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白的借口,也是练出来的,随便就来:“我感冒了,前天下雨,我没带伞。”
    说着,揉了揉鼻子,打出了个半真半假的喷嚏。
    傅贺原忍住笑,给她递了纸巾:“你还是离爸远点吧,别传染了。”
    “对啊,我听说爸今天吃的好一点我就激动了,要不是流鼻涕我都忘了。”安白急忙起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配合,稳赢!
    但问题来了,傅贺原这张口就叫爸的熟练程度,似乎也不差,几乎要和她的谎话功力差不多了——这可不是好事。
    但看着他和父亲说笑间,还替父亲顺气,动作温和,很照顾病人的样子,安白一时看的有些呆。
    她怎么能说出口呢?
    那也未免太过挑剔了不是吗?毕竟,别人或许都表现不了这么到位呢。
    虽然和司空长庭相错甚远,但父亲喜换,就足够了。
    她再次抽了一下鼻子,不说了,让他自由发挥吧。
    ……
    傅贺原送她回家:“不要挤那个车了,不安全,我上次没开车就是个错误。”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安白平时都是公交地铁这些交通工具的,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傅贺原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暖。
    再三犹豫,傅贺原不等了,开了车门,伸手温柔且坚定的把她推了进去。
    “我不送你到家门口,只这一截路。”
    他带着无奈,说的很认真。
    安白有些担心,但他如此坚持,她也不好真扫了他的面子,就说:“那就站牌那儿就好。”
    她平时回家,都是从那边走回去的。
    傅贺原眼神沉了沉:这么习惯,她吃了不少的苦吧,该死的男人!
    知道司空长庭的身世背景,但他真没想到,竟然对女人这样,真渣!
    安白下车之后,等了一下,等到公交车路过,才回家。
    她需要个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虚。
    明明是司空长庭花心在外,负她在前,但她还是会处处考虑他在先,就像现在,并没有做什么,却心虚了。
    上次他强硬的逼问她是不是有男人的时候,她都不曾心虚,都是愤怒,可是现在……
    这么忐忑的回了家,又听到了莺莺燕燕的靡靡之音。
    这是她这两天没理会他的报应吗?
    沉了脸,安白决定,视若无睹。
    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不断做自我心理建设,安白目不斜视,直接上楼回房间。
    她没有看到,楼下的只是司空长樱和那些小花们假意.调.情。
    卧房,才是一出大戏——
    安白推开房门。
    “啊!”
    床.上.一声尖叫,安白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床.上.的人已经拉过床单.欲.遮.不挡的。
    双手微微捧心,拉着床单只挡到胸.口,硕大的假式浑.圆只被堪堪遮住凸.点,头发凌乱,散落在外露的部位上,还不如不遮呢。
    另一个人呢?
    一脸睡意朦胧的撑坐起身,带着被打断好梦的不耐烦,那一脸的寒意,安白是真熟悉。
    上次,他只是在楼下,左拥右抱的,安白就嫌弃异常,却被他给染了一遍,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确确实实如此,安白却面无表情。
    不,还是有表情的,那小嘴儿,上下两张.红.唇.抖的合.不.上了,样子很滑稽。
    司空长庭看着她。
    安白却不看他。
    震惊过后,直接转身,还带上了门。
    带!上!了!门!?
    想要看到的结果完全没看到,她竟然只是,一个转身,走了?
    司空长庭非常火大!
    非常大!
    “滚!”
    冷声呵斥一旁的女人,他直接起身去浴室,戏做全套,他当然是真脱了,刚才那个也一样。
    虽然被撵,但一点都不生气:“司总,那人家的角色……”
    “定了。”司空长庭已经走到浴室门口了,直接说:“滚,多待一秒就不是你的角儿。”
    “是是是,我走我走!”
    她喜笑颜开的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挡着就出了门,丝毫不在意自己.裸.奔。
    ……
    安白不生气吗?
    她想气的,但想到司空长庭之前的作为,她更觉恶心。
    恶心比生气更重,她有点想吐——那张床,她睡了那么久,是不是一直都是白天有别的女人……
    不敢想!
    司空长庭不让她去别的房间,原来是真有原因,呵,她真是够傻的,傻到这份上,估计没第二个人了吧?
    呵,呵呵……她真是觉得自己可笑啊,楼下的人算什么,说不定都睡过,人家在下面玩,她就以为,上面干净?
    司空长庭说的没错,她也不干净,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不干净了。
    但这想法在,并不代表她就会自弃,她还有父亲,还有目标,只要父亲在,这些,都不算什么。
    当不了什么的,她何须在意?
    “管家,给我钥匙。”
    安白直接叫来了管家,她要开客房。
    自从上次被她逞过威风之后,司空家的佣人们都对这位少奶奶收敛了几分,虽然不多,但没那么无视了。
    但这事,管家还是一脸的难色:“少奶奶,您别难为我,这客房的钥匙……”
    “我只要那一间的,就角落的一间,不让你为难,你可以去问你家少爷。”
    安白伸手指了一间,虽然也是客房,但里面是真的小,只有一张床,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就把钥匙给了她:“那,我一会儿去问少爷。”
    “别一会儿,现在去问吧。”
    安白就是故意的。
    想来这一家子的人,都知道刚才司空长庭是在主卧里做什么了吧?现在不敢去,是怕撞见?
    管家讪了讪,没说话,退走了。
    “又抖威风呢?”司空长樱端了杯酒,听了个完全。
    这个安白,一天不找事就闲得慌,她偏头,看着她:“你知道这是谁家吗?你知道你是谁吗?别是被刺激大了。”
    “谢谢你的提醒。”
    安白握紧了钥匙,直接就走。
    司空长樱在她身后冷笑:“哼,还真当自己是个物件了,你也不过就是个东西,只招人看两眼,而已!”
    安白没理会,直接进了刚拿到钥匙的客房——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