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也许。”说罢就带着人走了,徒留一群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看吧,让你们不说话,这次被坑了吧。”罗飞鹏捂着脸哀嚎道,他的一世英名啊!怎么和那些迷恋他的小粉丝说呢。
    潘文茵被罗飞鹏的叫声吵得有点头疼,直接上前踢了他一脚:“嚎叫个鬼!我们都是带着口罩,只要上面不把名字打在我们的头上,我们那个样子,估计即使连亲妈见了都不认识。”
    对哦!潘文茵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那个鬼样子,如果他们有人失忆了,估计见到那副模样,都无法判断是自己。
    安颖的小脑袋一下子醍醐灌顶,那么贿赂101号的事情可以往后挪一下,如果国家把那个磁带当成私藏,那么也就不用出手了。
    青铜小队的人和飞鱼佣兵队的人一下子放轻松了,双方互相道别,就在士兵的指引下,开始洗漱,然后休息两个小时。
    因为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每个人都睡得特别香,安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西边的太阳快要下班了,蔓延大半个天空的火烧云,波澜壮观,就连海面上也被染上了红色,有一种悲壮的美丽。
    安颖来到食堂,发现青铜小队的成员已经来齐了,但是景明轩队伍的人只有甄思思围在潘文茵的身边,看来甄思思还是不死心,想要把文姐拐走。
    她似乎精心打扮了一身,唇上染了口红,眼角也重新画了一颗泪痣,一身吊带连衣裙,外身搭配一个白色小西装,看着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模样。
    霸道总裁·甄思思看见安颖进来了,端着一杯饮料扭着腰朝安颖这边走过来。
    安颖看到她脚下的鞋好像喝了酒一般,在地面上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终于在距离安颖两米的地方,她的主人终于出车祸,高跟鞋的鞋跟和旁边一个固定椅子的腿碰在了一起。
    然后风华绝代的甄思思一下子扑倒在地,还好安颖距离她有段距离,否则可能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塑料质地的饮料杯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惨叫,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安颖连忙把甄思思扶了起来,她的外套已经染上了几处灰色的污渍,但是人没事,就是高跟鞋又报废了一双,这次她的高跟鞋照样被报废了一只鞋跟。
    身后的潘文茵走上前,拍打了她身上的尘土,把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副无奈地模样:“你就不能穿正常的鞋子?”
    甄思思满脸都写着“永不服输”:“从哪里跌到,就从哪里爬起来。我坚信,在我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我一定能驾驭好这些。”
    安颖看了一下她光洁的小脚,旁边还躺着那只被报废的高跟鞋,安颖把鞋子拿起来,发现和上次的那双高跟鞋一模一样,都是红色的。
    “你是不是买了好多一模一样的鞋子?难道报废了一只,剩下的就两只合在一起?”安颖拎着那只鞋子好奇道。
    “哪能啊!且不说两双鞋子的新旧不一样,我是买了好多一摸一样的鞋子,但是如果其中一只坏了,当然就会把一双都扔了,之所以是全部一样的鞋子,是因为我怕外人想岔,让他们知道我天天换新鞋子,还以为我花心呢。”甄思思也挺无奈的,又不是高跟鞋的质量不好,奈何它们好像天生和她相冲,只要在她的脚下过一招,留个全尸都算是她脚上功夫了得。
    安颖听到她天天换鞋子,朝地上的鞋子同情地看了一眼。
    潘文茵出去朝士兵借了一双拖鞋,让甄思思穿上,等到她吃完饭,就再去换自己的鞋子。
    安颖在食堂快要用餐结束的时候,景明轩和罗飞鹏来了,景明轩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温润样子,看起来似乎丝毫不受之前的影响。
    安颖不禁有点可惜,如果能把视频里面景明轩的样子抠出来,和现在的模样做对比,肯定会很刺激。
    景明轩端着自己的餐盘来到安颖的对面,主要是将北河道内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一遍,他已经把这件事报告了上级,上面会时刻关注那些人的后续情况,必要的时候会进行引导。
    景明轩:“安颖,你下的暗示催眠,什么时候会触发?”
