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将大大的耽误了我们做生意,好多顾客一看我们没地方,就跑到别的烧烤摊去喝酒了,反正街边这么多,烤的滋味也都差不多,凭啥非的在你家等着。
    这时候,我们仅仅能接到那种三三两两路过的小情侣,小夫妻买的几个肉串,却接不到人多的客人了。
    我有些火大:“不是,哥们你们啥意思啊?”
    虽然有些埋汰下山虎这三个字了,但我确实不知道这人叫啥名字。
    下山虎挺他么招人烦的翘着二郎腿说:“我们来这边吃串,喝酒,咋?碍你事了?”
    “你们吃串喝酒,一个串都不点,这叫吃串?我看你这叫捣乱!!”
    “呵呵,那行,你要这么唠嗑的话,这个桌子,每个桌子给我来一串大腰子,行了吧。”
    说完就用特欠揍的表情看着我。
    磨了磨牙,恨的的牙痒痒,终于憋不住了:“我看你就是纯找事的。”
    “呵呵,看出来了?”
    “我们没有得罪你吧?”
    话音落,汪父也走了过来,递给下山虎一支烟,淡淡的说道:“说说,因为啥啊?”
    “你说我们这帮人天天在这你呆着能因为啥?看你好看?追你?”
    这人说话真心操蛋。
    “钱?”
    汪父眉头一挑,问道。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是他么的钱,我保你在这边顺顺利利的干活,你也让我跟公司老总好交代,顺顺利利的,谁也不耽误谁,你看咋样?”
    “应该的。”
    汪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们应该叫多少钱?”
    “一个月,一千。”
    “多少?”
    我瞪着眼珠子说:“一个月一千,那他么我们等于好几天白干,累的要死要活的都给你了,玩呢?”
    “呵呵,你不干,走人,你要干,我天天来,看看是你赔钱的速度快,还是你赚钱的速度快,小崽子别跟我挑刺,说话别妈妈的,干你,不好,还是说你想跟我练练,叫叫号?”
    “我草……”
    后面的脏话还没骂出来,挥出去的拳头硬生生的让汪父给我摁住了,他的双手就像钳子一样,特别有力,忽然间,我便心安了。
    “小兄弟,我听说别的摊位就200,咋收我一千?”
    汪父淡淡的裹了口烟,拉了一张凳子笑吟吟的问道。
    “人家是老客户了,你是吗?公司有规定,就是一千,你不干,滚蛋。”
    夜市跟许多楼盘一样,他们都会被一些人所买下地皮,现在不同于往日,以前我们管这种人叫黑社会团伙,某某社团,现在法律化,名叫某某公司,看上去光明好多,但实际上还是有好多暗箱操作之人,他们的手段就是能谈尽量谈,谈不明白,在用谈不明白的办法。
    刀光剑影那是过去,现在玩的都是钱。
    不然你以为有些大官一上任,各种老虎就被打压,那是为啥?
    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但罪魁祸首还是来源于一个钱字。
    “这样,小兄弟,我给你看看这个,你看咱能不能商量。”
    汪父微微的扯开一脚,带着颜色的上山虎,双眼正犹如要吃人一般盯的下山虎直发毛。
    下山虎,指的是出来创业,刚混的人。
    上山虎,则是寓意着金盆洗手,保家守卫之人。
    更mx新r最快e上-v3
    而且,你的纹身越好看,你的地位就越高。
    虎,不仅仅是老虎这么简单,它还分好多虎。
    目前来说,汪父身上的这只虎要比他身上的虎牛逼的多得多。
    “呵,吓我呢?”
    尽管他心里不托底,还是硬撑着刚了一句。
    “没,我就是一个活不下去的人,寻思在路边干点烧烤就得了。”
    汪父的话很精髓,你他么要说逼我一个老光棍,我他么怕你干啥,干呗就。别给我逼急了,不然你够呛能整过我。
    接着,汪父又说:“我就一小老百姓,你甭为难我,我也让你工作进行的很顺利,鉴于我刚才,第一个月我给你五百,行吗?”
    这人裹了口烟,想了想,什么都没说,拎着包走了,后面的人哗啦一下子全都跟着走了。
    我有点懵,伸手就要去撕他的衣服看看有啥玩意,看一眼就走了,你说你要是小姑娘看一眼再走也行啊,关键是一个老头子,看一眼走了,啥路数?而且只口为提钱的事。
    “你撕我衣服干啥,我靠。”
    汪父往后躲闪两步,看着离开的那个人一阵发呆。
    “叔,他说的公司是什么公司,刚才我咋看着像是收保护费呢?”
    “还行,你不傻,让你看出来了。”
    汪父挺无语的。
    “啥年头了,还有收保护费的?”
    “啥年头都有,你真以为干个地摊,交个五块十块的地摊费就拉倒了?那人家这块地皮,几百万,几千万的那么拱,啥时候能回本。”
    “也是……咱都同意给他交钱了,他咋没要?”
    “问他老大去了呗,他老大应该是给他定了一千块钱的价格,我刚才喊道五百,他做不了主,回去跟主子请示一下。”
    “叔,你咋知道的这么多?难道你混过?”
    “混个毛线混,赶紧的,来客人了,烧烤!”
    汪父说完,眼神不禁再次扫了眼刚才众人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出现一抹担忧。
    ……
    刚干的那几天,我每天都能起得挺早,小伙年轻,抗造,可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起床就变成一件极为困难的事,而且浑身脚酸,特别累,懒懒的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真想他么的好好休息一天。
    可我知道,一旦休息了,一天就会少了好几百块的收入,这让我甚至生活不易,社会生存更他么难!
    小仙女看我累的够呛,就没有喊我,她就给在吉林的小汐汐跟老艾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忙穿串,这样我跟汪父就得意有睡觉的时间了。
    当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我他么有一种给它摔了的冲动,小仙女在纸上留言道:“小冤家,我去上班了,饭在锅里,你醒了跟我爸溜溜吃吧,千万要记得给锅里加水,别再像上次一样给锅烧坏啦。”
    后面还有一个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