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月听着这话,抬起头去看邬尧的反应,见到他笑着摇头的动作时心里一喜,可紧接着就听到他说:“那也没有含星可爱。”
    她的心脏突然有点钝钝的疼,整个人都失去了大半的力气,餐盘里的菜依旧精致可口,却再也提不起她的胃口。
    哥哥这么说,是真的对结婚有孩子这件事抱着期待,还是只是礼貌的回答呢?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他应该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真的和自己在一起吧,目前为止,他们之间的一切亲密都只不过是对她的安抚,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
    不不不……邬月努力将这种想法摒弃,就算邬尧现在对她还是没有男女之情,她也会继续加油占据他的心的,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吧。
    一直到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邬月都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邬尧垂眸看了一下她的表情,问。
    邬月摇了摇头,开口说:“没有,就是想到回家还要面对那些亲戚,觉得有点闷而已。”
    这还只是大年初一,往年他们家走亲戚的时长,最高记录是一直到初七,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亲戚,还有一些邬父的合作伙伴,想想就觉得烦。
    邬尧看她好像是真心实意地不想去,便若有所思地说:“那要不……你装病试试?”
    “噗,算了……”这虽然是邬月的真实想法,但她倒也没有讨厌到要装病不去的地步,只是邬尧的回答还真是让她惊喜了一下,她便笑着调侃道:“原来哥哥你也会有装病逃掉做事的念头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严肃的人呢!”
    正经严肃?
    邬尧挑眉,反问她:“你现在还觉得我正经严肃?”
    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太强,邬月一下就想到了两人没羞没臊的性生活,红着脸反驳:“那是两回事,你不要大白天的开车。”
    “我的话很正常啊,你想到哪儿去了?”邬尧搂住她的脖子,大手掐了一下她的下巴。
    他一向温热的手在寒冷的室外沾了些凉意,冰凉的指尖贴在邬月的下巴上,让她不自觉地缩了缩,同时还带着恶作剧的小心思,低头咬了一口他的手。
    邬尧眸色一深,她那不轻不重的力道根本产生不了多少痛感,反倒让他心痒,她咬他的动作,还有在手上留下的齿痕,无一不让他心里的痒意更重。
    “啧……”他再度捏住邬月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问:“咬我干嘛?”
    “就咬你,”邬月不知死活地说:“怎么,你要打我嘛?”
    邬尧被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弄笑了,点着头:“嗯,我确实想打你。”他在她惊讶的眼神中低下头,凑到她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晚上用棍子打你,还有,你可以咬我一整晚。”
    邬月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很淫荡,只是听他这么说,自己的穴就开始流水了,被沾湿的一小片内裤在寒冬里很快变凉,冰得她下体有些不适,于是羞臊地拉住他:“快走啦……”
    “现在还没到晚上呢。”邬尧笑着继续开她的玩笑。
    “哎呀!”
    回到家,白天的那些亲戚果然还在,而且好像更多了。
    邬月头疼地跟着哥哥一一叫人,礼貌地一遍遍回答他们的问题,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重复过多少遍一样的回答了。
    过年时的亲戚问她的总是那几个问题,学习怎么样,成绩考多少,想考什么大学,将来想做什么。
    以及,餐前的舞蹈表演。
    “月月今年艺考了是不?跳的什么舞啊,给我们也来一个?”
    邬月静静地看着这个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亲戚,没有出声。
    这种事她其实经常面对,但今天中午她本来就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导致心情不太好,再加上这个亲戚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她便也不想再顺着他的意思跳舞了。
    见邬月不理人,那亲戚稍微有点尴尬,但很快又再一次开口:“或者你跳个简单的,喜庆的,大过年的表演给大家看看!”
    闻言,邬月微微皱眉,她又不是他叫来的跳舞演员,干嘛要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旁的邬父放下杯子,提高了声音说:“月月,你简单跳一个就行,给你这些叔叔阿姨看看你跳得多好看!”
    邬月咬了咬唇,无奈地撑住桌子要站起来。
    “爸,三舅舅。”邬尧不动声色地拉住了她,语气淡淡道:“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亲戚,地方实在有点小,月月跳舞伸展不开,可能还会不小心打到什么,不如大家有谁会唱歌的,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