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世界?
    谢铂的目光越过明熙,看向明熙的身后。
    明熙一转身,大晴大牙箭头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大晴笑眯眯的说,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暂且叫它武侠世界吧,莫名其妙的被我原始的世界排斥到了异界,后来遇上同样被排斥过去的美人,再后来就遇上了老大,我就开始跟着他们混了。
    美人唉声叹气:我是咱们星际的啊,简直生无可恋,莫名其妙的就被丢到了一个满是凶兽的世界,还好后来遇上了过去的老大,我就又跟着回来了。
    大牙温和的说:我和他们的情况差不多,莫名其妙的到了异界,好不容易回去了,和家人团聚没多久又被排斥出去,我家那边世界人类寿命只有百年,现在我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我不求其他,我只想要一个解释。说到最后,他的神情沉稳,眼神坚毅,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忍受和家人生离的苦痛,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他要求得一个解释。
    箭头笑了笑,我也是,被莫名其妙的排斥到了咱们星际,还好时间不长,我刚到这边就遇上了老大,也没吃过什么苦。
    明熙的疑惑更深,他转向谢铂,不同的世界?这么说不只是谢铂的父亲是穿越而来,谢铂的父亲穿越而来并不是巧合。
    谢铂伸出一只手,轻笑:欢迎你加入到放逐者的世界。
    明熙僵硬着脸和人握了握,果然是上了贼船么,放逐者的世界,这是什么鬼?
    其实说是放逐者并不十分确切,不过最开始研究这件事情的人,包括我的父亲,他们确实是被天地法则排斥而来。他们被认定为不属于原世界的人、物,被原世界的天地法则放到了它认为应该正确的地方。而这就是会有我父亲大牙大晴他们这些穿越人士的原因,这件事的研究已经有很多年,我父亲到了这个世界并没有特意隐瞒自己异世界人的身份,他也一直在找寻回去的路。后来他找到一些人,也有一些人听说过他的名声后过来找他,像大牙。再后来,他们找到了放逐者自成一体的小世界。
    有一只庞大的手改造了这些世界,使这些世界并不按照它应有的轨迹运转,天道有自我肃清功能,那些改造的人,如李制药师如邢圣者,我们就暂且称呼他们为神吧,他们钻了天道的空子,降生到世界后加以改变。世界有了些不应该的改变后,天道会做出反应,我的父亲就是天道运行的牺牲者,也是他们改造世界的牺牲者。
    虽然有了准备,但是当事实完全脱离了已有的认知后,明熙觉得自己还得清醒清醒。
    你能在不同的世界穿梭?
    不是我能,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只要有钱。有一种四脚兽,他们靠天地法则运行的因果为食,他们在不同的世界穿梭,是天地法则的偷猎者。放逐者和偷猎者合作的很愉快,走吧,百闻不如一见,我带你去看一看你就明白了。
    不,明熙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我还没有明白,我还要想一想。
    谢铂很意外,你还要想什么?
    你邀请我我就必须得加入吗?我这算是被不明不白的骗出来的吧?我得我自己的生命大白的生命负责,而且我们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吧?大白的主人也是那些改造人中的一员吧,他不知道他和大白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如果真的要跟着谢铂他们,他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受到任何的欺骗也不用任何人再为他住了主后告诉他这是最好的选择。
    谢铂摆了摆手,大牙一笑,先走了,大晴睁着明亮亮眼睛,想要留下看八卦,被箭头和美人拉走了。
    谢铂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些种子,双手随意的一扬,沿着两人洒了一地。明熙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谢铂走近,与明熙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交流的距离,明熙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谢铂,谢铂伸出一只手捂住大白,把大白捂在明熙的怀里,另一只手固定住明熙的腰。谢铂五官线条刀削一般锋利深刻,常常漫不经心的眼神霸道而温柔,他的鼻梁很高,下巴坚毅。他们的脸靠的很近,明熙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侵略性的味道。
    宝贝儿,闭上眼睛。
    声音低沉轻缓,引诱着人坠落在他怀中的一片温柔,谢铂低头,吻上了明熙的唇。
    头脑眩晕,烟花在脑海中绽放,明熙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乖。谢铂含住他的唇瓣,很有耐心的诱哄着,明熙的嘴唇颤了两颤,微微的启开,有舌滑入进他的口中,霸道而温柔的绕住他的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明熙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眼前绽出一片红火,红火的花朵一束束艳丽的绽放。热烈如火、相互依偎,浓烈的芬芳从饱满的花瓣中渗透出来,美丽极了、魅力极了。
    谢铂轻笑,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植物,名字叫做玫瑰,花语是爱情。宝贝儿,我们的感情够深了吗?不够的话,谢铂下、身挺了挺,虽然我们还没结婚,我不介意提前和你更深的交流一下。
    这个流氓!
