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棠一瞬睁大了眼,在他的唇落下来之时,脸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脸颊。沉重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许久之后,他似是平静下来。又恢复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
    江挺一个个拆开外卖盒,菜品还挺丰富的,有海鲜泡饭、炖牛肉、仔排、三鲜汤……热气腾腾,色泽诱人。祁棠棠看到外包装,认出这是小萱总念叨要去打卡的那家餐厅。
    江挺掰开竹筷,架在她面前的米饭上。
    江挺拿起烟起身时,祁棠棠说:“你不吃吗?”
    “等你吃完我再吃。”
    “哦……”
    大概是因为祁棠棠拒绝了她的吻,江挺叫酒店服务多加了一床被子,铺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祁棠棠停下筷子,询问般地看向江挺。
    江挺说:“等会儿你进去睡,我睡这里。”
    客厅的空间大,空调制热慢,晚上肯定睡着冷。祁棠棠赌气地想,随便他好了,是他自己要睡沙发的。
    酒店的床铺有制热功能,祁棠棠躺进暖乎乎的被窝,眼皮很快沉了下来,两只手压在被子上,发出绵长的鼻息,睡得很甜。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从外面被人悄悄旋开,一道黑影走到床前,就着客厅打进来微弱的光,静静注视。
    江挺忽而叹气,半蹲下来,膝盖撑在地毯上,轻轻触碰她软嫩的脸颊肌肤。
    呼吸骤然变沉,江挺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起身进了边上的卫生间。
    他没开灯,靠在玻璃门上,面前是淋浴器。蛰伏在腿间的猛兽此时蓄势待发,握在手间,淋浴器被拨开,冰凉的水哗啦啦地淋在身上,水声和沉重的呼吸交织,持续了很久,直至平息。
    第二天的雨势小了很多,江挺送她回宿舍,到楼下时,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上去吧。”
    祁棠棠来不及躲开,闷闷地嗯了一声。
    晚上祁棠棠还有班,江挺没来送她,也没发信息。关店前,祁棠棠还多等了二十分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祁棠棠有点失落,还有点生气。
    周一江挺还是没出现,祁棠棠撑着下巴望着门口发呆,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周旭辉?”
    “嗯,阿挺让我来接你,走吧。”
    祁棠棠嘀咕着:“怎么还麻烦别人……”
    到了后,祁棠棠说了声谢谢,正要下车,周旭辉叫住她:“对了,祁棠棠,阿挺发烧了,你有空去看看他。”
    “发烧了?”祁棠棠顿住。
    周旭辉点头:“嗯,应该是因为前天淋了雨,昨天一到宿舍就晕倒了,居然都快烧到四十度……”
    祁棠棠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早该想到的。
    那天江挺伞都给自己撑了,淋了很多雨,晚上还睡在沙发上。昨天早上,他的脸色的确很差,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
    她心里却还在责怪他,没有来接自己。
    祁棠棠跑到宿舍翻出钥匙,赶到公寓。
    江挺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祁棠棠把手搓热,碰了一下江挺的额头,好烫。他的嘴唇也翘起了死皮,祁棠棠抚上去时,江挺睁开了眼睛。
    滚烫的手抓住了她:“棠棠?”
    “嗯。”祁棠棠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还说淋点雨没事,我都叫你先洗澡了。”
    江挺感受到久违的温情,手伸了出来,抚摸她的脸颊。
    “你干什么啊,是不想好了吗?”祁棠棠抓住他的手,又塞进被子里。
    “那你进来,给我抱一下。”
    江挺直接掀开被子。
    祁棠棠虽然也想抱抱,但心里还没真正原谅江挺,抿了抿唇,给他盖上被子,说:“你就安生躺着吧,别胡闹了。”
    江挺应了一声,半阖着眼,对着天花板。
    过一会,祁棠棠把吊针取了,给他量了体温,38.5度,烧总算退下去一点了。祁棠棠松了口气,问他:“要不要喝点水啊?”
    江挺摇头。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挺还是摇头。
    江挺这是生病闹小情绪了,因为她刚才没答应给他抱。
    就知道耍赖皮……
    祁棠棠看他可怜的模样,叹了叹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那就抱一下。”
    江挺立刻听见,掀开被子,长臂一扯,把祁棠棠拉入怀抱,双腿跟着缠上来。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炉把祁棠棠包裹了。
    祁棠棠贴着他的胸膛,手轻轻摸了一下江挺的背,“好了吧?”
    江挺没松开她,下巴枕在她头顶,蹭了蹭,这段时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中渐渐松懈下来,他舒了一口气,沙哑地叫她:“棠棠。”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江挺身上渡过来,祁棠棠的背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忽然僵住身体,她感到大腿内侧贴着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
    “还在生我的气么。”他的嘴唇擦着她的耳垂,吹出来的热气往耳朵里面钻。
    祁棠棠缩了缩身体,嗯了一声。
    “我错了,棠棠。”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别不理我。”
    祁棠棠没有说话。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棠棠?”
    江挺吮住了她的耳垂。
    祁棠棠一颤,感觉腿间的硬物活了起来。
    她往前推:“别这样……”
    即使在病中,祁棠棠也丝毫撼动不了江挺半分。他像一堵热墙压下来,将她整个人拖到身下,手毫不客气地伸进她毛衣里,推起胸罩,大掌终于抓住了她软绵绵的乳,中指压了压乳粒,怀念似的喟叹一声。
    “棠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
    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