    安颖将自己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一般的情况下,种在他们脑中的种子,随着时间的延长不断地成长,暗示催眠会不断地加深,我是最好的道具,其次如果你们接触他们,最好带着特殊的口罩。”那个白口罩也算是心里暗示。
    景明轩见安颖提起白口罩,思及下飞机时他们的状态和打扮,不禁头痛,如果真的在内部传播,他的一世英名......
    等到安颖结束用餐,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苍茫的海面上黑黝黝的,只有甲板上的亮着灯光,空中繁星点点,虽然在浩瀚的宇宙中,这点星光微不足道,但是也能照耀回家的路。
    清晨,安颖被窗外海鸥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天空晴朗,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头,天边的云彩带着红纱遮掩着。
    安颖洗漱完毕后,来到甲板上深吸一口气,带着咸味的海风窜到她的嘴里,忽然她的头上平白下了一场雨,安颖右手微动,顿时在一旁的海面上空降四只大型冰锥平稳地吊在目标头上。
    两头鲨的四只眼睛盯着头上的大冰锥,看着透明光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大厅里的华丽吊灯,两头鲨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庞大身子,激起一阵阵海浪,头顶的大冰锥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就是戳着它的头顶。
    忽然它的身上感觉一阵疼痛,两头鲨熟练地用尾巴拍了一下。
    只见两头鲨的身旁由着一只头上带着疤痕的鲨鱼,它的体型看着比两头鲨小了一号,一直在两头鲨的身边游动,时不时还出口伤“鱼”。
    安颖见两头鲨一直被咬,直接召唤出两只冰锥敲了那头带疤鲨鱼的脑袋,让它知难而退。
    可是带疤鲨鱼见自己被打了,冲着安颖龇牙咧嘴,尾巴掀起一阵浪花,直扑安颖的面部,安颖一挥手,然后浪花变冰花落到水面上,没有砸到带疤鲨鱼,在一旁老实待着的两头鲨反受无妄之灾,冰块稀里哗啦地砸到它的头上。
    两头鲨顿时委屈了,如同一个叛逆的孩子一般,在海中不停地打滚,掀起浪花一片,引起的波动,连旁边的巡逻舰都有晃动,它不会说话,被欺负了,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发泄。
    安颖顿时头疼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教训那头带疤鲨鱼,但是也是误伤了两头鲨,也是她的疏忽。
    安颖一挥手,一直悬在两头鲨头顶的四只冰锥被扔到远处的海面,激起一阵浪花,把旁边觅食的海鸟吓了一跳。
    然后为了表示歉意,安颖又朝食堂拎了两大桶肉食,算是给它的补偿,按照食堂大厨说,以前都是每隔一天给它送一桶肉尝鲜的。
    两头鲨的鼻子嗅到肉味,也就不打滚了,张着两张嘴,让安颖往下面倒。
    安颖两只手同时拿了一块肉,然后往它的两张嘴里扔肉,看着它庞大的嘴巴,肉扔下去,连吞咽都不需要,直接顺着喉咙下去了,安颖看喉咙的大小,她觉得就是她掉下去,也能直接滑到它的胃里。
    两头鲨在一旁大快朵颐,而它身旁的那头带疤鲨鱼也不争抢,而是从远处拖了一条大鱼过来,放到了两头鲨的嘴巴下面,被两头鲨不耐地一尾巴拍走了。
    大概吃了一桶半的时候,两头鲨似乎吃厌烦了,直接闭上嘴,安颖以为它吃饱了,就不打算喂了,谁知道听到海面上两头鲨的动静,安颖听到她的意思,原来让她继续扔。
    安颖直接把剩下的半桶肉都倒了下去,鲜嫩的肉砸到海面上,两头鲨用尾巴轻轻拍了带疤鲨鱼一下,示意它吃。
    带疤鲨鱼把自己嘴里的大鱼扔到两头鲨的嘴边,然后就去吞那些肉。
    安颖趴在栏杆上,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两头鲨,那鱼是你的小弟吗?”
    两头鲨直接摇了摇头,和安颖用精神沟通:“那是我的伴侣,我前段时间才抢的,他的头上就是我的标志。”
    安颖仔细打量了带疤鲨鱼的脑袋,那道疤差点伤到鲨鱼的眼睛,虽然她知道有时候鲨鱼的眼睛就是摆设,但是脸上带疤,还是有点不好看。
    安颖:“你就不怕他跑了。”
    两头鲨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才不跑呢!他追了我整个海域,一直想把我拖回去,不过他不愿意当我的小弟,我也不想和他回去,就直接咬了他一口,把整条鱼抢了。”
    安颖沟通了这么久,才发现,原来两头鲨一直都是一个意识和她沟通的,但是它有两个脑袋啊!