    明熙的脸红了一整天。
    美人长吁短叹,美人计啊美人计,孩子小的时候就得多接触接触人,瞧,明熙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就因为一小片玫瑰就被打动了,这玫瑰还是人自己情绪激动催生开放的。哎,老大真贼啊,这么就虏获了一个美男心。
    得了,大晴从树枝上利落的跳了下来,老大不就问你要了点玫瑰种子吗?你至于吗,叨叨一个上午,是不是男人?
    那是种子的问题吗?那是我悬而未决的少男心!你说我堂堂一有为青年,怎么就获得不了一位姑娘的芳心呢,哪怕是一头猪美人挑剔看了眼大晴,你不算啊,哪怕是一头猪,是头母猪,我也认了。
    大晴一脚踹过去,老娘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不算了!
    美人跳起来,躲过那一脚,赔笑道,那不是,什么,不能吃窝边草嘛,再说了,你又看不上我。他这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伐。
    明熙小脸红扑扑的很是苦恼,手中还捻着一朵玫瑰花,他、他,虽然他也有,嗯,也曾经有过要和谢铂结婚的念头,谢铂也求过婚了,父亲让他和谢铂出门历练,也是想让他们接触一下,最好产生点感情啥啥的,但是,明熙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红的要烧起来了。
    大白在一旁晒太阳,嗯,虽然它老人家没有看到,但是接个吻嘛,有什么的,抱对的它都见过,那凶兽竟然还特意捂住他,哼哼,当它稀罕,它老人家见过的世面大着哩。哎,春天啊春天,它也好想找只公白鹇谈场纯纯的恋爱啊。
    明熙找了块开着紫色小花的草地,带着大白晒太阳,中午的时候,谢铂送了些水果过来。
    明熙接过来,先切成块喂大白吃了一个,问,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吃水果啊?我储物袋里还有些熟食来着,都是我做的。
    大白在一旁点头,它最近胃口不好,都变成小鸟胃了,虽然它本身就是鸟来着,但它一向吃得多啊,整只鸟都瘦了。
    谢铂闲闲地问,你有感觉到饥饿吗?
    咦,到了这里就没有过哎。大白却很理所当然,它胃口不好啊。
    谢铂又问,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动植物可以自由的生长吗?
    为什么?
    夙歌花树会散发一种能量,所有的有生命的物体都能从中获得生存所需的能量,这里的动物们和谐共处,这里一片祥和,你看就连我们,在这里也不会感受到饥饿,因为我们最基本的生存所需的能量已经从夙歌花树中得到了,完全不需要再去通过进食的方式获取。
    谢铂伸出一只手,走吧,在这个地方久了,人的斗志会被抹平的,我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明熙不愿,用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示意,你还没有向我解释呢。
    谢铂叹气,宝贝儿,你是大白吗?脑袋里装的是大白那一团浆糊?
    大白上去狠狠地啄了谢铂两口,嘎嘎抗议,你啥意思啥意思?
    被无视之,谢铂叹息一声,坐到明熙的旁边,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明熙咔嚓咔嚓咬着多汁的梨子,你当初怎么会到我身上来?
