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旺盛,缠着人做起来实在没完。
    她咬着枕头高潮了不知多少次,徐良终于做完了。
    他还记得事后爱抚,亲她哭肿的眼睛。
    “媳妇儿,你要相信我,你乖乖的,我真的会保护好你的········”
    他傻死了。
    他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社会阴暗面。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权力凌驾于公检法之上,可以花钱买命。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电话响了他都没醒,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抱紧了她。
    好像她在怀里,就睡得安稳。
    章辞按了静音,从他怀里起身。
    他的手握着她的胸,不肯松开。
    “我去洗手间·········”
    他有些委屈地瘪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睡梦中喃喃:“快点回来。”
    她鼻子一酸又差点哭出来,忍着眼泪亲了他的脸,留恋不舍地看着他,又亲他的唇。
    她真想把他刻在心里,带回去。
    她真想永远记得他。
    电话还在震动,屏幕上疯狂跳跃着来电提醒。
    她披了件衣服出门,接起了电话。
    “章小姐,我们在楼下了。”
    她嗯了一声:“我现在下来,你们不准上来。”
    “········秦总的意思是一起带回去。”左非有些为难。
    “如果伤到他,你们就带我尸体回去吧。”她除了自己,也没什么能威胁他们的了。
    果然左非老实了许多,她又说:“我自己和你们秦总说。”
    她下楼,把钥匙交给前台。
    她和前台说,房间里的alpha进入了易感期,希望他们不要去打扰他。
    alpha易感期做爱很消耗体力,他这样疯狂做了大半个晚上,估计一觉能睡十几个小时。
    章辞望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等他醒过来,她已经不在滇南了。
    左非安排了四辆车来接她,她坐进车里,问左非:“秦风人呢。”
    “秦总已经醒了,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左非欲言又止,“秦总的意思是·······”
    “知道了。”她冷漠地伸手,“打给他。”
    左非立刻拨通了电话双手递给章辞。
    “人抓到了吗?”秦风的语气很差。
    “是我。”她还是很讨厌他。
    “·········”
    时隔四个月,秦风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呼吸都放轻了。
    “你在哪儿?”
    “你不是知道吗。”
    “······你还敢跑,你给我等着!”
    “我在车上了,回滇南见,还是回海市见。”
    “你一个人?”
    “是。”
    “呵,那男的呢?”
    “分了。”
    “章辞,你以为分了就完了?我要把那男的活剐了!”
    “那你就带我尸体回去。”
    “·········”
    秦风气得想摔手机:“你拿这个威胁我?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秦总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想要我这条贱命吗,我赔给你了,秦风,是我不该招惹你,你让人直接打死我吧。”
    “········”秦风咬牙切齿,“章辞,你真是胆子肥了。”
    刺耳的刹车声。
    秦风一脚踩死刹车,甩开车门,几步跨过来,把她从车后座拎了下来:“你想死是吗?”
    几个月不见,他还是很凶残暴戾。
    让人讨厌!
    她眼里的厌恶刺伤了他。
    “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我喜欢你什么,我喜欢你强暴我,喜欢你打我,喜欢你逼我看叁级片?喜欢你不拿我当人?我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要杀了我?”
    “·········”
    他的手扬起来,又狠狠锤在她耳边,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她抖了一下,勉强维持了她冷漠淡定的表情。
    他的拳头扎了玻璃碎片,血淋淋的,他低头问她:“都是骗我是吗?”
    “是。”
    秦风剧烈地喘了几口气,他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他真想一只手捏死她。
    “那男的在上面?”
    她沉默没说话。
    他捏住了她的软肋。
    “做过了?”
    其实不用问她,他有鼻子就闻得出来,她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属于另一个alpha的味道。
    竟然是可笑的牛奶味!
    还有一股麝香味,她裹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刚从床上下来吧!
    他扯开她的衣领扫了一眼,果然什么都没穿!
    真空的!
    她锁骨上还有吻痕!
    秦风要气炸了!
    “我问你话呢,做过了?”
    章辞说,他们做过很多次,用过很多姿势,在很多地方。
    秦风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一点都不特别。
    章辞还说,徐良比他大比他活好,她喜欢徐良,她宁可和徐良死在滇南边陲小镇上,都不会跟他回上海。
    他简直想掐死她!恨得咬牙切齿!
    他气急了,冷笑:“行,我看他是不是也这么说。”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
    章辞下意识拉着他,被他拖着走了几步路,秦风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除了冷漠厌恶之外的情绪,是惊慌。
    为那个男的惊慌。
    “你怕我杀了他?”
    他越发地愤怒:“你猜对了,我是要杀了他,我生劈了他!”
    他会活活把人打死!
    就打死在她眼前!
    “秦风!别杀他!”她抱住了他的腰。
    “你知道吗,你这样为了别的男人求我的样子,真让我想········”
    他后半句没说完,因为她在哭。
    “你杀了他,我们就彻底结束!”
    “我杀了他,带你回去,你后半辈子都别想逃!”
    “你可以带走我的尸体。”
    她的威胁很微弱,他有一万种办法能把她活着带走。
    “他死了我绝不独活!秦风,你看的了我一时,看的了我一世吗!”她厉声恐吓,又色厉内荏地认怂求和,“只要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去,我发誓,我再也不跑了。”
    这竟然让他迟疑了。
    他竟然真的动摇了。
    她爸在他手上,她都能不管不顾跑了。
    这个男的是有多好,能让她这样求他。
    不惜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用一世禁锢在他身边,换取心上人的平安。
    原来她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他觉得难受。
    心绞痛。
    呼吸都痛,铁锈味。
    “········我不可能放过他。”
    那个男的敢指染他的omega,他就不可能放过他!
    秦风动摇了,章辞紧紧抱着他,踮起脚来亲他的下巴:“老公,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别再伤害我了行吗,我保证我以后乖乖的,我哪儿也不去,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干涩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你拿什么保证?”
    “我发誓!我发誓我说话算话,如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秦风扯起唇角:“你别用自己发毒誓,你用他发。”
    “·······如果我回来找他,他·······他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算什么。”她拿他发誓都这么舍不得,“你说,如果你再和他·······他就不得好死,身败名裂。”
    章辞心都碎完了,她抿着唇哭,她真的想万一将来还有机会·······
    可秦风要她把这个念想也给绝了。
    秦风冷笑了一声,掰开她的胳膊就要走。
    她没抓住也没站稳,双膝一痛,跪倒在地上,扯着他的裤子。
    “我答应你!我说!假如我再和他在一起········我们都不得好死,身败名裂。”
    她咬着唇,哆哆嗦嗦地哭:“你放过他吧,求求你········”
    她明明说了他想听的,可他觉得好难堪,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
    她这么践踏他,欺骗他,他就该把她掐死!
    “别做让我无法原谅你的事········秦风,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我会竭尽全力让你高兴,我知道错了,只要他好好活着,我真的不会再做错了······他活着比死了价值大,对吗·······”
    她抱着他的腿,跪在他脚边哭着求他。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最终一言不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塞进车里,驱车离开。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压着自己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
    那只傻狗应该睡了个好觉吧。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她愿意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