    她也问了出来。
    两头鲨也想不通,为什么她有两个脑袋,但是却只是一条鱼,外面不是一个脑袋一条鱼吗?
    安颖见两头鲨有点失落。
    她连忙安慰它:“你有两张嘴,这样你吃饭的速度就比别的鱼快一倍,而且大家的时候,你可以两张嘴一起咬。”
    两头鲨一听,觉得安颖说的对,顿时它就有点嫌弃旁边带疤鲨鱼了,他只有一个脑袋,吃饭打架都赶不上自己,真的太无用了。
    安颖了解到它的思想,忽然就无语了,没想到这两头鲨还有“渣”的潜质啊。
    和两头鲨交流完,看着它拖家带口地带着带疤鲨鱼游走了,安颖心里微微有点失落,没想到原来生死拼杀的鱼现在已经脱单了,而她还是一只单身狗。
    果然上天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放到你的身上,给了你金手指,就要收回你的情缘,安颖望着日出不禁感叹道。
    就在安颖感悟人生的时候。
    在蓝星另一半的蓝星基地,以灯塔国为首的联合国会议,在基地的一个会议中心举行,这次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不列颠国家所有的四艘末日方舟的归属。
    而淮楚方面的代表也通过在线视频参与,其中也有很多无法赶到现场的国家元首以此种形式参与国际事务中。
    众所周知,不列颠国家因为国内受到丧尸的干扰,把国家事务都搬到蓝星基地来了,但是他们的首相埃伯特带着政府精英拍拍屁股就走了,给国内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不列颠首相埃伯特曾经幻想他离开国内后,不列颠国家的那些糟心事能够在丧尸侵袭下全部消失,可是他没想到,在国内的国民这么“有志气”,就是末日来了,也要捍卫自己的权利和自由。
    在不列颠没有政府的时候,直接分裂了三个国家,并且前段时间,在原不列颠国的三个国家首脑已经选出来了,经过通报联合国后,联合国居然绕过他们,直接同意了他们的独立。
    自此世界上就没了不列颠国,取而代之的就是银轮国,艾兰国和格蓝迪国家。
    原不列颠国的首相埃伯特这段时间一直在反对三个国家的独立,他已经数次在联合国大会上撒泼,不允许三国的建立,但是大家都没有搭理他。
    之所以让他进入联合国大会,是因为灯塔国的担保,所以才让这个离开国家领土,手上没有一兵一卒的前首相埃伯特对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在联合国表决通过三个国家的建立后,这个首相埃伯特都没有多少用处了,大家还乐意和他打交道,更多的心水他背后的那些不列颠国世代积累的财富。
    要知道不列颠国家曾经号称日不落帝国,也曾是蓝星最强国家,后人不争气,就把自己的家产败光了。
    这些天留守在蓝星基地的那些原不列颠国家的政治精英们都在打卡各种聚会,会自己以后的出路增加政治资本,而不列颠的财富,也已经被他们瓜分的差不多了,除了曾经的不列颠皇室的财产被人护的紧,其他的几乎一毛不剩。
    后来没想到独立的三个国家要求分配不列颠的遗产,当时就被不列颠首相埃伯特驳回了,但是现在联合国已经没了不列颠的位置,他就是能到大会现场,也没有座位。
    艾尔兰国家、格蓝迪国家、银轮国三国政府首脑要求不列颠首相埃伯特把从国内掠夺的财产还给国民,同时在蓝星基地的原属于不列颠的四艘方舟,他们要全部接手。
    这些方舟是以国家的名义建造的,那么作为新建立的国家,它理应是三国的财产,不列颠首相埃伯特自然反对,即使现在他没有了首相埃伯特的名义,但是只要他手握方舟,在这个时候,即使卖船票,也能让他下半辈子在钞票上睡觉。
    对于三国的合法诉求,淮楚发言人表示支持,鼓励三国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而灯塔国因为不列颠的友谊,选择了弃权,其实按照灯塔国总统的本意,是让不列颠首相埃伯特把这四艘方舟超低价卖给他,他们保证让首相埃伯特在蓝星基地一辈子吃喝不愁。
    但是首相埃伯特他本人不答应,作为正宗的西方政客,与其相信灯塔国人的那张嘴,他还不如自己争取,所以他不仅没有降价,还直接加价三成,直接放话出来,如果灯塔国买不起,他就拍卖让别人去买。
    灯塔国的人不想让不列颠首相埃伯特好过,也不想让银轮国三国白捡一个便宜,干脆选择弃权,让他们狗咬狗。
    其实很多人都看明白了,这场会议就是走一个过场,不列颠首相埃伯特已经没有资本站在这里,让其他国家的人为他说话,随着会议的推进,三个小时后,会议结果出来,银轮国、艾尔兰国家和格蓝迪国家各得一艘方舟,而剩下的最后一艘方舟由不列颠皇室出钱购买,所得资金平分给三个国家。
