偏头吻着她的小腿,语气暧昧淫糜:“那就请老师好好检查一下,评一评学生这次能打个几分呢?”
    他低下头,嘴唇顺着膝盖往裙子里舔吻。张优尔仰靠在沙发上,吐出烟圈,再次闭上眼。
    细微的水泽声越来越密集,正到焦灼处,门突然被打开,房内的旖旎被强行打破。
    张优尔睁开眼下意识转头,有些恍惚。
    是看错了吗?还是时空错乱交迭?蒙太奇?不然为什么白天鲁莽闯入她课堂的家伙,现在又以同样的姿态站在了门口?
    这是最先出现在她脑子里的想法。
    段昱青仿佛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站在那里怔怔看着房内的情形。
    白天课堂上高冷矜雅的女老师此时倚坐在灯光柔暗的房间里,清丽的眉眼间染着春桃般的艳色。
    讲课时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衣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玉般的锁骨,惹人遐想。
    长发散在胸前,指间的烟还燃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在她玲珑的身段周围缥缈聚散,显出一种幻丽又颓靡的风情。
    她一只光裸的脚还踩在跪着的男人的肩膀上,过膝的西装裙也被撩到了大腿根,带着狂野不羁的性感。
    段昱青一脸不可置信,半晌后才踌躇着开了口。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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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嘶哈嘶哈~
    高冷又性感的女老师,谁能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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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开文有大纲但没存稿,所以写文要费些时间,一般隔一天更新哈。爱发电也会同步更。
    以及,文中关于各行职业的相关内容都是私设,如有bug请勿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