    谢铂做了个简短的解释,我闭关冲击尊者级,哪里出了差错,神魂出窍,没有选择的飘到了你的身体内。
    明熙翻了个白眼,梨子转了一圈吃另一面,又问,你为什么带我过来把这些都告诉我,所有和外世界有联系都人都要知道吗?然后参与进来去调查这不知道从何查起的事情?还想用一个吻来哄他呢,哼哼,这是解释吗,这是占他便宜!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参与吗?谢铂挑眉,霸气毕现,我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当然要放到身边,这就是理由。
    明熙一双杏眼瞪圆了打量谢铂,这人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明熙脸上一直没有褪下去的热度似乎又上升了,明熙清了清嗓子,好吧,再说说系统的事呗。
    系统啊,谢铂看了眼大白,大白竖起头,两只耳朵支棱棱的听着,目前被发现的宠物加系统的组合共有四个,包括你,据目前所收集的资料来看,这些应该是出自一人手中,宠物是载体,还必须是到了年龄就会被原世界排斥的宠物,也就是说,宠物会到哪个地方去,那个人是不能控制的。和你相比,其余三人显然努力多了,收服了灵宠,最高的一人据说已经练满级了六个技能。
    宝贝儿,你要加油啊。
    对比自己仅点亮的那一个空落落的格,明熙都难得感受到了一丝羞愧。
    大白显然早就知道了,它有些落寞,但还能打起精神来安慰明熙,你很厉害呀,你做出的饭菜又好吃能量又多,而且你做的衣服超级漂亮的,比我的羽毛还要漂亮呢。哎,为了明熙也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虽然明熙做的衣服确实非常漂亮,但是哪里能比得上它的羽毛呢。
    明熙戳戳戳,戳大白一小片没有毛的小胸脯,这都怨谁,怨谁给我选了这么两个让人提不起积极性的技能。
    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还不可知,系统的事流出来的少之又少,目前来看,从中是能获得很大的利益,你身体有任何变化都要和我说。
    嗯,明熙乖乖地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见识一下你说的新世界?
    明日。
    晚上都是各自找地方睡,明熙早就在夙歌花树上挑了个地方,树很大,树干几人接起来都不能合抱,树枝很粗,完全可以让人在上面睡觉。明熙在上面铺了很厚的被褥,带着大白躺在被褥里面。
    大白这两天就喜欢让明熙抱着它,把脑袋搁在明熙的怀里,让明熙的气息完全的笼罩着它。
    大白的世界是它的主人构造起来的,它所有的爱、自信、依仗,全部来自于它的主人,现在,对它万般宠溺的主人原来只不过当它是个载体,它的主人只是恰好选中了它,并是不非它不可。
    世界被颠覆,大白可能很没有安全感吧,明熙用手安抚的抚摸着大白的羽毛,羽毛下面的骨头很软,大白乖乖的依偎他的脖颈,脑袋静静的贴着他。
    月华如水,树叶婆娑,静谧的夜晚,就像是有一个大手抚摸着,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了神经。明熙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大白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过了一会儿,明熙的手摸到了濡湿的一片。
    明熙把大白捧到眼前,月辉下,大白的小眼睛肿成了核桃大,明熙叹了一口气,把大白放到自己的枕边,大白,你还在为你主人伤心吗?
    我,我吵醒你了吗?它有努力控制不哭出声的,早知道飞出去哭了,可它不想飞离明熙身边,明熙的气息让它好安心好安心。
    明熙仰躺望天,问:白白,你恨你主人吗?恨他欺骗了你的感情,恨他只不过把你当成了个物件。你把他视为天视为神,嘴里念叨着,满心挂念着,但最后原来不过是别人的一个载体,一个可利用的东西。
    嗯?大白睁着一双小眼睛,经过泪水冲刷的眼睛里一片清澈真诚,它想了想,说,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主人,我主人穿着华衣锦袍,看着我的目光里好温柔好温柔,他的手掌心好暖好暖,那是我待过的最温暖的地方,比我在壳里的时候还温暖舒服。主人对我笑了笑,伸出暖玉一般的食指一点我的额头,我就开了神智。