    另一方面,不列颠皇室承认银轮国、艾尔兰国家和格蓝迪国家的独立。
    这样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对于剩下的那些不列颠的财产就由他们自己争取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联合国只负责调停,不负责正义。
    不列颠首相埃伯特一脸失落地走出会议大厅,脖子上的领带歪歪斜斜地套着,身上的西服因为和别人争执已经皱巴巴了,就连皮鞋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作花雅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看到不列颠首相埃伯特的模样,眼里闪出一抹笑意,同时也给他们警示,他们霓虹现在和不列颠何尝不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霓虹人比较安分守己,不会追求什么狗屎的自由和权利。
    此时他不知道安颖已经为被困在霓虹国内的人打开了一扇窗,惊喜大大的有。
    作花雅人快步走到不列颠首相埃伯特的面前,朝他深鞠一躬:“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我为您的遭遇感到伤心。”
    首相埃伯特打量了作花雅人一眼,认出他是霓虹人,冷笑道:“你和灯塔国不是一伙的吗?现在假惺惺的,恐怕心里在笑吧。”
    作花雅人面带愧疚:“对不起,我们无法帮到你,实在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和你不列颠差不多,产生了兔死狐悲的下场,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国内的子民像不列颠民众反抗一样,恐怕我们没有您这样的勇气战斗。”
    话说的好听,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做,埃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作花雅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好处?”
    作花雅人靠近埃伯特,拿掉自己的墨镜,盯着他的双眼。
    埃伯特看着作花雅人那双绿色的眼睛,想着,他今天果然很倒霉,没想到才出门就看到了魔鬼。
    魔鬼的声音在他的耳旁低喃:“为了不列颠,把灯塔国的总统杀了吧。”
    埃伯特下意识反驳:“无法动手,已经没人帮我了。”
    魔鬼继续说话:“你的身边有一名东方年轻人,他会帮你完成愿望。消灭总统,你就拥有了蓝星基地最强的武器,不列颠也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中。”......
    等到埃伯特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坐在会议大厅走廊的长椅上,大厅里除了几名打扫的工作人员,已经没有了人。
    他神情恍惚地走出大楼,望着周围人群涌动的街道,忽然他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不列颠没有了,他属于哪国人?成为那三个国家的一员吗?
    埃伯特漫无目的地朝家的方向走去,他原先作为首相,在这片集合了全球政客富商的土地上有一栋宅子和不列颠首相府,那是灯塔国为了欢迎他,送给他的。
    到了首相府,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好像在清理首相府的东西,等到埃伯特靠近大门的时候,他原先的女秘书,抱着一个纸箱子,满脸歉意地看着他:“埃伯特,我很抱歉,我阻止不了他们。”
    埃伯特接过箱子,里面只有一些相册和他的文件笔以及一只比特熊,算是一张纸都没让他带出首相府。
    埃伯特抱着箱子和秘书告别,走回了自己的住宅,脑中一直在想,他现在是一个下岗的首相了。
    谁知道回到家里,门口的保镖直接交给他一封信,提醒他:“埃伯特先生,你必须在三天内搬离这栋宅子。同时总统先生和夫人晚上有一个聚会,想要邀请您参加,这是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