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云意宁依然无法忘记那一天。
    当她终于脱身出来。任凭谁都不会弄错昨天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夺门而逃,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高大魁梧的人身上。改变了一切的走向。
    “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蒙族王爷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知道他是我妹夫。”
    听了这话,云意宁反而松懈下来。带上门,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目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替我遮掩?你不怕你妹妹知道真相吗?”
    “明人不说暗话。我施恩图报,想得到疆盛的通商文书。”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还有一个要求。你跟我走吧。”她将无地自处,他也看穿了。
    如今她目之所及是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场。一只猎鹰在蔚蓝的天际盘旋,云意宁不知觉看了许久,好像自己的身心也跟着盘旋,直冲云霄,高墙之内的生活已如千年前的往事一般久远。
    她双腿一夹,驱动她的小马向营帐行进。王爷,应该叫忽毕图,送给她,说与她很相配。
    她与他并无夫妻之名,却相处得极为融洽。
    这个身长九尺的伟岸男人,举手投足都叫人不可忽视他极为淳朴而原始的性魅力。即便是文雅地学着中原人说话,字里行间也同样散发着刚烈的气息,聊着聊着,她就经常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只想要他把她就地推倒,狠狠占有自己。
    她察觉到,他与她在一起时总是毫无节制,不假思索地挥霍他的热情。
    这种感觉令她备受感动。
    她可以幸福而毫无内疚地接受他的不够温柔的爱抚和深情目光,因为她看出反映在他眼底的女人,是一具年轻的胴体,而不是一个鲜活的灵魂。想必他对于任何一个在他身边过夜的女人都是如此慷慨。
    只是可悲的是,她同时也品察出了这种品德并不是出于真正的善良。
    高贵出身的人能保有这样的品行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悲悯,但这举止的背后,只是他已习惯的自然而然地散发魅力,隐隐提醒女人们悬殊的阶级差距。
    他的激情对妓女,对情人,对正妻,对一场露水姻缘都没有差别。
    他在那一刻,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履行义务的男人。即便这是一种可以称得上善举的柔情,也掩盖不了它的真相。
    男人都是一样的。唯一让她感觉欣慰的是,在马背民族女人的地位并不如中原的女子那么低贱。她们一样精于骑射,一样骠勇善战。她们参与社会分工,家庭活动,挣得了更多的尊重。
    裴雪舟已经在等她,他已逐渐褪去了青涩,白皙的皮肤也晒得黝黑。一见她露面,就过来替她牵马。随后一如往常,他从来不过问她不提及的事,任她只身进入巫医的帐篷。
    长久以来,她曾日日使用熏香,药物,如今亲手将它们一一剔除。她饮下藏红花熬成的汤水,以代替那方繁复的避子汤。药寒伤身,但她并不介意。
    时至今日,她明白了当日褚彧的用意——只要没有子嗣,就还有退路。她还可以回到向往的生活,保全她内心的平静。她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可以随时反悔。她孑然一身,但也无丝毫牵挂与拖累。
    其实他一直很能洞察她的心思。
    当晚,云意宁再次做了那个梦。
    她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的梦魇来来回回都是一个场景。
    开头总是雾气缭绕的汤池。随后有人会递过来一把匕首,她伸手去接却被那人一把扼住手腕。
    她的手上满是鲜血。不是她的血。血从那人的手上不住淌下。
    一接触到她,那人手腕上原本正往下滴的鲜血仿佛有生命一般,沿着他的手指流向她的肌肤,随即渗下去,消失不见。
    随后,她的下身察觉到一片黏腻的湿润。两腿之间,鲜红的血正汹涌着,往下淌。地上猩红一片。
    她睁开眼,借着微光。
    裴雪舟在她的身旁匀称的呼吸,胸膛规律地起伏。岁月留下的不仅仅是面容的改变,他的身上散发出成熟男子的气息。混合着青草,泥土,草原上动物的气味。
    她轻搓着他的长发,将脸贴近他的胸口。他搂上她的腰身,侧过来将她拥入怀中。
    云意宁将手探进被褥,隔着布料,感觉到隆起的硬块。随着手指的不断抚摸,他睡意惺忪地含吻她的耳垂。
    如此温柔,如此……叫她心神不宁。
    云意宁翻身坐在裴雪舟的胯上,褪去他的亵裤。
    她的下身不着片缕,摩擦着他的大腿,膝盖,有意无意地刮过他直愣愣地挺立着的阴茎。
    她将身子向前挪动,好让他吮吸到乳头,阴茎划过湿润的穴口,稍微用力就能插进去。
    雪舟向枕头下摸索出一个金属器物,正准备戴上锁精环。
    “不,不要戴那个。”云意宁将他已经勃起的阴茎塞到穴里,挺了挺腰,“就这样。”插入到底,她情不自禁溢出一声淫荡的呻吟。
    裴雪舟习惯了为保持五感的敏锐。所以出任务之前都不会自泄。即便离开了金麟阁,但身为贴身护卫,这个习惯也保留至今。
    之前她引诱他玩硬他却不能射。他外出回来都是满满一兜精,然后她要他当面表演自泄。
    前几日更是险些玩的出了事。
    彼时,她学着最新习得的淫技,在裴雪舟马眼处嵌入一根细长的锁精棒,只留顶上的银珠露在外面,轻轻一拨他就疼的出了一身汗。
    他虚弱地喘气。只有下身还不自然地坚挺着。她摸着可怜兮兮的吐着精水的肉根,第一次见他狼狈成这种样子,锁精环圈住了根部,已经涨得通红。
    即便是去除了锁精环,依然没有得到缓解。他浑身的皮肤也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子抖如筛糠。
    直到她大发慈悲,将铃口里的异物倏地拔了出来,失禁般的感觉席卷而来,白浊喷涌而出泄了一地。
    “你看你,都已经射干了。还在逞强什么。”
    他的身下床铺已经湿了一大摊,精液喷得到处都是。太过延迟到来的快感导致精液回流,之后好几天都疼的颤抖,发了烧。
    即便这样,他都不会拒绝她的求欢。唯一的要求是准许他佩戴锁精之物。以避免精种留在她体内。
    “这几日没有泄过身,只怕一不留神……”
    “我明白,我会小心。”她温柔地引导他,然后狂热地索取他。
    每一下都是要命的酥麻。看着眼前这张沉浸在情欲之中的秀气脸庞,云意宁不合时宜地想起,初识之际,她只把他当做弟弟啊……
    这一想,竟是更加兴致大发,她的手指深深地勒进他咽喉下柔软的皮肤,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充血得更为坚硬。
    裴雪舟只觉得呼吸滞涩,意识迷离,勃起得愈发充分,精关一松,心中暗呼不好,却已无力抽身出去。小腹颤栗,才积攒了几日的子孙液灌进女子的深处。
    浊液从交合处涌出,一部分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一部分滴落在裴雪舟平摊紧实的小腹。
    云意宁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存在过又消失,徒劳无功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一种命运的掌握感。
    也许刚才做过什么可怕的梦。现在她已遗忘殆尽。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被褥,衣物,皮肤,四肢,不断地融化,她只能听见黑暗中两人交迭的喘息。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