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大力掀起,安白吓醒。
    看到司空长庭一脸愤恨的盯着她,她心里蓦然一紧——又是这种眼神!
    在季璃的死讯被他得知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
    安白不知道他怎么又这样了,但她现在……难道是因为那天忌日的事?
    “你爸现在不好过,你也不好过吧?”司空长庭伸手拉住她,不让她躲:“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
    外面忽然扯了一道闪,锃亮的光线,有那么一瞬,把室内也照的通明——
    安白打了个哆嗦:“那件事,和我爸无关,是我的错,我陪给你……”
    “你用什么赔?”
    司空长庭心里很不舒服,他就知道,肯定有事!
    安白抓紧了自己领口,她没有闻到酒味,但司空长庭的火,是真实的发泄在了她身上——这么大力的拉扯住她,声声质问都是关于季璃,她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对于这个人,只知道这个名字,性别,还没有对司空长庭了解的多——相对而论,她对司空长庭了解的,也只是大众化的,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这么……蛮不讲理。
    和他说道理?
    他伸手,直接要撕她的衣服。
    身下还是疼的,他这粗蛮的动作,安白一阵惊恐——下午那犹如白昼里的黑暗般的噩梦还没散去,她没忍住,一声惊叫:“啊!”
    她不要再被那些噩梦要的记忆再侵袭一遍,不要!
    司空长庭皱眉,一声炸裂的雷声,从耳边滚过,他还没什么感触,安白却缩成了一团,抖如秋风落叶。
    他伸手,想起阿璃也惧怕孤寂雨夜,再看安白,眼神一沉,她绝对是故意的!
    愤愤然甩手而去,安白惊恐不定的看着他的背影。
    出去,关门,空了……
    外面大雨磅礴电闪雷鸣,安白看时间,深夜十一点。
    还好,万幸,不是十二点过后。
    一夜难眠。
    安白被司空长庭给折腾了,面色不好,眼下乌青。
    不得已,她化了稍浓的妆容,遮挡了难堪的脸色。
    “浓妆艳抹的,想做什么去?”
    司空长樱刚敷了面膜出来,准备去餐厅吃早点,和安白走了个迎面,一起到了楼梯上。
    安白没说话。
    “哥,你看她这样……”
    被置之不理的尴尬,司空长樱才不想受,立刻对着已经坐在餐厅里的司空长庭告状,但安白没有停脚,直接就出去了。
    “哎!你!”
    司空长樱气的直跺脚,司空长庭也沉了脸。
    但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安健的病情严重程度,他忽生几分理解,没有阻拦,看着安白出去。
    “哥!”
    司空长樱哪里甘心,立刻就要告状,可说了半天,也没被搭理,更是郁闷。
    ……
    安白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她和余乐乐约好了时间,面试那个比较符合要求的人。
    这是唯一希望。
    约在咖啡厅面谈,时间是八点半。
    安白还要上班,这间咖啡厅也是离她公司相对比较近的。
    余乐乐有应聘时对方提供的照片:“你看你看,比司空长庭帅多了。”
    “有吗?”
    她没看出来。
    “你不是吧,还想着司空长庭呢?他那种流氓禽兽……”
    “注意场合。”
    余乐乐是正直的,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安白并不想听她这么诋毁。
    正说着话,余乐乐往门口一看:“来了!”
    185的身高,72kg,这些都是已经说过的,五官微深邃,突出了立体感,确实很帅。
    “你好,是安小姐吗?”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恰到好处的撑出了挺拔俊朗的形象,一开口,磁性的嗓音带着温润。
    余乐乐觉得自己没白来:“傅贺原先生?”
    “是我。”
    他点头,带着些许不解:“你是?”
    余乐乐之前都是打着安白的名号招人的,现在……她还能说什么?
    “我要上班了,有结果告诉我一声。”
    她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她没时间了。
    安白点头:“路上慢点。”
    傅贺原绅士的挥手,丝毫没有因为刚才而尴尬。
    “请坐。”
    安白被他的细节折服,已经内定好感了,但有些事,还是得考评。
    她直接问:“傅先生是做什么职业的?对于我提的要求,你有多少不能达到?”
    不能达到?
    “1%。”
    傅贺原既然来,那也是做过准备的,此时的回答信心十足,让安白很有些惊讶:“1%?你在逗我吗?”
    她的要求虽然不多,但那几条可都是关键的问题,除却容貌,其他的能有70%对应得上她就可以谢天谢地了。
    “我是自我感觉,安小姐可以测评,这样,就可以中和我的水平了。相对而言,牛津大学本院硕士学位和商学院硕士学位以及艺术学院学士学位的我,有这个自信。”
    傅贺原的表现,很像是一个全职应聘这种工作的,但听这些名头……安白点头:“这么说,你了解ceo职务也很懂音乐咯?”
    当面问,可不是要他只回答一个“会”字就行了的,是要听他如何应对相关的问题的。
    傅贺原都知道:“和高层管理学的相关方面,我都知道一点,除了钢琴,管箫也会一点。”
    “嗯,很不错,那你知道我招聘的目的是什么吗?”
    安白很满意,学位一堆,东西方的乐理也都懂,人也帅礼节也好,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想要确定用不用这个人,但目的,还是不能只说。
    但这和只说也没什么差别了,傅贺原说:“假装你的什么人,帮你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bingo!”
    安白打了个响指:“就你了,下午两点,和我去医院,留下你的邮箱,我一会儿把详细资料传给你,对了,你的个人资料和详细的个人简历,再给我一份。”
    “好的。”
    应聘就有应聘的自觉,他一点都没有自负。
    真是难得。
    安白觉得这是捡到宝了,一出来,又对余乐乐表示了感谢——口头上的,她什么都不缺,她也没有昂贵的东西却表达谢意。
    余乐乐就等着她确定,趁机要求,下午她也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