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死死抿着,最终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鲜红的鲜血顺着修长光滑的手指滑落。
    身后的宋刚看着这样的皇甫凛,这样的凛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这样的凛哥,却觉得比以前多了丝生气。
    最起码,会痛,会愤怒。懂得了对自己爱的人隐忍。
    而不是漫不经心,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活着。
    “凛哥。”宋刚有些担忧的看着皇甫凛的手,几天之内,凛哥的手,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
    “方怒河那边怎样了?”
    见皇甫凛问及此事,宋刚忙道,“已经将那个姓关的记者关起来了。”
    “嗯。”皇甫凛淡淡的点头,“让他一辈子呆在里面。”
    其实,皇甫凛多想亲手处置关伟。
    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记者,宁母就不会出车祸。虽然肇事司机也当场身亡,但这滔天的恨,不发泄到关伟的身上,他又如何能罢手?尽管,为了把关伟名正言顺的送进牢里,他答应了方怒河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但,只要能泄他心头之恨,他也就无所谓了。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就让他一辈子都在监狱里老死终身吧。
    唇角缓缓泛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眼中的光芒,冷冽而又逼人。
    宋刚看着这样的皇甫凛,又恢复了以前那个生杀夺予,杀伐果断,丝毫不把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的皇甫凛。
    其实,宋刚明白皇甫凛会变化的原因。
    以前,顾及到宁小瞳,凛哥一直对那些人,甚是是韩家退让。
    对,宁小瞳,却是步步紧逼。
    可现在不同,出了宁母这档子事,对那些人退让,只会让他们更进一步得寸进尺。
    而凛哥,也明白,对宁小瞳不能过于紧逼。
    ……
    a城,监狱。
    死气沉沉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间牢房,墙角窝着一个头发乱成一团,遮住脸颊的男人。
    从怀中抬起头来,关伟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目前的处境。
    过失杀人!他们居然说他过失杀人!
    他从乡下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抓到了这里。
    他们给他的罪名是过失杀人,说他是前不久南山发生的那宗命案的案犯。
    他根本就不认识南山命案的死者,那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大叫冤枉,可他们不给他丝毫申诉的机会,就这样把他关到了牢里。
    然后,不经过公开审理,迅速的给他定了罪,判了个无期徒刑,永远不得减刑。
    他不甘心!也不敢相信,自己还没有享受到社会的美好,就要一辈子在牢房里度过。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抗议过,挣扎过,死也不在口供上画押签字,可他们对他动了刑。那些异于常人的折磨,早已将他先前的意气风发消磨殆尽。
    现在,关伟一心只想要出去。想尽一切办法的出去。
    关进来的这几天,他也想了想自己进来的前因后果,才觉得蹊跷。这不是警察抓错了人,也不是他运气不好倒了霉,而是有人要故意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